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加上法国的动作,也很需要关注。不过他们不需要担心的是,他们现任首脑并不会如同那胆小的皇帝一样,在最后关头抛弃这个国家。
“史朗根,坐到我身后去!”希特勒这样吩咐着阿布拉克萨斯。在他身后有两个位置,一个是留给书记官的。另一个则是刚刚摆上的空位。阿布拉克萨斯点头略有一些腼腆的笑着做好。他做的很规矩,双膝交叠脊背笔直。在略微三分之一的位置上,并没有靠后的意思。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这是很标准的坐姿,在座的很多高级将领本身就是贵族出身。对于这个年轻,显然要比之前的那个威廉感觉好很多。虽然他的姓氏,并不是希特勒。
戈林坐在希特勒的右手侧,他对面就是戈培尔。两个姓氏发音开音差不多的人此时却并不如同往日那般和谐。实际上在针对波兰的战斗打响后,戈林就和戈培尔站到了对立面上。现在苏联进入波兰的行为更是刺激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哇哦……这下子你满意了吗?”在纷纷落座后,戈林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戈培尔身边跟着的政府官员:“现在苏联进入波兰,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军队就可以跟他们会师了。这真是好消息!”
“难道不是好消息吗?”戈培尔用手杖敲了敲地面看着希特勒:“但泽走廊回来了,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事情。至少,在之后大部分的德国地区可以联系在一起。相信民众对此一定十分高兴。”
“可是我们缺乏了同苏联之间的安全地带,现在还不是跟他们开战的时候。”戈林看了一下身边的将领,他们都是经历过一战的十分清楚能够如此快的拿下曾经失去的领土,除了人命外更多的是失去的时间不长,抵抗很低微而已。从战略角度上来说,让波兰存在反而比让他消失来的强得多。
“可以让捷克去管理波兰。”一个政务人员开口。
“别开玩笑了……你我谁都清楚,英法不会同意。确切的说,法国人不会同意。”
“法国还在建立他们的马奇诺呢……暂时没有时间去管波兰的死活。”一个年轻的将领嗤笑一声:“我们已经获得了复国战的胜利,下面需要的是什么?休养生息还是新的胜利和荣耀?”他是新晋升上来的,朝气、年轻。他们刚刚经历了战斗,得到了荣誉并不希望至此而止。
希特勒看着他们打嘴仗,手指在桌面上对成塔形。他的目光有些阴沉,然后看向政府一方的:“那些该死的犹太人在做什么?”他问的是驱逐到波兰边境的犹太人的事情。
“都在集中营里面,暂时没有具体的安排。”
“这是浪费粮食的行为。”戈培尔嗤笑一声,歪头同其他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要么全都杀掉,要么只能这样!他们又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又一个政务人员说道。他说的很是无辜,其他人看着他也跟着附和。附和的人都是年轻欣赏来的,这让希特勒看着有些头疼。他捏了捏鼻梁:“威廉,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不是盖世太保的工作吗?”戈林笑看着一边安静的希姆莱:“希姆莱先生,你有什么好主意?他们在那边呆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养只猫狗还需要喂食呢!更何况,我们并不是魔鬼。”他在暗示希姆莱,可是显然希姆莱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希姆莱整理了一下袖扣:“若是觉得麻烦,全部杀掉也就是了。反正他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若是在我们中间工作,显然他们的卑劣不适合参与生产和生活。”他的声音有些冷,目光中闪出一丝阴狠。希特勒将鼻子掩盖在双手之中,他看着这些人。其中那些年老的将领显然并不怎么同意这个策略。
他抬起头四下看了看,想到了身后的年轻人:“史朗根,你觉得希姆莱先生的意见如何?”
“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关于犹太人的事情,阿布拉克萨斯在前往德国前就仔细的研究了资料。实际上他认为,屠杀和各种实验折磨等等,其实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并且,后续问题会增多。屠杀,有些得不偿失。
他说的无辜,口气中没有任何不自在。这样的态度,让在座的人心中都微微发颤。那是一种,死了活了都没关系,怎么做都十分自然地态度。德国人憎恨那些逃走的犹太人,但是不等于他们在憎恨中失去了良知。虽然戈培尔一直致力于将民众的思想引导到那种地步,但眼下因为多方的关系,效果并不怎么样。
希特勒沉吟一声:“什么叫不太麻烦?你认为屠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怎么说呢……”阿布拉克萨斯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蓝色的眼睛看着四周:“首先,并不是所有的犹太人都参与了逃跑。因此如果对集中营中的犹太人进行屠杀,显然会引起那些依然留在这里,同德国在一起的犹太人的反弹。这是很麻烦的事情,要知道没有一个贵族可以说自己没有犹太裔血统。”
说到这个,他嘴角弯弯的看着希姆莱。恶作剧一般的继续:“其次,屠杀也是一种力气活。子弹、毒气、士兵,都需要支出。然后还需要对尸体进行填埋和焚烧。有浪费这些东西的物资还不如给孩子们建立游乐园来的好;最后是国际反响,眼下据我所知英法已经确定对德宣战。但实际上,只要我们没有进入法国估计他们也只是喊喊口号而已。可是大量的犹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在英法。大量的黄金,足够让人动心。先生们……我想,这种事情更加麻烦。”
“的确!”戈林闻言,虽然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忌讳。但说到底,这些话比较起来所谓的良心和国策来说,更适合给那些疯子听。
他带着赞扬悻的目光看着阿布拉克萨斯:“你跟我想的不谋而合。实际上,我一直不怎么赞同希姆莱你的那套。太浪费了!”
希姆莱没有吭声,而是将视线对准了一边的希特勒。不过阿布拉克萨斯明显感觉到,实际上他的视线还给了另一个人:戈培尔。
此时整个会议桌前出现了一片宁静,坐在桌尾的一个中间头发有些秃顶的男人颤颤巍巍的开口。他捏着一份文件:“元首……英国那边要求转移犹太裔的孩子的事情……”
“说起来,我们不是允许了吗?”戈林抢在戈培尔开口前开口,允许有联系的犹太裔孩子离开德国,这是当时跟英国之间的一个协约。只是数量有限,怎么又拿出来提呢?
“是……是这样的!他们停止了……接收。”那人戴着一副眼镜,乌溜溜的小眼睛在后面看着外面的世界。
“也就是说,还有一部分留在了德国?”
“是……是……是的!”那人不敢看希姆莱,党卫军的权势此时已经让政府公职人员都有些心惊胆颤的程度。
希特勒闻言,敲了敲桌子:“国内的事情还一团糟呢……”
听得出他话语中的不耐烦,戈培尔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所以,希姆莱先生的提议还是可以执行的。至少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然后……你以被喊作恶魔为荣吗?戈培尔……”戈林嘲讽的看着他,他靠着椅子向后做,抬起的头锐利的视线让戈培尔很是不喜欢。他前不久接到戈林戒断吗啡成功的消息,这让他很是烦躁。原本以为,戈林因为毒瘾很难影响希特勒,自己就可以上前靠近一步。结果竟然好了……
“我是一名虔诚的信徒,戈林!”戈培尔的回答,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显然,能够听明白的人都听得出来,他的信仰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