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现实和理想

    把那一两银子是用双手捧着的凝香，开心得又蹦又跳。过去，这府里面发果子什么，或许是能够轮到自己，毕竟那东西本就不怎么值钱。不过，这一到了发赏钱什么，就没有挨到过边。好事儿都被府中的大丫鬟们先行把持着，端碗吃肉，继而会有一些有名，距离主子近的丫鬟倒是也能够喝到一部分汤。像自己这一类没有直接隶属主子的小丫鬟，根本是想到不要去想。即便是靠了过去，也会被她人给直接哄走，骂走。

    “出去玩儿吧！”打算支走了凝香，才好和赵甜儿说话的朱复，虽说这林府的小丫鬟勤勤恳恳，伺候他们二人也周到，但是她毕竟还是林家的奴婢，多有不便道。

    右手心内攥着小银锞子的凝香，点了点头，一溜烟的就朝着门外跑去。第一次得了赏钱的她，免不得是要去向府中的小姐妹们炫耀一番，以此证明自己还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小丫鬟。若是不然，自己也不会得到这样一个奖赏。

    侧过头，看着凝香不见的赵甜儿，一边是继续给朱复洗脚，一边是略有不满的嘟嘟嘴道：“你是不是给她给得太多了？那可是一两的雪花纹银啊！这要是买精米，都可以买两石回来了。你和我可以足足吃两年了。”

    理解她穷门穷户出身，又挨过饿的朱复，越发觉得她比自己会过日子。自己就属于那一种，手里面有钱就乱花，而没钱的时候，就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弄钱来花的人。即便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已经给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呢？何况凝香这小丫鬟也确实怪可怜。要不然，就不会打发她来伺候上门暂住的客人。毕竟，在这一个特别的时代里面，不少道人和男人，可是非常喜欢搞幼女，娈童。

    非富即贵的主人为了表达自己待客的热情，就会以此方式派家中豢养的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丫鬟过来明为伺候，而实际就是送给客人肆意的玩弄。当然，这一些被派去的小丫鬟，自然不会是主人近身伺候，或者中意的人，而往往都是一些无任何府中关系和背景的可怜虫。

    付出了巨大牺牲，却不会得到主人的任何怜悯和认可，而只会把她们当成一枚弃子来继续使用。她们当中只要被客人破过了身子，就永远都不会被派到家中核心人物的身旁伺候，毕竟是觉得她们脏了。以此，也就断送了作为奴婢的大好前途。

    “你不能这样去想问题，而是应该想着虽然花去了一两银子，但是买到了凝香的心。再说，你不是想把她收为自己的贴身丫鬟吗？那么，大方一点儿得赏赐于她，也能促进她做事儿的积极性，从而对你更加的忠心和上心。”向她表明自己是不会花冤枉钱的朱复，浅浅地谈了一下驭人之道和如何花钱道。

    给他把脚洗好，又用擦脚布是把他双脚给擦干的赵甜儿，徐徐地站起了身，两只湿手是在身前又擦了擦，是才去把茶几上面那一张十五两的银票是拿在了手上，一本正经道：“还是由我给你收着吧！免得你大手大脚的花钱，今后没饭吃。只有了这一张银票在，足够我们舒舒服服地过上二，三年是没有任何问题。”

    “小东西，你要对我有信心。今后，我可是不但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住大宅子，而且还要让你穿金戴银，出则有车，随身都有一堆丫鬟前簇后拥的伺候你。”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朱复，说出一大堆哄她的好话道。

    “你就忽悠我吧！我不奢求你说的那一些，只求我们今后不要再过像山上那样挨饿的穷日子就心满意足了。”把手中的银票是折叠好，放进了自己贴身处内袋的赵甜儿，好生的拍了拍，心口一致是实话实说道。

    “先前，你不应该当着凝香的面说秋月的那一些微词。这样可不好，毕竟咱们还暂住在林府。这做客的规矩还是要讲究的。若是你觉得不舒服，不想住在这里，倒是可以搬到别处去居住。今日，我出去跑，可是没有白跑，倒是得了一处不错得宅子。虽说比不得我们住得这里，但是有一个七，八分的样子。”就怕这小妮子嘴巴不把门，弄得秋月心生恨意就不好的朱复，还有一个资金缺口需要解决。自己想到的人，无非就是林家父女。除此以外，就没人会有可能借出这么多银子给自己了。

    “我去你说的那里住了。你是不是会也跟着过来住啊？”可不愿意和他进行分开的赵甜儿，被他一番批评，虽说显露出了一点儿不高兴，但是没有进行任何的反驳道。

    “恐怕，我长时间都不能离开这里。”想到借大笔数额银子是需要用东西来做抵押物的朱复，即便把李家老宅的房契和地契私底下进行抵押，也凑不足六百五十两银子，毕竟那一间宅子充其量就只值自己需求借款的一半。于是乎，脑子可没有闲着的他是一直在想，用什么方法来说服林若曦或者林正北，借给自己足够的银子。

    对于他们父女而言，区区六百五十两银子，根本就不叫一个事儿。虽说林家父女不会把那么一点儿银子放在眼里面，但是在商言商，自然有一套商业运作的固有规矩。平心而论，自己和他们也就认识了没多久，顶多就是一个熟人。在非亲非故的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表现一种拒绝，毕竟任何人的银子都不会是大风给刮进来的。

    与此同时，朱复是非常清楚，自己可不止需要六百五十两银子。为了预防万一，自己怎么着，也得再弄到上千两得银子才是，免得今后没有现银进行周转。这其中要是赵甜儿彻彻底底地得罪了秋月，致使对方去她主子那里去说坏话，那可就真坏了自己的大事儿，毕竟林家父女信任秋月是远远地胜过相信自己。那时候，他们二人可就真得只能滚回无名山上继续住破烂房子，过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