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他不知晓的缘由?
莫非……萧文淙早已与姜闽之私下交往密切?
还是说,萧文淙与沈北岐关系匪浅?
萧文澈冷笑一声,“本王就知道,哪有人身为皇子,却对那把龙椅不感兴趣?如此看来,萧文淙此前都是伪装罢了!”
“宫中可有消息传来?姜闽之的案子进展如何?”
侍卫回道,“陛下已经下旨,命刑部彻查此案。”
“如此看来,父皇并未决意彻底舍弃姜家。”
萧文灏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翠绿扳指,缓缓在石桌旁落座,
“既然如此,便助姜家一臂之力!传本王命令,让刑部的人将那些有用的消息散布出去。”
“是。”侍卫领命而去。
科考九日匆匆而过。
今日,乃举子出贡院之时。
秋风瑟瑟,漫天落雨。
“今年秋闱开考时下着小雨,这科考完又下大雨,这好日子啊,都被老天爷给占了。”
一位嬷嬷撑着伞,扶着自家夫人经过,她们说话的声音投入姜璃耳畔。
她手伤未愈,罗芷在她身侧帮忙撑着伞,手中还握着另一把。
不时有枯叶随雨落下,跌进一片泥泞之中。
凉意随风袭来,姜璃裹紧身上的水蓝色斗篷,试图将潮气隔绝在外。
“一场秋雨一场寒,只怕明日会更冷一些。”
她抬头,望向阴沉的天际。
江都城不比北境,即便是冷,也是阴冷,就像是在深秋时节,穿着未干透的湿衣。
虽也难捱,到底比北境要强上许多。
北境那地方,夏天极热,到了冬天风冷似刀,卷着雪花,吹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当然,她并没有去过。
但只是听他大概说过两次,就已经能想象的到,那大概是种怎样的场景。
贡院门前人潮涌动,接人的家属络绎不绝。
雨滴敲打伞面,发出啪啪声响。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小厮拎着包袱,将姜承从人群中带了出来。
姜璃展颜一笑,快步上前,“兄长。”
若非雨声嘈杂,姜承必能听出她的鼻音有些重,带着压抑的哽咽。
她双手遮在斗篷里,姜承并未发觉有何异样。
他接过罗芷递来的伞,撑开后将伞面微微倾斜,为妹妹挡住一些风雨,笑道,
“下这么大雨,你何必亲自过来,遣个小厮来就行了。”
“兄长科考结束,妹妹自然要亲自来接。”
姜承弯弯唇,“先上马车,有话一会再说。”
他欲拉她上马车,却不小心触到缠绕在她手指上厚厚的绷带。
她冷不防被触动伤口,痛得“嘶”了一声。
姜承当即一愣。
不顾她的拒绝,执意握起她的手腕。
待看到原本纤细莹白的十根手指上,皆缠着厚厚的纱布时,他瞳仁骤然一缩。
纱布之上,那抹干涸的暗红色如尖刺般,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
姜承的声音充满怒火,“谁干的?”
他下意识以为,是他这几日不在家,父亲听信邹氏挑唆,对妹妹用了刑。
“走,回家去!我要找父亲问一问,看他的心究竟能偏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