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赐还是有些不放心珠儿二女,毕竟后勤部队,少了一大半,若是被她们提前发现了,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烦,于是去了孙武军营。
孙武坐在战车上,听到工赐战车上前的动静,抬头,淡淡地撇了眼工赐。
其边上的夫概朝工赐点了点头,工赐拱手回礼。
孙武摆摆手道:“你继续讲吧。”
夫概:“诺,末将探马得知消息,那囊瓦已经率兵在汉水南岸扎营完毕,据汉水天险而守,我等此去恐怕讨不得便宜,因为楚军已经向郢都发兵求援了。
大帅,您之前说弃舟船而走,此去仓促,末将只恐被楚军封了后路。”
孙武摇头道:“无需担心,我已布置好后手,他既然据江而首,舟船用处反而不大。
船身摇晃,地面平稳,我军人数又少,此等丧失地利人和的条件下,对射不如楚军,登陆更是难如登天,还有可能中了敌人陷阱。
不如弃了舟船,让他们看轻清等人数,引楚军度过汉水来决战。”
夫概:“大帅所言不差,但是如此一来,只怕深入楚地后,又被地方探明了人数,这是一招险棋呐。”
孙武:“那楚国令尹囊瓦,能力平平,贪得无厌,见小利而忘义,临大敌而无谋。
不如此,未战先走,胆小如鼠的他,必然不肯中计,我已经留好后手,不怕他来偷袭,就怕他不来!
弃了舟船虽然可惜,但是从淮水西上奔汉水,乃是逆流而上,旷日持久,只怕我等赶到时,那囊瓦早已部署好了陷阱等着。
战场之上战绩稍纵即逝,我等已然要暴露弱点给对方,失了地利人和,可不能再错失这天时了。”
孙武说完,破有深意地忘了一眼工赐,工赐瞬间抓住了重点:弃舟船。
夫概点头道:“既然大帅如此有信心,那好,便弃了舟船,兵贵神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孙武:“好,传令全军,弃舟船,全改陆路,出钟祥,直奔汉水北岸。”
“诺!”一种传令兵大声应诺,快马前去禀报。
工赐直接好家伙!汉水北岸,这可是把自己送到楚国腹地与南阳盆地的夹角哇。
楚国腹地的大军,与南阳盆地的驻军夹击,这绝对够喝一壶的了。
孙武先前也说得很明白了:楚国令尹胆子太小,不把自身置于险地,让对方有足够的把握,对方根本不肯上钩。
孙武望着工赐道:“你都听到了?”
工赐点点头:“先生为了学生,宁肯舍己之长,冒险…”
孙武打断道:“即便是没你这档子事,我也会如此安排,兵贵神速,逆流终究太慢,快去安排吧,事了后,替我去一趟唐国。”
“诺!”工赐重重一抱拳,抓紧离去了。
工赐对麻子道:“刚才你都听到了,孙将军要弃了舟船,原本我还愁如何将蔡国的人运回去呢,这瞌睡来了便有人送枕头。待会儿你招呼几名弟兄盯着,待大军一走远,便收束那些舟船,走水路,一路向东出海,这是军中舟船,沿途无人敢拦截,出海后,沿着海岸线赶往申邑…”
麻子:“大人放心,小人记住了。”
工赐点点头,虽说海船跟内陆船只不同,但是不满载的情况下,走近海是没什么风浪的。
海里风浪大,淡水船吃水又浅,所以才不适用长途海运。
次日,楚军营帐内,坐镇南阳盆地的楚国左司马沈尹戌,接到了郢都的军令,率兵赶到。
这左司马一职,在军中乃是仅次于大司马的二把手。
左右司马都是大司马的副将,左司马主管南阳盆地,右司马主管江淮平原,可是现在江淮平原已经是吴国所有了,于是原本的二把手右司马也就…
道德经: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的意思是吉庆的事情以左边为上,凶丧的事情以右方为上。
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的意思是君子平时居处就以左边为尊,而用兵打仗时就以右边为贵。
大司马主管的楚国本部兵马,自从丢了江淮平原后,相当于十去其三,压力山大,于是楚王任命令尹挂帅。
令尹囊瓦见左司马沈尹戌率兵来援,原本惴惴不安的心里,犹如打了一剂强心剂。
令尹大喜过望,出账相迎,笑道:“沈尹戌司马亲自率兵来援,本帅这回可总算能安心了。”
沈尹戌:“末将见过令尹,那孙武估计年纪大了,犯糊涂,世人皆知吴国以水战闻名,如今他弃了舟船奔汉水而来,舍己之长,无异于取死之道。”
令尹囊瓦并没介意这左司马一直在军中称呼令尹这个细节:“哈哈哈,好,有左司马这句话,本帅就放心了,可是左司马为何只带了两万人马而来?”
左司马笑道:“令尹大人有所不知,末将若是率领南阳大军前来,一恐北方诸侯闻讯后,蠢蠢欲动。二恐这孙武吓得屁滚尿流,不敢来这汉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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