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趴在城碟往北方看……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只有风吹拂而过,草原上的草高高低低,时起时伏,人们看到有黄羊群在不远处经过,头羊在前,大群的羊在后,一边嚼食着青草,一边沿着湖往西北方向去了。
李守信刚刚在教导一队辎兵用火器,这些辎兵除了少数老兵外,多半是这两个月招募的新人,他们接受的军事训练是时断时续,后来军令司和参谋司决定以辎兵守堡,在上个月开始减少了辎兵的工程量,加大了军训时长,就算这样辎兵们的战斗技能还是很弱,需要继续加强训练。
张瀚看着身边的这群人,除了蒋义是跟随几年老人外,多半的人居然相识的时间都很短,他感觉到了变化的存在,心生感慨。 &↑↑↑吧,$.≡▽.$p;
“大人,”汤若望在一旁道:“蛮族久久未至,会不会战争会停息?”
“不会。”张瀚笑道:“你不了解蒙古人……他们不是不想来,只是因为要准备的事太多,他们内部又太混乱,领袖又软弱,所以耽搁了时间。不过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他们要不来打,明年我们又修成几百个墩堡军台,编练出大量的军队,那时候想打也打不成,他们再笨也明白这个道理,总是要打一打的。”
汤若望若有所思,半响过后才道:“中国话来说是兵危战危,大人为什么要坚持进行这场战争,还有要以身涉险?”
“因为有些事必须要做,”张瀚沉吟着道:“有时候我也想自己是不是个狂妄的人……我们大明现在看似太平,其实危机四伏,我们的文明有危机,所幸你们来了,我从你们的文明里汲取了很多东西,现在到了考验我成绩的时候了,我希望能尽快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完,这样能叫全天下的人早些过上富裕和文明的生活,我们的国度会变得更加美好。”
汤若望听的瞠目结舌,他感觉张瀚不是狂妄,而是有些疯狂。
另外汤若望没有感觉张瀚所说的明国有什么问题,他觉得明国是一块上天赐下的瑰宝,国土庞大,人民富裕而文明,百姓强壮而遵从律法,军队强悍而规模庞大,中央朝廷以文官制度而不是贵族和武将控制着如欧洲般庞大的土地,这是了不起的成就,汤若望并未感觉欧洲比中国有什么先进之处……虽然他已经踏足在中国的土地上,但那是为了宣扬主的光辉,至于在各地占领殖民地的行为,那是一种罪孽,而且是出于对金钱的贪婪,相比于中国人的内敛和不事扩张,欧洲各国就是一群强盗而已。
唯一的遗憾就是中国人并不信奉天主……这个民族很奇怪,仿佛是对所有的宗教都无所谓,这不象汤若望了解的其它地方的国度,很多国度要么偶像崇拜要么就是一神教,对信仰十分坚定,很难扭转,要长期的说服甚至是使用武力,在中国似乎所有人都对新的宗教并不排斥,甚至很容易信奉,然而汤若望却感觉传教特别困难……光是习俗这一块就是无比强大,对天主教来说,中国人的祖先崇拜的习俗就很难界定,到底是宗教还只是习俗?
张瀚也感觉到汤若望并没有听懂自己的话……此时的欧洲比起大明来确实先进的不多,但张瀚汲取的是欧洲自文化复兴到进入现代的那几百年间的先进经验,相对于明末到整个满清时期的停滞,欧洲却是一直在发展,张瀚要学习的当然是那几百年发展的成就。
这时李守信等人迎过来,李守信道:“大人,近来虏骑尖哨活动的更厉害,如果要往小黑河堡一带,风险已经加大了,这里也不保险,最好的决断就是大人现在立刻往南,回到新平堡主持大局。”
张瀚道:“我感觉集宁堡这里十分要紧,如果虏骑真的大举而来被吸引在此,反而是件好事。暂时我不必急着走,等等看再说。”
远方飘来乌云,将大半个草原遮盖住,李守信等人进入草帘下继续训练,张瀚看着黑云,低声道:“风雨欲来!”
……
卜石兔汗穿着金黄色的棉甲,头顶是银色的瓣儿盔,正中镶嵌着绿色和红色的宝石,这一套行头还是俺答汗当年留传下来的宝物,由于保管的好,历经几代人仍然闪亮如新。
在他身边是阿成和习令色等台吉,还有土谢图和扎萨克图两部的十几个台吉……车臣部并没有派台吉来,只有一两个小台吉以自己私人的名义赶来。
更多的台吉是土默特部和哈喇慎各部的台吉,连白洪大台吉也赶了过来,他与卜石兔汗年纪相差不多,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在任何事情上白洪大都会支持卜石兔的。
正如张瀚现在判断的一样,蒙古人到底还是发现了集宁堡的重要性。
只要占了这个堡,扫荡其身后的诸多军台墩堡,这一路就可以彻底断绝和裕升东西两路的联络,剩下的再继续拔钉子,和裕升花费巨资修筑的那些军台堡垒也就彻底无用了。
在这集宁堡北方百余里处的地方,隐藏着几乎土默特和哈喇慎加漠北两部的大半精锐甲兵和大量的牧民,五十多个台吉,每个台吉少则百余甲兵,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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