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敢违背。”
白蓝泽阴冷的说着,看待无名的眼神多了一丝怒火。
他还真是绝情。
他一心为了他着想,将他当成徒儿一般宠爱,他却因那件事记恨与他,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让他见到。
白蓝泽不知道是该怪无名,还是应该心疼他。
“白公子,你赶快走吧,莫要传染给你才是。”玲儿劝慰道。
白蓝泽拉起无名的手,为他把脉。
当手指触碰到无名的脉搏上时,白蓝泽的脸瞬间下沉。
本以为是裔自寒随便找的借口,从而解决掉无名这个碍眼的王爷,却不曾想无名竟真的沾染了恶疾。
白蓝泽内心震惊,难过,却没有一点害怕被恶疾沾染。
他心疼的轻抚着无名的脑袋,眼底尽是怜惜之意:“早就告诫过你,照顾好自己,像你这么乖巧,懂事,天资卓越的孩子,若是半路夭折着实可惜,可你为何偏偏不肯听我的。”
玲儿别过脸不去按看这一幕,眼泪在眼圈打转,仿若下一刻就会掉下来。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如此煽情的一幕,看到白蓝泽说这些话,内心也很是难受。
本以为无名会这么默默无闻的离开,却不想,在临走的时候还有人能来送他最后一程。
“你先下去吧,我想跟我这个不听话的徒儿单独的呆上一会。”白蓝泽忍痛道。
玲儿面露难色:“并非是我不想给白公子你王爷单独相处的机会,只是我怕王爷的病情会传染给你,如若你也感染了疫病,这可如何是好。”
“放心,我不会。”白蓝泽决绝的回答。
玲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看到白蓝泽如此,她也不好在劝什么。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其递给白蓝泽:“这里面是可以防止疫病传染的药,虽然不知是否真的管用,但防患于未然,希望白公子能保重。”
望着玲儿离去的背影,白蓝泽忍不住开口问道:“明知道无名沾染疫病会传染,为何你还要留在无名身边,你就不怕他传染给你?”
玲儿盯着轮椅上的无名看,嘴角微微上挑:“当然害怕,是人都怕死,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感染疫病的人是王爷,我就不怕了。”
白蓝泽没在深问什么。
毕竟像无名这么优秀的孩子被人喜欢很是正常,只是可惜了,无名终究还是负了玲儿的一片真心。
玲儿不舍的离开。
白蓝泽将无名从座椅上挪下来,将其放在地上,身子依靠在树上,白蓝泽摸着无名的身体,像是在寻找什么。
将无名的身上都搜索了一个遍,却始终未曾找到他想要找到的那个东西。
白蓝泽收回看着无名的目光,眼底划过一抹深沉。
如若那个东西不在无名的身上,哪有应该在哪里,那么显眼的一个东西,曼文总不能贴身戴在身上。
想了良久,白蓝泽始终未曾想明白曼文还能把那个东西交给谁。
玲儿准备好晚膳前来叫白蓝泽,虽然无名不在了,但她会代替无名好好招待客人,玲儿在后院寻找了一圈,却始终未曾见到白蓝泽的身影,只在那颗大树下发现被丢在地上的无名。
玲儿紧皱着眉头,内心很是疑惑不理解。
白蓝泽那么看重无名,为何把他丢在地上就离开了呢?
目光无意间瞥见无名被翻乱的领口,内心更为复杂。
玲儿细心的为无名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明明个子很小,又很羸弱,但她娇弱的身子却能将无名从地上扛起来,将其重新放回轮椅上坐着。
她推着无名去餐厅用膳,为他盛了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