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修眼中一阵挣扎,蓦地,缓缓道:“原谅我,现在不能将一切告诉你。”
他如今心中一片纷乱,许多事情尚且没能理清头绪,也不知向她如何说起。凤倾的事尚且不知如何处理,而关于阴阳宫的事他也没能查探得究根究底,倒不如待她冷静一日,明日再跟她坦白也不迟。
云歌闻言,哪知道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只听表现,顿觉他这是在散漫地敷衍她。纳兰修话音刚落,她脸上刹那间铁青了下来。什么叫现在还不能将这一切告诉她?!
面无表情地瞪了瞪他,口吻一瞬冷漠冰封。“呵!不能告诉我?你还想瞒着我到几时?!你分明都知晓这一切,为何不告诉我!还是……”
她话音顿了顿,漂亮的眼睛微微狭眯而起,显然陷入了胡乱的猜忌之中。
纳兰修一扫过她的脸庞,见她神情复杂,哪能不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淡淡地道:“你别乱猜,我并没有要瞒你的心思。”
“呵,你不想跟我说也无妨,我自会自己查清楚。”云歌说着,便再也不看他,转身便欲离去。
纳兰修在她身后道:“我知道你如今手下有几分势力,可你莫要忘了,你那些人手根本不作多大用处,你以为你想要查清楚便能查清楚了?我查了足有两年,都只有一丝头绪,更何况是你?”
“哼,我不管,你也无需操心。”云歌脚步未停,走到门口,抬起双手便打开了门。
纳兰修在身后叹了一息。“罢了,如果你想知道,明日后的半月湖,我在那儿等你。”
云歌怔了怔,脚步终究是顿住,然而并没有多作久留,便将门打开,一眼便望见花自清站在门外,也不知他究竟在门外伫立了多久,亦不知道这扇门隔音效果如何,他们之间的谈话被听去了多少,云歌脸上闪过一抹不悦,然而未作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花自清一脸复杂地望着云歌离去的背影,紧接着跨进了门外,望向了坐在桌前,一脸苍白的纳兰修,心中有些疼惜。他昨晚并不在府上,早上方才回来,便听闻昨日有刺客闯入王府,惊动了王爷,更听闻王爷受了伤。他心中担心不已,便连忙赶去了王爷的寝宫,却见王爷不在,便一路寻来了这里。
方才走进了房间,花自清便敏锐地嗅到了一阵药箱,他脸上闪过一抹怀疑,便向着里居走了几步,站在门口,望见浴池中央一动不动端坐着的凤倾,也是一阵惊诧。
第一眼望去,他险些也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容貌绝美的男子便是凤倾!然而待他细细端详,便一下子认清了那张寻遍天下也绝无能有人匹敌的妖媚容貌,他便知道,这便是凤美人本人了。
花自清跟随在纳兰修身边,见多了世面,因此也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对于他而言,凤倾究竟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王爷将他留在身边,定有王爷的道理。而凤倾掩饰成女子的身份,也定是王爷的用意,因此无论凤倾究竟是什么身份,是男是女,也是轮不到他过问的。然而他却是知道了,慕容云歌定是知晓了凤倾是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定是认为王爷对她有所欺瞒,这才大怒。
他转过身走到纳兰修面前,方要开口,纳兰修便头也不抬地清冷道:“有什么事,坐下说。”
“是。”花自清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尽管在外人面前,他与纳兰修之间倒算亲近,并无拘束,然而在王府里,仅仅是二人时,这一份礼节他丝毫不敢疏漏。
纳兰修向来重视礼数,因此他万不敢怠慢。他坐下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王爷,请恕奴才斗胆问上一句……慕容云歌可是已经知道了凤倾的身份?”
“嗯!”
“奴才也是才知晓,凤美人的身份竟是男儿身。”花自清仍旧处于震惊之中。
纳兰修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抬手斟了两杯茶,花自清惶恐地接过,便听他道:“这不是你过问的事。”
“是!奴才定不会再多问!”花自清捧着茶杯,信誓旦旦地道。
纳兰修并没有再多言,只敛眸喝了一盏茶,花自清小心地观察了他的面色,见他面上苍白,心中更是揪心。就听纳兰修冷不丁得咳了几声,尽管他再三收敛克制,然而那几声沙哑的咳嗽却仍旧让花自清心中一遍遍揪疼不已。他心中不由得更怪责了云歌几分,心中嗔怪道,这个慕容云歌,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够体谅王爷,王爷如今病体这般糟糕,她却还给王爷脸色看,跟他置气,着实是不懂事理。
然而转念一想,王爷并没有将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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