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荆定会好生照顾林公公。”轻声告了退,于荆一脸关切往御医院方向走。
闻菁萧静坐在紫金殿等着商天裔。
若萧天裔的能带着琅琊回来,他自然会留他全尸,但若是不见琅琊……哼!他们商家九族的命怕都不够抵得!
琅琊走路仍需柱着拐杖,是以走进紫金殿时,闻菁萧就见到了这样的琅琊。衣饰随意,发丝松散,手柱拐杖由商天裔轻搀走来。那份清丽脱俗的寡淡模样落在闻菁萧眼里,不业于灾难!
“琊儿。”闻菁萧摒着一口气,不可置信的上前两步,桃花眼里缀着漫天的心疼与愤慨:“你的腿……”
“……舅公?”琅琊一直半低着头看路,听到这身音一楞,抬头间就见闻菁萧站在她眼前。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闻菁萧,整个人显得错愕又惊喜。转念一想,却又明了:“你可是收到我的书信,才会在南商?”
书信?闻菁萧皱了皱眉,随即舒展了面上的表情。睁着眼睛说谎道:“正是。接到你安好的消息舅公实在呆不住,不亲眼看到你,实在无法安下心来。”闻菁萧这话说得有些含糊,却又歪打正着。
琅琊展颜一笑,本就美好的五官在这一笑更是如画里走出来的一般。“我没事,当时传言不过是贼人离间,还望舅公不要怪罪到天裔头上才好。”
“自是不会,自是不会。”闻菁萧应得实诚,转头看向将南商合平打破的商天裔,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夸道:“这就是我侄女婿了?果真是一表人才,英气非凡啊,也难道能把这小丫儿冶得服服贴贴的。”
低头轻笑一声,闻菁萧眼中杀意顿现。
只可惜他是前朝皇族血脉……凭着这一点,他也绝不能留下隐患!自古一山不容二虎,这南商却出现二位皇族血脉的后人,短时间可能并会有所影响,但时间久了,人都会变,若是届时再冒出一些歪歪心思来,对琅琊可是大大的不利!
当年他慑于南宫硕而任由着他抢去胞姐,而今,他定不会再让这莫名出现的男人毁了琊儿的一生!
自然接过商天裔扶在琅琊右侧的手,闻菁萧不动声色把商天裔挤到一边,搀着琅琊关切道:“稍候传大夫来瞧瞧,看这腿倒底怎么样了?现下天气渐凉,你可受不得冷得。”说着把琅琊搀扶到首位坐下,转头看向商天裔道:“琊儿这腿是怎么伤的?”
琅琊见闻菁萧又提此事,展颜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这伤是当日离间我与天裔的贼人所害,不过也是福大,路遇一位神医冶疗后已好了大半,平素也亏着天裔照料,如今只要再好生休养几日便可无事了。”
商天裔初次见琅琊舅公,自然极尽温顺,琅琊在一边说着,他便一边应着。双眼却是不停的瞄着四下,深怕着李跃景一身龙袍闯进来,来一场谁真谁假的玩笑。
把整个紫金殿以肉眼搜了一圈却不见李跃景出现,商天裔心里微微有异时,就听琅琊道:“舅公来这几日,我与天裔不在宫中,怕是有所怠慢了。”
“怠慢倒也算不上。”闻菁萧笑眯眯的把眼神转向商天裔,似有所指,说:“只是我这过来时,正巧妙碰到右相两位丞相与一位身披着皇袍的男子争执。”
商天裔心头一跳,知道那肯定是李跃景无疑了!
上前作辑行了礼,便道:“此事倒要向舅公赎罪了,令您见到这样的场面着实尴尬,只怪我心设想不周,当时只担忧国内有所纰漏,便草率将贴身将士留于宫中,命他时记得注意朝内动静安抚百官,不想竟拢到了舅公,是小侄之过。”
“不必请罪,不必请罪。”闻菁萧落落大方,一派能人之量的姿态,俨然他才是这南商这当家人般。“只是来者突然,舅公将他押入了地牢。”转头看着琅琊,闻菁萧半蹲着与她平视,神色间满满都是长辈子的宠溺:“琅琊不会怪舅公吧?”
琅琊对于闻菁萧的态度打心底生出几分古怪来,只是这份古怪也就在心头转了一下,便四散了开去。“琅琊自是不怪,只是那人为天裔亲信,还是尽早放出来为好,莫要寒了良将的心。”“琅琊说得极是。”闻菁萧点头应下,侧头看着商天裔缓声道:“确实应尽早放出来才行。”
商天裔浅笑着点头。
他虽然初见闻菁萧,但于他今日的种种,心头难免留了一个心眼。
李跃景从地牢放出来时,是闻菁萧亲自去接的。而彼时,商天裔于琅琊已被他赶到了寝宫内好生歇息梳洗。
春蕊再次见到琅琊时,是在通往寝宫的长廊拐角。
她细细锈着一方丝帕,缓慢又认真。眼睛酸涩抬头看时,就见到了站在长廊尽头的琅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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