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帐工们怎么会自个儿记了蒌数的?这事自个儿怎么不知道?他想到前几日发工钱时,刘管事报给他说矿工们因为工钱不对在矿上吵闹,后来刘管事赶过去看了,但他却没听刘管事说矿工们有记数这事啊?难道刘管事是自个儿向谢逸投诚的?
还有那帐本,竟然还有备份,谢闲只觉得晴天霹雳,被人当头一棒,差点就晕死过去。
谢闲脑子里嗡嗡作响,谢逸却还在继续:“前些日子,余掌柜派人在码头截住一伙人,在他们的船里,竟然发现咱们矿上的煤……”
还没等谢逸说完,谢闲哐的一声,真的晕倒在地。
站在不远处小厮匆匆跑过来,看了谢逸一眼,又走到谢闲边在他鼻息间探了探,起身向谢逸回道:“少爷,三少爷晕过去了。”
谢逸嗤的一笑:“我道多大的胆子。鼠胆!”转身,然后轻飘飘的说了句:“三少爷累了,想在这儿歇息,咱们可别打扰了他。”
小厮瞧着躺在地上脸色难看,紧闭双眼的谢闲,嘿嘿一笑,轻手轻脚转身,压低声音却又吊高嗓子应道:“好咧,三少爷不打扰您休息了。”
从山上下来谢逸直接离开了杨家村,回客栈的路上,小厮不解的问:“少爷,为何你要向三少爷说得如此明白呢?何不直接将证据带回给老爷看,相信以后老爷也不会再让三少爷跟着你出来了。”
谢逸摇摇手上的折扇,高深莫测的道:“我若不说得明白些。我那弟弟怎么会心急,他又怎么会赶着回去?”
小厮疑惑看眼谢逸,片刻露出恍然之色,笑嘻嘻的道:“小的明白了。不过,咱们真的让三少爷自个儿躺在山上?”
谢逸嘴一撇,露出一抹极度不屑的表情:“咱们要不走,三少爷怎么好意思起来?”
“啊?”小厮惊讶张大嘴。
他这弟弟从小就爱用这种伎俩。就因为小时候有一次生病晕倒过,后来每次遇事就用这招来吓唬人,小时候他可是被他这招害过。
直到谢逸两人走得没了影,谢闲才从地上爬起来,洁白的长袍上沾了不少污垢,他伸手拍了拍,却因为沾上煤碳越拍越脏偶像安保事务所。他可真是低估了谢逸的本事,只以为他没来矿上,余掌柜也常不在矿上。他做的事应该万无一失。没想到。谢逸悄声无息的就拿到这么多要命的证据。
谢闲此时真的怕了,当初从谢家出来时老爷子可是千叮万嘱,什么都能马虎。这矿上就是不能出错,因为京城那边对这边非常重视。又是个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的主儿,他怎么就如此大意呢?
谢闲一路从山上下来,魂不守舍,遇上好几个矿工招呼他也没听见,大伙只瞧见谢逸浑身脏兮兮的从山上下来,神色很是古怪,有人就在一旁小声议论。
“难不成是遇上抢劫的呢?”
“屁话,咱们这山上啥时候来过抢劫的?你瞧身上的泥,还有煤渣,也不知道在哪儿窜了?”
“嗯,对对,这也不是个好主。难不成跟人在山上厮混?”
“我呸,晦气!”
各种议论都有,谢闲哪有心情管这些,一门心思在谢逸找到的那些证据身上,今天他迫不得已才晕倒,依谢逸追根究底的性子,肯定得要他给个说法,要不然就是直接拉着他回谢家。到那时他可就真完了。
想到这,谢闲决定破斧沉舟,向谢老爷子主动认错。
隔日,百首在山下与人说话,一个男子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三少爷的马车摔了。”
原来,谢闲回到客栈思前想后,觉得破釜沉舟是唯一的办法,趁着谢逸还未回谢家,他要先主动认错,顺便还能推卸一点责任,谢老爷一向庞他,而且有他那娘在谢老爷耳边吹吹枕边风,他最多被他爹打一顿,或者禁足,终究这事京城那边还不知情。
谁知道他悄悄坐着马车匆忙离开客栈,在去码头的路上,经过一个下坡,因为太急,马突然失了疯,连人带车都跌到坡下,而谢闲当即被抛出马车,晕了过去。
谢逸得到消息后立刻去瞧了谢闲,然后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后来百首才知道,谢闲着实摔得不轻,一条腿断了,又因为他私运煤,鲁莽行事,被谢老爷责罚,谢老爷气极他心术不正,还想将事情推到哥哥身上,一气之下将本想交给他打理的生意全部交给了谢逸。
谢闲没想到原来谢老爷早就打算将一部份生意交与他打理,自己作梦都想的好事却被自个儿坏了,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此以后,谢逸毫无悬念的成为了谢老爷的接班人。
而矿上,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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