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芽托了留墨传话后,暗自数着日子,想着要过多少天才有回信。谁料当日晚上留墨就又匆匆来了。
“实在对不住,芦芽姑娘。你的忙,我怕是不能帮了。”他满脸歉意,递过一块银子,约莫五两重:“临时接到公子吩咐,明日就要出门,这一去怕是有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你的事还是另托他人吧。”
芦芽接过银子,沉默片刻,仰头问道:“留墨哥哥,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走,连一天的功夫都等不了?”
“唉,可不是大事。”留墨欲言又止,半晌,吞吞吐吐道:“按说我不该多嘴。不过这事和你也有关系。其实你不必急着找你那亲戚的。”他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陆姑娘,有消息了。”
“真的!”芦芽一惊。
“嘘,小声点。”留墨将声音压到低的不能再低,“是北边的消息,和姜国有关。”说完,他脸色一正,恢复常态:“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总之不必急。只要找回了陆姑娘,放你回来伺候,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好了,我不能多留,该走了。你多保重。”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芦芽怔怔的回想刚刚的话,不多的言语里透露的信息太多。
柴房门再次被打开,婆子走了进来,满脸不快:“怎么,会过情郎就把我老婆子给忘了。半夜三更叫起来,拿这么点银角子打发人。是不是好东西都落你这儿了?别想着瞒我,我都听见了,那小哥儿要出远门,能不给你留体己?”她一边碎碎念叨,一边走近,毫不客气的一通乱翻,忽尔眼睛一亮,看见了芦芽手里的银块,粗暴的上前就拽:“死丫头,居然攥在手里。你要银子有什么用,还不是我老婆子伺候你吃喝。快给了我,明儿给你买鱼肉吃。”
“不!不!”芦芽死死抠住那块银子。留墨走了,要一个多月后才回来。这五两银子就是她未来维持生命的根本。如何能一并给了这婆子。
奈何病了许久天天吃白粥咸菜的身体不争气,老婆子利落的抢了那块银子,哈哈一笑,得意的扬长而去。
芦芽趴在地上,绝望的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酒菜的香气,婆子醉醺醺的开门进来,扔给她一个油纸包,打了个满是酒气的嗝,摇摇晃晃道:“别说我不照顾你,吃吧,吃吧。”又一步三摇的出了门。
芦芽擦干眼泪,打开那油纸包,里面是一叠喷香的酱肉,两个胖乎乎的白面馒头。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许是几日来第一次吃肉的缘故,饱腹后,芦芽感觉身上充满了力气。她走到柴门边,试探的推了推,门居然就这么开了。
一转眼,瞧见门外挂在闩上的锁,恍然大悟。原来那婆子喝多了酒,忘了锁门!芦芽立时大喜。闪身而出,重新将那门锁好,轻手轻脚出了院子。
院外是一条陌生的路,芦芽不记得府里有这样的地方。靠着月光辨别方向,躲躲闪闪往前走。
前方传来灯笼一点亮光,芦芽赶紧躲到路边花丛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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