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直到,一位方家子弟的上场,虽然此人只是方家旁系,但很显然也是方慆今日提携的目标。
可他的水平………就显得非常尴尬了,众人也终于明白为何方慆先前是那般表现了。
冯乐游坐在稍远处,和一旁的霍馥原本正看戏呢,听到这位方家子弟的诗,差点没直接把刚喝进去的茶直接喷出来!
“这……方三爷也是疯了,这人感觉还不如我呢,居然还来长安诗会丢人现眼?”
闻言,一旁的霍馥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回了台上,可说出的话那叫一个伤人:
“如果打小抄也算的话,那你的水平确实蛮高的!”
经过跟霍馥的多日相处,冯乐游当然知道小抄是什么意思,他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
“别这样,用你的话说,那就是,我们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给我点面子嘛!”
霍馥闻言,倒是转头认真的看了冯乐游一眼:“朋友?你只是想跟我做朋友嘛?我又不是傻子,你怎么想的我还看不出来吗?渣男!”
??
冯乐游一脸懵逼,不是,自己说啥了?怎么就莫名其妙成渣男了!
“你看看人家临王世子,和长公主琴瑟和鸣,多恩爱,再看看你,前几日居然还有女子直接找到了我门前,你不是渣男谁是?”
冯乐游一听这话,焦急的解释道:
“那前几日的事情,我不是都说了,那是一个误会嘛,那女子是我很久之前……额,反正这些时日我绝对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你要相信我啊!”
冯乐游也很迷惑啊,按理来说虽然自己先前做的事确实不地道,可之后的处理以算妥当。
怎么就莫名其妙突然有人找到霍馥那里去了,肯定是有人在故意算计自己!
而对于陈酌和齐芷琴瑟和鸣的说法,冯乐游自然是直接当场反驳道:
“你可别被表现骗了!陈酌才是实实在在的渣男头子,据我所知,他跟长安荷君,就是沈家那个嫡女,还纠缠不清呢!!”
闻言,霍馥倒是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看陈酌,然后喃喃自语道:
“原来如此,看来和老乡认亲的事得往后稍一稍了……”
虽然是喃喃自语,可冯乐游身负“八方闻”,还是将这句话听清了,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什么同乡?你和陈酌是同乡?可这不对吧……”
霍馥听到冯乐游的话,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随后霍馥就又认认真真的看起了诗会,而冯乐游则是看了看霍馥,又看了看陈酌。
他又不是傻子,“八方闻”不会出错,所以霍馥方才说的,肯定是“老乡”两个字无疑。
可霍家处在怀州,而陈酌出生在临州,怎么着也够不上同乡这个词。
但冯乐游确确实实能感觉到,貌似陈酌和霍馥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虽然也在与他们的相处中学到几分。
但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一个非常明显的地方,陈酌和霍馥二人,貌似都不怎么喜欢用仆人!
虽然并非所有人家都有仆人,可霍馥和陈酌看着,感觉是对这些东西天然有点概念上的抗拒,不知何故!
而此时,场中在那方家子弟作完诗后,已然隐隐有着又要喧闹起来的迹象。
好在这回陈酌主动起身,没给众人吵起来的机会!
这回陈酌是真的听的脑壳疼,所以直接打断了方慆和众人的施法,直接一股脑把话全说了。
他临王世子的身份摆在这里,说的话又是最合理的,于是也没人反驳。
这本该吵成一团的方家子弟作诗之事,到了最后连一点水花都没溅起。
而长安诗会紧接着就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国子监夫子品评当世出名之诗的环节。
而最先被摆在台面上来的,当然还得是陈酌之前所背的《春江花月夜》。
且不说国子监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讨好一下陈酌,缓和一下关系,还是说确实只是因为《春江花月夜》确实是好诗。
当品评开始之后,稍远处的霍馥则是神色有些恍惚,在这个自己完全格格不入的世界中。
能寻到几处自己思念之地的印记,也算是一种幸事吧!
想了想,霍馥还是觉得跟陈酌交流交流才行,他渣不渣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才是重要之事嘛!!
…………
长安诗会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结束。
回程途中,齐芷戳了戳陈酌腰,询问道:“你方才为何不作诗?”
方才长安诗会结束时,曾有翰林院学士想让自己题诗一首,他当然是拒绝了。
陈酌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作诗,真实水平估计也就中规中矩,那都是从古籍上看的!”
闻言,齐芷非常不满,虽然她也知晓陈酌很可能说的是大实话,毕竟陈酌看着也不像热爱文学之人,额,不是……
“我不管!就是背诗我也要听,你快点嘛~~”
陈酌哪里受得住齐芷这样的撒娇语气,只能连着点了点头:“好好好!”
齐芷方才听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诗,此时见陈酌愿意了,也是欣喜不已。
于是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陈酌悠悠道:
“齐鲁有女真绝色,苡仁为肤白玉人。
芷兰丛中一回首,月下媚瞳摄心魂。
美艳恰逢惊鸿瞥,四目相对三生缘。
如霜病鬓轻蹙眉,玉手轻拂成王妃。
画笔翻飞倾城貌,抱得美人踏王道。”
原本齐芷还听的起劲,可听到后面,也觉得不对了,一下就发现了这是首藏头诗。
她脸色微微一红,娇嗔道:“什么嘛,哪有这种诗,你那古籍会这么巧,有这样的诗?”
西市街道之中,两人渐行渐远,声音悠悠传扬:
“确实不是古籍上记载的,而是我在评论区偷的……”
“评论区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