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花丛里。不一会儿,就见两个媳妇打着灯笼走过来,边走边聊天。一个说:“天天巡夜,烦死了。”另一个说:“忍忍吧。明儿主子们就出门去了。那时你我就松快了。走,去后门那块儿瞧瞧。听说那婆子看管的小丫头有个情郎托她照顾,这些天捞了不少好处。之前我瞧见她去厨房买酒菜了,定是偷偷痛快着呢。咱们也去捞两杯喝一喝。”
两个媳妇有说有笑的走过。芦芽听的仔细,悄悄出来,尾随那一点灯笼光跟在后面。
转过几个弯,果然到了一处院墙小门。门边有个屋子,两个媳妇敲了门,开门的正是那婆子。三人打趣一番,两个媳妇收了灯笼,进屋关门。
芦芽蹑手蹑脚贴在窗台下,听见里面絮絮叨叨的说话声。这个说,明天主子出远门,也不知走多久。那个说,我知道,车马房的谁谁说了,这回是去北边,要走一个多月。第三个说,那这一个多月咱们可就痛快了。
两个媳妇吃喝一阵,起身提上灯笼要再去巡夜。叮嘱老婆子,让她少喝点。别耽误了守门。老婆子嘻嘻哈哈笑,说这会儿鬼影子都没一个,怕什么。再说还有一个半时辰就天亮了。到时差事也就完了。
芦芽屏住呼吸,躲在墙后看着两个媳妇走远。又在窗户下听了好一会儿,听得屋内传来雷鸣般的鼾声。见那窗户纸不算厚实,拔了头上的木簪子,划开一个十字,扒了窗纸往里瞧。就见那婆子睡的贼香,满桌子好酒好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芦芽恨恨啐了一口。推了门进去,只闻酒臭满屋。她泄愤的用脚踢了踢,婆子打了个呼噜,翻身继续睡。裙边系着的钥匙露了一大串出来。
芦芽大喜,赶紧蹲下去解那钥匙。末了又在婆子身上乱搜一气,搜出三两碎银,看着更恨。不解气的又踹了那婆子两脚,这才出屋去了后院小门,一一试过钥匙,“咯噔”打开门锁。闪身而出。
出去后,她马不停蹄的一路奔跑。跑出一条长巷。天色已蒙蒙亮。看看四周,发现是将军府后街的一条巷口。见是认识的路,芦芽心中暗喜,遂拔腿狂奔。
就在她身影消失后,三个人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韦甲一挥手:“跟上。”带着两人朝她消失的方向追去。
太子晏弘昨晚折腾了一对双生姐妹花,很是尽兴。东方临白才餍足的睡着。感觉几乎刚一合眼,就被人给吵醒了。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睡眠不足的太子殿下脾气尤为不好,冷冷盯着内侍:“不然……”
内侍是老人,深知他的脾气,赶紧说出重点:“殿下。小薛大人求见。”
小薛大人特指薛密,为的是和他老子薛瑁区分开来。薛密不是没分寸的人,大清早赶过来定是有重事。晏弘低声咒骂一句,踢了内侍一脚:“不长眼的东西,还不给孤更衣!”
一时穿戴完毕,去了书房。薛密早已等了半晌,一见他来,迫不及待直入主题:“韦家的密探传来消息,陆瑶光失踪,疑和姜国人有关。今日一早,秦琛和韦道成一同急速出发,出城向北而去。我打听到消息,昨天韦道成上了折子,说是老家有事,请了两个月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