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萧白又被带入宫中面见梁帝。
“萧白见过陛下。”
梁帝抬起头来,“哦,萧白啊,怎么样,草庐住得还习惯吧?”
“习惯。”
“嗯,朕在那里安排了守陵的护卫军,有什么缺的尽管跟他们说便是。”
“是。”
“对了,你可还记得将那两本书放于何处了?”
萧白想了很久,最后却道:“记不起了。”
“那你可还记得那书里的内容?”
萧白又想了一阵,点了点头:“能记起。”
梁帝眼睛一亮,“那能默出来吗?”
萧白又点了点头:“能。”
梁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记忆如此之好?”
“只要无事,父亲便让我背这个。”
“原来如此!那看来你是了然于胸了?”
“是的。”
梁帝一时怔住,他还真琢磨不出眼前这人究竟是傻还是聪明,又道:“那这样吧,你回草庐,将那两本书给默出来。一天能默多少是多少,每日傍晚,朕会命人去取。”
“是。”萧白正要告辞,梁帝又问:“那褚昂久——你可还有记忆?”
萧白想了很久,还是摇头:“没有。”
“任九篱呢?”
“也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何人?”
“除了父亲,还有辛不平。”
梁帝目光灼烈地望着萧白,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只得道:“罢了,回去吧。”
“是。”
萧白离去,梁帝望着萧白的身影问郑有荣:“依你看这萧白究竟是不是真傻?”
“老奴仔细看了,看他样子都不像扯谎。前几日老奴向辛不平打听的时候,也感觉不出这萧白是正常之人。听说他连牛马猪狗都不认识呢。”郑有荣知道梁帝的疑心病过重,从不曾信任过任何人,又道:“依老奴之见,萧白常年被幽禁,心智不正常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只有等他默出书来,到时陛下拿那真书一比对,便能清楚。”
梁帝叹了口气:“哎,这真书也不知流落何处。”
“既然人还在京中,老奴相信任统领必定会找到的。”
听了这话,梁帝觉得头风症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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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街上的会仙楼,是京中最为纸醉金迷之地。尽管夜色已浓,但这里依然灯火通明。此时在一间雅间里,四名少年公子今日倒是一反常态,并没有喝花酒也没有歌舞助兴。这四人分别是中书令家地长孙许长君,尚书令家的孙子杨鹤,景阳侯家的少公子颜弘策,以及虞国公府的少爷虞凌云。忽然,雅间的门被推开,进来的竟然是萧允晏。四人一见萧允晏进来,齐刷刷地起身行礼。
萧允晏一进来,就到窗户边向外望去,只见斜对面的门楼上悬挂着一具尸身,而底下人潮涌动,不时有路过的行人在指指点点着。
“怎么样,可有什么异常?”萧允晏一边探着眼睛看向前方,一边问。
杨鹤走上前道:“殿下,今日白天可太热闹了,我们的人、梁府的人、还有德王府的人不停在那穿梭。”
“德王府?”萧允晏转过脸来,似乎有些意外,“你们没看错?”
“没看错,殿下,我们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那日宫中杀俘事件跟德王或许有关联。”
“大哥?”德王对于太子的威胁并不大,萧允晏听后脸上却泛起了几分失望,“何以见得?”
“我们查了几天,发现那两名杀人的宫中侍卫跟德王有暗中勾连。”
萧允晏还是不死心,“听说那夜去抢书的共有四拨人,张三和郭本并不是受同一个人指派的,你们听着,本王只想找到睿王党参与其中的罪证,其他的莫管。他们盯着李妙手,你们就盯着他们的人。”
“是。”
“长君,你跟任统领交情匪浅,不如你再去敲打敲打他......”说着,萧允晏在许长君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许长君就领命跑开了。
长街上,哄乱地如同白昼。任九篱亲自发号施令着,许长君走了过来,“见过大统领。”
“哟,许少爷,你也来探探风呀?”
“我不是被京中人戏称为“包打听”吗?这有热闹我自然要凑的,知道大统领近日为这事焦心焦虑了好些天了,大统领,若有事,我们金甲营的兄弟但凭差遣。”
“许少爷客气了,许少爷愿意给任某当军师,任某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其余的事目前我们人手也够。”
“对了大统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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