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不是的。”嫣妃痛苦的捂着耳朵,眼泪不停从眼角滑落下来,自卑又无助。
“你以为你捂住耳朵,这些事就不存在了吗?”
宁清尘一把推开她捂着耳朵的手,积压多年的怨气与怒气终于在这一刻暴发!
他压着她的肩头,凑近她的身子,低吼:“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如果不是我救你出来,你还呆在窑子里让那些肮脏的男人发泄!”
“……不,不是。”嫣妃双肩剧烈颤抖,眼泪如雨般不停滚落下来,沾湿衣领。
“不是,不是什么?”宁清尘像疯了一样看着她,眼里的憎恶如一把把刀子割在嫣然的身上,剥开她的衣服,令她痛苦羞耻。“你天生就是一个****!****!”
“不!不!”嫣妃捂着耳朵开始失控尖叫。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自愿去那里的,她不是自愿的。
可是他病得太重了,她实在没有钱,她想要救他,但她什么都不会,她什么都不会。
嫣然泪眼婆娑看着宁清尘,眼里的爱和恨都那么深,那么深。
“你就是一个****!”
北建域懒洋洋靠在门外,安静的听着里面的人暴出惊人的真相。
而他的前方,满满跪了一地的宫人。他们都被嫣妃的声音引来,却又被北建域止步在门外。所有人就这么隔着一扇门,听尽了皇氏的丑闻。
嫣妃双眼红肿,整个人又气又急,身子不停打着颤。她看着宁清尘,抬起头颅,骄傲看着宁清尘。
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卑微又可怜的模样,但这一刻,她却抬起了头颅。尽管眼角泪还在流,身子还在拌,但她的神情却变得刚毅起来。“我,我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宁清尘看着她,左手撑着额头和眼角,他在笑,笑得眼角都有泪往外流。“你不是****?一个自愿跑到窑子里的女人竟然说自己不是****!”
门外,北建域拿手指点点额头,神情阴霾中隐含愠色。
他不再选择做旁听者。
门在他手里缓缓打开。“嫣妃说得对,她确实不是****。”
宁清尘的身子在北建域这句话后,彻底僵硬。
北建域自然走到嫣妃身边,温热的手指轻轻放在她的肩头,轻拍道:“没事了,别哭。”解下身上厚重的外袍 ,北建域贴心披在嫣妃肩头。
“可……可汗。”宁清尘反应好一会,才有些后知后觉的跪倒在地,请礼问安。
“起罢。”北建域握着嫣妃的手坐到她身边,安抚的轻拍她手背后,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宁清尘关切道:“国相,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臣,臣惶恐。”
“国相不必惶恐。大逆不道的事既然已做,再惶恐,还有必要吗?”北建域这话说得轻描淡写。
宁清尘整个人却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凉吓。
不等宁清尘为自己开脱,北建域接着道“嫣妃可是个好姑娘,有哪个好姑娘愿意入窑子失了清白身?这最根到底还不是为了一个没有良心的男人?”
嫣妃哽咽着看向北建域,摇着头恳求道:“可汗……”
“傻丫头。”擦掉她眼角的泪,北建域轻点她的额头,心疼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让他知道吗?”眼神一转,北建域如一把开了刃的锋利匕首:“反正是将死之人,再死前做个明白鬼,好过浑浑噩噩过了一生的好。宁清尘,你可知我说的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是谁?”
宁清尘心头隐隐约约有种异样,但他拒绝深想。只道:“臣不知!”
“不知?那我就告诉你,那人……”眼中闪过不屑。“就是你宁清尘!”
“嫣然为你冶病筹钱入身不洁之地,而后又因你野心勃勃而委身伴在我身边多年,这姑娘所受的苦,都是因为你宁清尘。”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北奕和赵逸坐在嫣妃的屋顶,听着底下演得这一出反转剧。
赵逸脸色转变得跟只变色龙似的。他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可汉一直都知道,却一直配合着他们演这一出戏?可汗既然知道嫣妃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体贴?而当年又是为什么才将丧母没多久的太子逼得离开国家。
所有事情最后的结果是:国相押入地牢问斩,嫣妃从此不得离开院落一步。
北奕静静听着下面的闹剧收尾,打上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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