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卖弄。而那金丝雀金青荷,确实是小巧玲珑、美貌动人,自称是鸟鼠山散修,李俊却感觉其心机颇深,也未深交。
这日,眼见那些仙门宗派不知还在等什么,还未开放遗迹,李俊照例一早在镇东摆好摊子卖符。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个散修立马围上选购。
忽然,一个桀骜的声音传来:“都给我让开?”其后,只见一个华袍少年指挥着两三个护卫分开人群。
“不知这位公子——”李俊虽有疑惑,却是不恼,和和气气地开口问道。
却被那少年一口抢断:“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冒用我天师道名号?还敢妄称小天师!”语气大大咧咧,气势汹汹。
李俊心底一惊,莫非他真是天下第一道门天师道的弟子?如今听得那些传闻外号,来向我兴师问罪?
于是回道:“公子息怒!我只是侥幸多制成了几张小符,来此售卖,却错得诸多散修道友抬爱,替我广为宣传。可惜道听途说,可缪万里,我却不知最后到了公子的耳朵时,传言已成我冒用天师道名了。”
又顿了顿,再道:“天师道乃道门正宗,我也是仰慕已久,只是难见仙门,今日却有幸见到公子。不知公子来历,可否为我引见仙门高士呢?”
那少年开始听得是洋洋得意,其后却是面色鄙夷,言道:“量你也不敢冒天师道之名。至于你一介野狐禅道,侥幸踏入仙途,好好尝试过活就行了。天师道道门正宗,连我都要待明年大招,才有机会入门,你还是别想了吧!”
李俊一听,心知他应该只是某一大族子弟,只是其家应该与天师道颇有渊源,本人并非门人。他却竟然敢狐假虎威,来恐吓于我,我得想个主意捉弄翻他,还为一报,以解我心意。
于是李俊心底一冷,笑意一收,顺势叹道:“我自是知道自己机会渺茫,只是我对我这一身符法颇为自信,原来还存有幻想。”
“哦?我是听得他们有夸你符法技艺高超,我且拿几张一观。”那少年似乎提起了兴趣,也不待李俊同意便自顾自拿了几张符箓观看。
李俊却道:“小公子莫急,这些凡俗符箓怎能入你法眼?我这有自己琢磨的几张秘制符箓,激发别有妙用。”说罢,掏出几张新符,轨迹复杂、颜色艳丽。
少年连忙抢过,问道:“此符有何用?”
李俊却是不急,慢吞吞地说:“此符却是适合你这种小公子。它是张防御符箓,可承受普通筑基中期强者全力一击,另外,它还可以——”
“老奴,你来试试!”那少年听了一半就是不行,直接激发灵符。霎时,一道华光升起,将少年笼罩。少年的那老奴护卫正欲听言打出一击,却见那华光罩中烟火忽起,直将那少年一身干净的华袍熏得乌漆八黑,看起来滑稽无比。
“呵呵呵!”开始时周围散修还强忍笑意,忽然不远处一道银铃般的率真笑声传来,直接将全场引爆。
李俊纵使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但也快到了除非忍不住的地步。他连忙连咳两声,快速说道:“我之前就叫了公子不要着急。我这特质灵符,还需我教你用特殊方法激发。激发后会有凡间烟花之效,可以呼朋唤友、寻师叫祖来援救。”
这时,就算是傻子也听出了李俊的暗讽之意了。那银铃般的笑声又响起,循声望去,竟是那日在襄阳遇到的那位高挑女子。再看她旁边,那冷艳女子和娇羞少女也在,三人身后亦有人护卫。她们果真也是修行中人。
“原来是你!”三人走近见得李俊,却是颇为惊讶。原来其实那段三娘在京西一带仙门中也有几分凶名,有传她与大魔头余闻恶相交。她们当日没看出李俊修为,直当他去送死。后来竟然听说有人孤身将段三娘除去,仔细回想,料定是他。却不想今日在此会面。
却说那少年,耍了如此洋相本就羞怒,又掩面撇见三位女子样子,原来尽是故人,更是恼怒。这少年名叫高秀,是光州高家这代嫡系公子子,而高家祖上正是天师道所出。
而那三人,冷艳者名叫伊雪霏,高挑者名叫陈丽卿,娇羞者名叫宋玉盘,皆是伏牛山太清观弟子。这太清观如今虽不在道门六道之列,但其实力非凡,源流亦久,据说乃是老君传下尹喜一脉。同属三清一系,故也一向与天师道交好。
高秀当年与其兄高峰靠家族运作关系,成为天师道玉林道长座下童子。兄弟俩随他拜访太清观时,就与伊雪霏、陈丽卿有过一面之缘,二人当时就为美色所迷。后来高氏兄弟年纪渐长,回到家中,还屡次去太清观拜访。
如今美人眼下失颜面,高秀岂能轻易罢休,他恶狠狠道:“老奴,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