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芽很害怕,她被单独关在一间柴房。很黑,没有被褥、没有吃食。春天的白天不冷,可到了晚上气温就下降的厉害,冻得她瑟瑟发抖。被打过板子的地方因没有上药,火辣辣的持续着疼。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没有人来管,也没有人来问。其他人呢?去哪儿了。不给上药,是想就这么让她死了吗?
不,她还有大好前程。神秘贵人答应过的,只要她帮着做完了该做的事,就会给找个富户收养,一样做个姑娘。他们不会不管她的!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来救她?再不来人,她就要死了。她受了伤,没有上药,还受了风寒,她会死的。
是了,陆姑娘不见了。人不见了,自然也就没有需要她做的事了。他们,不来救她,是因为不再需要她了……
为什么不需要她了?她很能干的,她知道好多好多……
昏昏沉沉间,芦芽感觉有人将她翻了身,褪下裤子上了药,火辣的药性过后是一片清凉。接着那人又将她身上衣服脱掉。热热的手巾带着水汽擦遍全身。再次穿上的,是干净柔软的中衣,裙子。身下垫了厚厚的棉被。一只手臂将她的头托起,温热的白粥送到她嘴边。
芦芽用力的吞咽,她不想死,也不能死。温热的食物带来了力气,她努力睁眼,看清了喂粥的人。是一个脸生的老婆子。
“醒了。”婆子撇撇嘴,一边喂她一边唠唠叨叨:“到底是年轻丫头占便宜,落得这般田地还有小子惦记。真是好命。”
“婆婆,你救了我……”芦芽费力的开口,她有太多疑问。为什么先前没人管她,现在又来了人照顾?
婆子嘿嘿一下:“你这丫头,是得罪了谁吧。要我说这当奴才的,还不是主人家一句话的事。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这不,你们那一批受罚的都送去庄子了,虽说往后日子苦了些,可好歹留了条命。你呢,也不知是惹了谁。传话说是桀骜不驯,要好好管教反省。你说,这话里的意思是主家都厌弃了,那一干人谁还来敢管顾?可不就任你自生自灭了。”
一碗粥喂完,婆子也不看她败坏的脸色,继续道:“老婆子我不占人便宜。我与你没交情,自不会白做好人。实话告诉你,是秦公子家的留墨小哥儿,来我们府上时问起你。听说犯了事受罚,给了我银钱拜托照应。”说罢,她啧啧两声,感慨:“要不怎么说年轻丫头讨巧呢。若没个相好的惦记,你这回还真就成孤魂了。唉,所以说,女人呐,啥要强都不如有个好男人强哦!”
婆子利落的收拾了水盆食盒,轻手轻脚锁上门走了。
芦芽沉浸在黑暗中,默不作声。
有了婆子的照顾,身上的伤慢慢好转起来。喝了姜汤,风寒之症也一日比一日轻。惟独身体虚弱,四肢疲惫,总也感受不到昔日满满的力气。
“伤了元气哪有那么快好的。”婆子嘴很碎,没人搭理也能一个人说的起劲:“白粥咸菜能活命就不错了。想要养的好,那得吃好东西。我瞧见厨房里在给香夫人做燕窝粥,那可是好东西,吃了可养身子呢。也不知是个什么味?”
燕窝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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