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泽站在深渊入口,看着黑漆漆的洞口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蝉。
只要一想到这里的洪水猛兽,就感觉背脊发凉。
白蓝泽永远也忘不了曾在深渊之中所受的那些苦,当年若非不是他意志强大,怕是早已死在深渊之中。
曼文进入深渊已有些时辰,也不知现在状况如何,是否有生命危险。
他想要进去就曼文救出,右腿刚卖出去却又伸了回来。
一旦踏入深渊,我没有回头路,唯有从里面杀出一条血路方可出来,如若不然便会死在深渊之中。
白蓝泽连做梦都不会想到裔自寒会如此很辣,竟能对曼文下得去如此狠手。
看来他这次是真的想要曼文的性命。
如此曼文就算从深渊出来,也未必能坚持活的了多久。
如此那他还要进去救曼文吗?
明明来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曼文从深渊之中带出,为何来到深渊巨口之后,竟胆触不敢。
白蓝泽在深渊巨口外徘徊良久,最终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进去找曼文,几番挣扎纠结之下,白蓝泽气愤离开。
回去以后白蓝泽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对于自己的懦弱很是气恼。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多半有他的原因,而今他却无法帮着曼文一起收场。
白蓝泽觉得自己很是无用。
咚咚咚……
本来响起一阵阵敲门的声音,正在烦躁的白蓝泽,怒吼道:“敲什么敲,滚。”
门外传来婢女唯唯诺诺的声音:“白公子,摄政王求见。”
“不见让他回去,我说我不在府中。”白蓝泽怎会不知无名前来找他所为何事,想来一定是知道曼文被裔自寒送到深渊,以至于来找他求情。
并非是他不想帮无名,只是裔自寒那个家家伙决定的事,他根本无力帮着改变。
“公子,王爷他,在门外站着呢。”婢女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将目光偷偷瞟向无名。
剑眉微蹙在一起,白蓝泽起身开门,门刚被打开便见到跪在地上的无名。
白蓝泽被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无名随年纪小却极为有傲骨,平日里连跟人说声谢谢都不愿意,而今竟为了曼文的事儿给他下跪,足以见得无名有多注重这件事情。
白蓝泽摇头叹息:“你就算给我下跪也没有用,我去找过他,怎奈他执意不肯将人放出,我实在没有办法。”
“你若真为你皇兄着想便乖乖回去,不要再做任何挣扎,乖乖的等你皇兄回来即可。”
白蓝泽劝慰道,他可不希望曼文没回来,无名又出事。
“白公子,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救皇兄出来的,对不对,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救救皇兄,只要你能帮我,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白蓝泽无奈摇头,他弯曲着身子搀扶无名:“你真的是太高看我了,我真的无能为力。”
“如若我真能出手相救,我又怎会袖手旁观,赶快起来,不要为难我。”
无名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不起来,除非你答应我帮我救助皇兄,如若不然我便常规不起,直至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什么时候才起来。”
“你这孩子怎能如此执拗?究竟我要怎样说你才能明白?你可知今日我去找他已将他惹怒,若我再去,我等都没有好下场。”白蓝泽既气愤又无奈。
“说到底你还是贪生怕死,一直以为你很注视皇兄,对皇兄真诚,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就是一个唯利是图,见风使舵之人。”
“我真是错信你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找你。”无名甩开白蓝泽的手,伤心欲绝的跑开。
本来将白蓝泽是作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有谁知道这唯一的希望也都不中用。
外面不知何时夏季漂泊大雨,街道上的人群纷纷散去。
唯有无名一人,孤独的奔跑在荒芜一人的街道上,盲目的乱窜,不知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