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尊重每一种信仰,尊重每一个有信仰的人。”
老先生看着我,半天说道:
“那我就去阴曹地府,继续宣扬**去。”
当然,必须地。
不知道老先生在下面,有没有建立自己的党支部,发展出一批忠诚的革命战士。
能像老先生这样,看轻生死,看淡名利的并不多。
之前,就遇到一个有钱的主,竟然开出价码想要贿赂我。
妈蛋。把我当什么人了。百十万块钱,就想买走我的人格,买出你在多活几年的好时光?
你做梦!
别说我没本事把你塞回身体里再多活几年。就是有那个本事,也不会成全你。
我还告诉你,你死了,你贪污受贿攒下的那些钱,全都被我们公司接收了。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资产管理公司了?就是把你的钱,管着管着就管理成我们的了。
我们还就是黑吃黑。还不光黑你的钱,落到我们手上,就让你人财两空!
我就拖着那家伙,一路哼唱着“三十年功名尘与土,转眼都成了浮云”回了公司。
一路上,那家伙哭得呀
还有泼皮耍赖的。
接过一个酒鬼,喝酒喝到急性酒精中毒,导致猝死。
那货,都翘辫子了,还晃晃悠悠口齿不清呢。看到我,一个趔趄扑上来,非让我跟他吹瓶。
吹你妹!
我义正言辞地警告他:严肃点,官差出更,拉你去见阎王!
那货一听,就跟我撒开酒疯了。嘴里骂骂咧咧要跟我动手。
你还真是瞎了眼,也不看看面对的是谁,就敢舞马长枪。
我把那家伙按在地上好一顿揍。我一边打,他一边吐,我一边打,他一边吐。把他吃的喝的全吐出来,吐了我一身。
我那身西装,是英国老裁缝一针一针缝出来的。手工制作没有第二件。你他妈给我吐成这样。我当时,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咱不能那么干。那显得咱,太不专业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杀一个鬼。
我就拖着那个家伙一路走,那个家伙就一路吐。估计把这辈子喝的酒都吐出来了。
到了公司,这家伙一眼看到梦破,你猜怎么着,醒酒了。
酒是醒了,色胆包天了。舞划着双手,奔着梦破就去了。
梦破,平日里没人招惹,都跟个杀手一样。压根就没惯着他。从我手里抢过手机,噗呲就把手机天线捅到他身上了,接着就按下电门。
你是没看见,那家伙浑身上下往外窜火星,跟个点着的烟花一样。把他疼得,嗷嗷叫唤。连一把火烧了圆明园的事都招了。
该!活特么该!
灌了二两黄汤,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谁都敢招惹。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就敢撒野。
这里是阴曹地府冥王殿!分分钟把你打到魂飞魄散。
“学着点!”
梦破把那部大哥大摔回到我身上。
我还真不知道,这部爷爷辈的老手机还有这功能。关键时刻可以当做电击棍用。
我要是早知道,也不会让那货把我吐成这样。
不过大多数时候,那些被接引的魂魄,还都挺正常。
在那一刻,几乎每个人都会舍不得。不论年纪大又或者富贵贫穷,都舍不得离开那个花花世界。都哀叹为什么不能再多几年的光阴,去珍惜自己的一切。
当然,还有恐惧。
当你终于发现,原来死并不是一瞬间的事,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过,你当然会害怕。毕竟前路渺茫,吉凶未卜。
所以我才知道,老钟为什么要强调人性化服务。对待那些无助的魂魄,一句慢声细语的问候,的确能让人心头一暖。
办公室的大门被猛地撞开,老钟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梦破从小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老钟的样子,脸上露出疑惑。
“抄家伙!”
老钟突然吼了一句。
我转过头看着梦破。
我没听错的话,是一句“抄家伙”。这是要干吗,抄家伙出去找人约架吗?
梦破转身,回了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