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的人,你一心为他办事,他自然会给你几分情面,若是给你脸你不要,可就怪不得谁了。”
刘管事拿衣袖抹了抹眼角,一幅绝然模样:“只要二少爷能饶我那小子,他怎么处置我都行。还有,还请余掌柜转告二少爷,我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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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谢逸找到谢闲。
“矿上现在我已经安排妥当,三弟若没什么事就先回谢家吧。”
消息来得突然,谢闲当场愣住,半响回过神来,道:“我倒是无事,二哥有事吩咐,我不及你对生意的精明,但这半年来对矿上还是非常熟悉的,矿上这点小事还难不到我,能帮二哥分忧是我的荣幸,再者我也希望能跟二哥多多学习。”
谢逸一笑,脸上神色晦暗莫明:“这倒是,三弟的能耐二哥已经见识了,以前是我小瞧了你,想必父亲知道你有这般能耐定很高兴,不过矿上我已经另有安排,不用担心。到时候自有人管理。”
谢闲弧疑瞧眼谢逸,对谢逸的话中话不作理会,笑道:“跟二哥比,小弟我还得多学习。”接着神色间之闪过一抹慎重:“不知是否小弟哪里做得不好,二哥你尽管提出来便是,小弟一定加以改进。”
闻言,谢逸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朝他摆手:“不用,三弟你这大才在此实在太屈才了,如此大材小用可不好。再说哥哥我也用不起。我可是只有一颗脑袋。”
谢闲一怔。脸色一正,神色有几分愤然:“不知二哥此话何意?父亲让我出来跟着你学做生意,若有不好之处。你大可当着父亲的面指出来也不无可,何必如此此将我不明不白遣回谢家。”
谢逸退去脸上的笑意,淡淡的道:“行,你若不想回谢家也罢,等父亲亲自召你回去吧。我还省事儿了!”
谢闲神色骤然一冷:“二哥。虽然你是嫡,我是庶,我敬你为哥,你也别欺人太甚。”
谢逸哈哈大笑,嘴角讥讽:“你别敬我才最好,就你做的那些事。别整个谢家都被你连累,给你脸子你不要,那休怪我不讲兄弟情面……欺上瞒下。助纣为虐,这也算了,你还敢私运煤……王府那边真知道了,我看到时候父亲就会亲自把你这个他庞爱的儿子送去与人处置……”
谢逸一席话说得谢闲骇然,他可知道王府那是不好惹的。但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事做得已是非常隐秘,是如何被谢逸知道了的?而且连王府也收到风声。想到谢老爷的一惯原则,谢闲冷汗直冒。思忖片刻,谢闲将事情前后又想了一阵,仍确定除了帐上谢逸可能发现了一些问题,其它的事他是不可能发现任何蛛丝蚂迹的,定了定神,便道:“我不知道二哥此话何意。”
谢逸揉揉发胀的眉心,他曾屡次拒绝父亲的要求,不想让谢闲跟着自个儿,便是知道他的性子,本以为他千恩万求好不容易出来,怎么也会收收性子,真正的好好学习生意,没想到……
想到这,谢逸将他整理出来的矿上有问题的帐本一把丢在谢闲面前,冷冷道:“好,今儿我就让你明白。这几本帐都有问题,连同上月,这些帐全都经你之手,你作何解释?”
谢闲一怔,嘴角一撇道:“二哥这话可笑了,帐用是你的帐房先生做的,我只是依例看看罢了,且我又没做过生意,就算他做了假帐,我看不出来也是正常,若要追究责任,你可找错人了。”
谢闲倒是嘴溜还能把责任推到他的帐房身上去。
谢逸冷冷一笑,道:“我的帐房我自然会查问,倒是你,应该把替你办事的人藏好,而且,三弟,你怎就没发现今儿矿上少了谁?例如刘管事?”
谢闲明显怔住,这才意识到今儿从他到矿上后就没瞧见刘管事,本还坚定的心这时不禁慌乱起来,心里百转千回。
刘管事可是知道他私运煤的事,难道他此时已被拘禁起来?谢闲哪里知道刘管事其实是主动向谢逸坦白的。
但尽管事此,谢闲还是很快镇定下来了,因为刘管事虽然知道他私运煤的事,但多少他不知道,且帐也不是他做的,而且,刘管事更没亲眼见他运走煤,运煤的全是他的亲信,说来说去,谢逸是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的。
谢闲抬头看着谢逸一笑:“二哥你别说,我今儿还真没瞧见刘管事,嗯,许是他做错事,知道二哥你今日会来矿上,所以不敢来了。我早看出这刘管事是个不济用的,也就二哥看中,竟将他调到矿上来,矿上要有个什么事,二哥该如何向父亲交代啊?”
谢逸气极反笑,难得谢闲此时还有心情栽赃他,淡淡道:“刘管事有个儿子犯了事,已经被我拘禁起来……”眼神瞥过明显还没回过神的谢闲,继续道:“上个月帐本上虽看不出端倪,但矿工有很多人自个儿记了每日的煤蒌数,还有这前几个月山上山下的帐虽然一致,不过要查出一二,还是很简单的,我那帐房虽年迈,但做事却非常细心,他有个好习惯,无论做什么帐,都喜欢多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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