第039章 借钱

    翌日，老时间，老地点，有着守时好习惯的朱复，从小山脚下缓步上到了山顶。一见林若曦是在秋月的陪伴下，一面看着她未有看完的《西游平话》，一面是等着自己前来给她说上一回《红楼梦》。从每一次都是她先到这里，就能窥测出她是入迷太深，已经显得迫不及待。

    巴不得她越入迷越好，最好是茶饭不思和难以自拔的朱复，依旧是气定神闲，徐徐地走进了亭子内，还没有来得及打上一个招呼，客套和简单的寒暄一下，就被林若曦是把手中的书一放，直截了当道：“继续上回的。”

    站定双足的朱复，接着上一回是朝着下面讲，而两只眼睛左盼右顾，看向秋月之际，却见她不似以往那么嘴角含笑，专注的看着自己，而是面带几许不悦，还刻意把头转开。依照老样子的他，要么把一回拆分成二次说，要么就是说到最为精彩的部分之时，故意的戛然而止，专门吊起听者的胃口，最后再说出那一句不变的结尾话儿“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每每到这一个时候的林若曦，心里面就有了一股杀人的冲动存在，两条细柳叶的眉毛一挑，相当的不爽道：“每一次，你这样搞，真的好吗？”

    “三小姐，就算你没有出门去茶楼听过书，也应该知道茶楼的说书人都是像我这一个样子。若不是这样吊听者的胃口，谁还会急着明天准时准点跑来同一个地方听他的书呢？这一旦没人听他说书，那么一日的饭钱可就没有了着落。你要理解一下，这是行业惯例。”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笑呵呵的朱复，心里面是打定主意，张口和她说借银子的事情道：“最近，我急需用银子，还望三小姐能够施以援手，借给我二千两如何？”

    正要准备站起来走人的林若曦，一听他说借钱，那可是在心中高兴坏了。一直以来，她不怕朱复有事儿来求自己，就怕他不求自己。自己早就看出他实在是太坏，捏着独家的《红楼梦》来故意折磨她。

    “虽说我们家是开着当铺，钱庄，但是借钱有借钱的规矩。即便你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这借钱，可是要抵押物。若是没有，恐怕是借不到钱。你准备是拿《红楼梦》作抵押吗？”精神为之一振的林若曦，眼前是好似见到了胜利的曙光道。

    “不。既然我说过免费给你说完，那么就不会言而无信。”还想着把《红楼梦》推向全国市场的朱复，刻意的清了清嗓子道。

    听完这话，丝毫没有高兴起来的林若曦，心里面是好一阵子的失落。对于她而言，二千两银子根本就不叫做一个事儿，毕竟千金难买心头好。何况自己为了不再受朱复的日日“折磨”，花上这样一笔银子是绝对的超值。

    “只写借条，就想借银子？门儿都没有。”很自然就想到了这一种人与人之间最常见借款方式的林若曦，就是想着要他拿出《红楼梦》，直截了当道。

    “不，不，不。借钱，那能没有抵押呢？肯定是有抵押。你看我可行？”朱复为了自己伟大的事业能够成功，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大决心道。

    “就你，二千两银子？笑话，依照我看来，你二两银子都不值。你连十岁的小凝香都不放过，真是禽兽。”满脸怒容的秋月，突然是插话进来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就成了禽兽？凝香好好地，我又没有怎么她？我对她可好了，昨日我还赏了她一两银子买糖吃呢！你可不能道听途说的冤枉好人。”完全是一头雾水的朱复，搞不清楚这其中一个所以然道。

    “小姐，小姐，你都听到了吧！他披着一张人皮，怎么就如此的变态？凝香才十岁，可就这样被他这一个衣冠禽兽给糟蹋了。”右手食指是指向了他的秋月，发急道。

    基本上弄懂是怎么一个意思的朱复是先在心里面，一，二，三的为自己喊着冤枉，继而要为自己洗清这一个不白之冤道：“你是听那一个龟孙污蔑我的。我非剁了他不可。我真是被冤枉的。若是你们不相信，把凝香找来一问便知。再不然，你们找来府上经验丰富，又是过来人的老妈子给她察看一下就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对她做过。即便我真有那样一个需要，也不会找她。”

    “到此为止。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继续说一说关于你借银子的事情吧！你拿二千两银子去打算干一个什么？”早就清楚自家府上有惯例送幼女，男童提供给贵客享受，以此表达好客一事的林若曦，从容不迫道。

    气得头顶冒烟的朱复，真是想千刀万剐那一个或者那一些造谣和中伤自己的龟孙。还不至于气昏头的他，自然不能把商业机密告之她，而是看向了一侧的秋月，双手叉腰，不正经的呵呵发笑道：“买房，置地，再买好一些像秋月这样的丫鬟放在府中慢慢地奴役。天不见亮就让她们起来干活儿，一天只给她们睡二个时辰。不，一个时辰。谁要是胆敢偷懒，我就辣椒水，鞭子，红蜡烛的伺候。不但如此，还不给她们吃饱，并且拿鸡鸭吃的糠给她们吃。呵呵……我是不是足够的变态啊？”

    一张鹅蛋脸是绯红的秋月，知道了凝香之事以后，可是气得了不得，着实没有想到能够救自己的朱复会和那一些性取向不正常的衣冠禽兽是一个样子。

    “坏蛋，不理你了。”意识到自己似乎冤枉了他的秋月，确实也没有直接和有力的证据说明他干了那事儿。当然，关上了房门的事情，自己又怎么能够看见了？看见了，肯定会长针眼。她之所以会相信此一事为真，一方面是府中有人对凝香羡慕嫉妒恨，故意造谣和抹黑，以讹传讹，另一方面是以自己的常理经验判断，朱复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给凝香一两银子？他们两个之间没什么？他干嘛对凝香会那么好？仍旧是处于气呼呼模样的秋月把头一甩，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