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无极道:“明太尉就这么一个儿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太尉府要闹得天翻地覆了。不过,有我在你身边,谁也伤不了你半分。”
“明太尉未必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明诗约清冷地勾唇。
“他有其他儿子?”他诧异不已。
她没有说,慢条斯理地吃着。
冰无极从来不觉得词穷,这会儿真觉得了。他岔开话题,道:“我这发很难打理,总是垂下来,不方便,你有法子吗?”
“让你的侍婢梳成束发就好了嘛。”
“像墨战天那种束发?丑死了,而且满大街都是,太没创意了,我才不梳那样的。”
“我给你梳一个?”明诗约轻笑。
“好呀好呀,就现在吧。”省得她反悔。
冰无极把椅子搬到她面前,端坐着,小贝呈上象牙梳,明诗约接过来,开始摆弄这头银发。
他的唇角弯起来,美滋滋的笑从心里溢出来。她的举动轻柔如风,又很认真,这感觉太好了、太棒了,像是妻子为夫梳发,是闺房情趣,是夫妻恩爱的表现。
女子为男子梳发,是不是表示她对他已有男女之情?
只是,过程很短暂。
明诗约轻柔道:“好了。”
其实很简单,就是把他前面和两边的发拎起来一些,编成一条辫子垂下来。
这么快?冰无极还想再享受会儿呢。
他从小鱼手里接过来一面小小的铜镜,看见独树一帜的发型,笑逐颜开。
这简单而独特的发型,把他衬得更美、更俊了。
不过,在她眼里,他更骚包了。
“我这发型绝对的独一无二,世间绝无仅有。约儿你对我太好了。”他笑眯眯道,心里谋划着如何把她娶到手。
“举手之劳,算是我感谢你救我一命。”明诗约莞尔。
冰无极心里热乎乎的,骤然一桶冰水浇下来,这种透心凉,真是凉到了骨子里。他心里哀嚎,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她对四个侍婢道:“方才你们看清楚了吗?往后给你们主子梳这样的发。”
她们齐声应“是”。
……
明轩文身受重伤,太尉府乱成一锅粥,大夫来了好几个,丫头们不断地端着脏东西出去。
明怀言不信几个大夫的诊断,请来相熟的太医王大人,可是,王大人也说,大公子的手筋、脚筋已断,四肢废了;舌头被割了,往后无法言语;最严重的是他的私部好像被什么猛兽咬断,生儿育女是不可能了,若不好好医治,只怕会落下病根,有性命之忧。
明轩文伤势严重,发着高热,迷糊中听到太医的说辞,激动地挣扎,嘴里发出浑浊不清的声音,却没人听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徐氏哭成了泪人儿,悲痛欲绝,若非赵嬷嬷搀扶着,已经软倒了。
“哥哥,你别这样……爹娘一定会找到神医医好你的。”明婉君伤心地哭道。
“爹,哥哥一定想说什么,只是他说不出来,也无法写。”明婉然尚算冷静,猜到他的意图。
初见兄长变成这副凄惨的模样,她着实吓了一跳,可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兄长定是被人害了。
是什么人跟兄长有如此深仇大恨?兄长刚回京不久,并没有仇人,除了那贱骨头。
莫非是那贱骨头?
明婉然问:“哥哥,是什么人把你害成这样?”
闻言,明轩文更激动了,头不停地摇摆,像要指示什么,发出的浑浊声音充满怒火,甚至,他挣扎的差点儿掉下床榻,明怀言连忙把儿子扶上去。
她明白了,定是那贱骨头。
明轩文对几个同胞妹子很好,尤其是对她这个三妹,呵护有加,因此,看见兄长变成这样,她又难过又愤怒。
哥哥,你放心,我会让那贱骨头付出代价的!
“然儿,话不能这么说。”明怀言正色道,“你兄长无法指证凶徒,没有证据,不能胡乱猜测。”
“女儿知道了。”
明婉然温婉道,她不会与爹争辩,因为那没有意义。
自从皇上为那贱骨头和二皇子赐婚,爹对那贱骨头的态度就转变了,因为,那贱骨头对爹有利用价值。不过,她怎么会让贱骨头得逞?二皇子必定是她明婉然的!
现在,徐氏没心思理会那贱骨头,只想着怎么做才能治好宝贝儿子。
她悲痛欲绝,失去主心骨似的,软绵绵地靠着赵嬷嬷。
大女儿婉兰有孕,在太子府养胎,却没了以往的位份,她这个当娘的担心女儿被太子妃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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