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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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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二章

    “咿……!”

    操作操纵杆,喷射推进器。线控炮的炮击擦过横向飞去的“罗森.祖鲁”,从其他方向放射过来的扩散mega粒子炮再擦过机体的脚边。两座线控炮的十字火线,朝着如同被绊倒般失去平衡的“罗森.祖鲁”交错。精神感应装置被控制了?被侵蚀脑海的波动所逼迫着,安杰洛连思考“不可能”的空档都没有,不断地采取回避动作。擦过的光束,烧灼着模仿花瓣外表的“罗森.祖鲁”装甲,紫色的花瓣被自己造反的手摘下,悲惨地凋零着。

    ──夏历连利用你都没利用,只是看着而已。

    波动化为“声音”,在他因恐惧而白热化的脑海响起。安杰洛瞪大的双眼环顾左右。

    ──你没有打算看夏历的真面目,你害怕自己那在面具映出来的幻想毁灭。

    所以,对让他拿下面具的巴纳吉感到愤怒──心中的声音自己响起,“你在说什么!?”安杰洛大叫着。他扭转机体,趁着从线控炮的射程逃离的空档回卷缆线。卷回来的爪子与护盾跟两腕接合,推进器开到最大的“罗森.祖鲁”弹过虚空。

    “你懂什么!”

    只要拉回线控炮,就不需畏惧波动了。一边让护盾中的扩散mega粒子炮一齐射击,安杰洛让机体往“独角兽钢弹”猛冲而去。

    “上校救了我!”

    以身体对跃出到前方的“独角兽钢弹”护盾冲撞,并张开左腕的爪子一把抓住它。三根爪子捏碎了i力场产生器,破裂的护盾被诱爆的光圈所掩盖。

    “他说过要靠我了……!”

    也说过看不到每天那束蔷薇也会令人寂寞。压下涌现的不安,安杰洛的爪子戳向“独角兽钢弹”。

    ──骗人的。他只是站在高处看着,夏历不会帮助你。过去如此、未来也是如此。

    用宛如瞬间移动的速度躲开,白色的机体发出令不安增殖的“声音”,毁坏自己的“声音”。那是把对夏历的信赖与爱化为诅咒,撕毁自己身体的锐利刀刃。是的,过剩的爱意将不允许妥协,只要有些许偏离理想,就会感觉受到背叛。“怎么样都好!”发出怒吼,安杰洛将护盾的mega粒子炮对准前方。

    “上校有着成为弃民之王的宿命,是可以净化这污秽世界之人。为了他,不管我的身体怎么样……!”

    ──你真是可怜。

    从正下方捞上来的光剑,斩断了接在右手的护盾。以熟练的身形做出有如东洋流传的居合术动作,逼近机体的“独角兽钢弹”双眸一闪,让安杰洛忘记去确认自机损伤程度,忘我地看着它的脸。这不是机器,是包覆了斗气的人。“气”化为精神感应框体的光发出,在真空中呼吸的巨大人类──

    “什么……人类?是巨人吗?”

    ──吐出你那扭曲心灵的根源吧。

    已经不是巴纳吉,而是巨人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巨大的手覆盖视线。会被压制、会被咬碎,消不去的污点会污染洁净的世界。

    “上校!?”

    安杰洛大叫,白热化的精神感应框体光芒掩盖了他的身体──

    白色,毫无污渍的光芒。安杰洛听到光芒带有柔软的布料质感,发出沙沙响音。

    ‘安杰洛真喜欢棉被呢。’

    看起来好大、好大的女性影子,背着逆光露出微笑。脸颊被她纤细而柔软的手指抚触,巴纳吉的思维认知着:这是安杰洛的母亲。

    ‘喂,这样妈妈没办法摺衣服喔!’

    粗壮的手臂,将安杰洛躲进棉被的身体抱起。隔着安杰洛父亲的肩膀,巴纳吉看到了纯白色宽广的床单海。温暖而清洁的安全地带。可怕的东西、污秽的东西都不会进来,从世界被切离的圣域——

    ──住、手。

    飞散的血液,污染了床单之海。刚满三岁的安杰洛,看着那落在一片纯白之中的红黑色污点。

    步枪的枪托,打进爸爸的鼻梁。受到连续的重击,爸爸的脸溃不成形,身体不断痉挛。那粗壮的手臂,已经派不上任何用场。随着脉搏喷出的血液,在床单染上新的污点。

    ‘杀人凶手!’

    妈妈叫道。身穿联邦军制服的士兵们,露出浅笑压制了她。安杰洛从衣柜的门缝看着这一切景象。沉在血泊之中,曾是爸爸的肉块,以及因恐惧而丑陋扭曲的妈妈面孔。

    ‘吉翁猪讲什么人话!安堤与莉蓓,都是被你们投落殖民卫星给杀了!’

    士兵们将妈妈压倒在床上。被血与泥土污染的许多军靴,践踏着白色的床单,压在妈妈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妈妈的脸孔。从脱下裤子的男人们身体隙缝之间,只看到白色的双腿突出,像钟摆一样摇晃着。被吃了,安杰洛心想。妈妈被啃碎了。发不出声音,不是因为爸爸要自己不要出声,而是真的发出不声音。自己也被吃了。自己也与被啃碎、被吞噬而粉碎成一片片的妈妈一起,逐渐被解体——

    ──不、要、看。

    毫无污渍的洁净床单。可是却很冰冷。在床上坐起上半身,看着窗外的妈妈眼神也很冰冷。生日时安杰洛送的蔷薇胸针,在她无色透明的影子中点亮一丝色彩。

    妈妈没有看见那道紫色。虽然身体在这里,然而心却还是粉碎的。就算帮她别上胸针,她也没有注意到身在此处的安杰洛。

    ‘已经第七年了吧?虽然说是葛洛卜的生还者,不过那个样子……’

    ‘亏老爷还肯收容呢。虽然听说她死去的老公是老爷的工作伙伴,不过她那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尽太太的义务吧?’

    ‘关于这个,盛传老爷说是为了要得到那份工作的权利,才收容对方的遗族。再加上也跟之前的太太离婚了。你看老爷他……’

    在宽广房屋的一隅,传来女佣人们肆意乱讲的声音。安杰洛在母亲的枕边听着。他十岁的身体,将曾经一度粉碎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拼凑起来,可是仍然不完全,因为妈妈这块重要的零件仍然是粉碎的。

    一个其他身影突然出现在身后,湿漉的手掌搭在安杰洛细弱的肩上,让他身体‘今天妈妈的心灵还是在远方呢。来吧,安杰洛,祈祷的时间到了。和爸爸一起祈祷吧。’

    不对,你才不是爸爸。否定的声音无法成声,因恐惧而僵硬的身体也无法动弹。安杰洛被湿漉的手掌带进了这房子主人的寝室。

    安杰洛在那里,与那天夜里同样地被啃碎。在胸口、在背上、在臀峰之间滑动,令人不快的舌头将他的身心切成碎片,沉重的肉块压得他身躯轧轧作响。从九岁之后每天晚上进行的祈祷……让母亲活下去的必要仪式。当然,一开始他抵抗了,也想带着母亲逃走。可是母亲不肯离开那张床。她只能活在那片白色的床单上。

    为了让母亲的床单保持纯白,自己必须承受污染。必须让这令人不快的肉块,有理由继续养我们。就算每天都会被粉碎,就算被注入污浊的身体,已经化为污染床单的污点。

    ‘没错,好孩子。我们的祈祷总有一天一定能传达给你妈妈的。’

    肉块粗重的喘息吹在耳边,安杰洛看到自己的泪水染上了床单。污浊的结露;同血及粪尿一样,从自己的身体榨出,污染了床单的污渍——

    ──不要、进来。

    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清洗,脏污的床单上留有前一个客人的味道。脸颊压在触感粗糙的布料上,安杰洛背上感觉到“客人”滴下来的唾液与汗水。

    ‘时间差不多了。’

    ‘再一下……我是听说有个货色相当不错,所以才特地从“兹姆市”赶来的耶!’

    ‘那,再三十。’

    ‘嘿嘿……我付。’

    “客人”的喘气变得急促。回到家中,恐怕还有妻子与小孩的中年男子,一旦完事,就会匆匆穿上衣服,好像怕被污染一样地离开这间窑子。真是奇怪,十六岁的安杰洛嘴角扭曲地想着。以前自己是被污染的一方,现在倒成了污染人的一方。污染别人同时也被污染,有如在保持个性般地保持着身体的污浊。

    祈祷没有传达到。妈妈趁仆人没注意的时候从阳台跳下,死了。自己没有哭,因为眼泪是污浊积满的时候要流的,不是失去东西的时候流的。而且自己也知道,打从一开始祈祷就不存在。

    没有参加丧礼,他离开那座宅子,在共和国内的殖民卫星流浪,浪迹三年之后抵达了这条街。这是同样累积了污浊的人们所聚集,道路与霓虹灯都漂着腐臭味的地方。只要身体还在,在这里就不至于挨饿。就算是已被啃烂,碎成片片的身体,还是不乏肯出钱买的客人。

    这里没有痛苦,不去相信就不会被背叛,不想得到就不会失去。比起把“信赖”与“将来”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收容所要来得舒服。在污浊累积到快要溢出来的时候,还可以用酒与药物发泄。第一天到这儿的时候,负责收保护费与照顾他的小混混好像是这么笑道:“天使堕落到堆肥里了。”没错,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会堕落了。要再往下堕落,就只有变成毒虫倒在路边而已。到时候,一定会有真正的天使接我到“上面”去。

    可是……安杰洛想着,这不是一切。像这样被“客人”的**猛戳,以及看到认识的同伴冰冷地倒在路边时,从脑海中掠过的狂暴热量。就算把整个世界都烧尽也不够,那好像能够瞬间蒸发掉体内污浊的能量,正追寻着其他的发泄管道。在离开地上之前,我必须将它吐干净。葛洛卜的惨剧发生时我太过幼小。因为有母亲这块重担,所以也没有想到对那恶心的肉块发泄。不对,就算重担消失我更没选择那么做,也许是因为本能知道这样不足以完全发泄。只是杀了一个人就被剥夺自由,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也许,是需要扳机。而为了善用这股能量,必须要由自己以外的人来扣下扳机。不过那应该不是人吧,安杰洛梦想着。人太脆弱,人会背叛。会夺取、破坏、污染的人们——创造出这些状况的世界本身,要把这些烧尽,需要有超越人类的某种物体。神?恶魔?是什么都不要紧,只要是足以让天使跟随的存在,管它是什么。梦想自己等着与它相会所带来的强烈陶醉感与幸福感,更胜药物。带给就算勃,起也没有感觉,性方面的喜悦早已被剥夺的这具**,足以颤抖的快感。

    它并没有那么遥远。自己有预感,那物体已来到咫尺外。物体与自己一样,藏有烧尽世界的冲动。在消去一切的污浊之后,换上全新床单的改革之焰,正一点一点地接近自己。

    因为超越了人类,他不会在意自己身上的污染。只要将身躯献给不会去污染、也不会被污染的他,自己就可以再次回到那张床上了吧。那清洁而温暖,纯白色的床单。回到那只有妈妈与爸爸还有我,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的圣域。

    快感在体内颤动。“客人”发出愉悦的叫声,那侵入自己的他人肉块吐出污浊——

    “不要看!”

    爆发的声音震撼了听觉,安杰洛像坠落般地被拉回**之中。填满全景式荧幕的双眼监视器发出疑惑的光芒,‘安杰洛……!?’现实的声音响起。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被看到了,被玷污了,被擅自闯进来的东西蹂躏了。这简直是强奸,跟那令人不快的肉块及“客人”一样嘛。安杰洛胡乱地摇动操纵杆,想要甩开压在机体上的“独角兽钢弹”。‘冷静一点,安杰洛上尉!’巴纳吉的声音透过接触回路传来。

    ‘我认识了你,你应该也认识了我。人是可以互相理解的,没有理由战斗啊!’

    认识?看到?我看到了,我认识了你。从父亲继承的意念,母子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与人们的接触之中改变的自己,超越世代托付的可能性。

    差太多了,太耀眼了,无法相容,没有可能,被看到了,太丢脸了,我不甘心。

    “从我心中滚出去──!”

    巴纳吉的思维还留在身体里。那过于正直的思维,清高地说着人会改变,毫无顾虑地放出光芒。你也跟你的父亲一样,以坚强的自己为基准,不知道回望弱者。上校,覆满令人心安的黑暗,那个上校在哪里——?融合的思维混乱、呐喊、喷发着,安杰洛追寻伏朗托的面具,不断地挣扎。被看到了,被认识了。必须尽快杀了这家伙;在污渍扩散之前,要让这家伙从世上消失。

    ‘安杰洛……!’

    巴纳吉的声音贯穿驾驶舱。“独角兽钢弹”压制摇动身躯的“罗森.祖鲁”,眼睛发出恐怖的光芒。不行、赢不了、甩不掉,一切都会摊在光芒之下。安杰洛下意识地按下线控炮的起动钮,将浑身的思绪送入精神感应装置。

    “你不出去的话……!”

    只剩一座的勾爪型线控炮射出,拖着有如尾巴的缆线在虚空之中回旋。要切断融合的思维,消去一切污浊的唯一办法——没错,一开始就该这样做了,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被那肉块蹂躏了。隔着“独角兽钢弹”的肩膀,安杰洛看向划出巨大弧度反转的线控炮。

    这样就行了,这样就能赶他出去了。那让夏历堕落的污浊之源,污染清洁的床单的那一点污点。

    ‘住手,安杰洛!’

    巴纳吉叫道。安杰洛沾满汗水与泪水的脸颊扭曲一笑。

    “是我,赢了……”

    从“独角兽钢弹”侧腹擦过的线控炮,刺入“罗森。祖鲁”腹部。瞄准没有半点误差,像是咬破自己的装甲、挖出心脏般咬合的爪子,捏溃了球型的驾驶舱。劈啪作响的冲击音,不知是包覆驾驶舱的精神感应框体粉碎声,还是与巴纳吉融合的思维粉碎的声音。不论如何,安杰洛从线性座椅上被甩出,全身撞在已经溃烂的驾驶舱内壁上。

    有如四肢被扭断的冲击贯穿脑髓,突然迸开的空白在脑中扩散。不是黑暗,而是空白。被强制扯成碎片的思绪,回到原始的空白。这样就不会再被污染了,没有人可以碰到我。在空气从横越内墙的龟裂中被吸出,转眼间化为真空的驾驶舱内漂着,安杰洛看到精神感应框体散发的光芒。

    影像消失,内壁化为满是裂痕的荧幕面板所渗出来的颜色,与送给母亲的胸针同样是鲜明的紫色。原来如此,安杰洛在空白扩散的脑海底部理解了。自己将自己的灵魂挖出并捏碎,妈妈也做了一样的事。为了不会再被玷污——

    呆立的“独角兽钢弹”,在龟裂的另一头逐渐远去。与它面对的自己也逐渐远去,消失在空白之中。活该,你再也抓不到我了,谁要与你扯上关系,可以进入我心中的只有上校。上校……身为弃民之王的黑暗面具……从宇宙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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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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