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左司马,大司马传来紧急军报:吴王大军已然推至桐柏山峡谷,大司马命您速速解决掉敌人,率兵增援,毕其功于一役,歼灭吴王!”
楚国左司马沈尹戌满脸震惊道:“怎会如此?吴军即便是不敌,也明明可以退守信阳通道,亦或是唐国,依仗坚城而守。
那桐柏山山谷乃是一条死路,孙武又不傻,怎会推至将自己送上绝路?!”
。。。
话说这阵子前线吴楚两国交战正酣,无暇他顾,工赐轻易就将那些眼线调离了身边,派去前线各将领身边增援了。
他小小一个申侯,也不值得如此慎重对待,恰好又逢两国大战关键时刻。
工赐带着1万3千人负责后方粮草调度,但是“因为看守人员严重不足”才导致这些楚军降卒,
前前后后又“逃”了五六千人,幸好他机警,对粮草“严防死守”全数追回,只是逃跑了几批降卒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剩下的六七千降卒,一个个都是中年,或许是年纪大了“跑得慢”,才没有动逃跑的心思。
具体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总之工赐的军报上,就是这么写的,还有看守人员作证。
逃了些降卒,又没有损失粮草,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前线交战正到紧要关头,也没人理会这么件小事。
关键是工赐知道主帅是孙武,才敢这么直接了当,高兴没多久,他也接到了急报,前线毕竟有二十多万人要吃饭呢,要他紧急运送粮草。
这事情可比逃了些降卒严重多了,一个不好,那可是要杀头的。
工赐不敢耽搁,带着剩下的6千多人,押上全部粮草就去了前线。
工赐还给每人发了口袋,可是挂在肩膀上,两个大兜能装不少东西,发完押着粮草就出了信阳通道。
紧赶慢赶,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中军,这回总算没有降卒逃跑了。
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营帐,双方都是二十万大军对峙啊,这是一辈子也看不到几回的大场面。
交付了粮草物资,工赐正要带人赶回信阳通道躲着,被吴王给叫住了。
“申侯,你送来的粮草已经够用了,当下正值用人之际,你便带人留下吧。”
吴王亲口吩咐,工赐能说不吗?
心里暗骂一句你隔老壁蹬,苦涩开头称诺。
孙武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军务繁忙,也来不得理会。
伍子胥道:“大王,我们两支前锋军,都被楚国左司马沈尹戌给困在楚国腹地了。
孙帅中军如今只剩三万降兵可用,蔡唐两国士兵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前番战斗,无甚用处,食之有味,弃之可惜,犹如鸡肋。”
工赐很想说,我更鸡肋,食之无味,还是让我赶紧回信阳通道吧。
吴王抚须道:“伍爱卿所言不差,没有前锋军,我们正面对阵太吃亏了,孙爱卿可有何良策?”
孙武斟酌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目前看来,楚国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兵力胜过我们太多,平均战力也更高。不如暂且退回信阳通道,待我操练三月后,再图后计。”
伍子胥仰天叹了口气道:“已经十九年了,臣家破人亡,带着大仇,逃至吴国已然十九年了。
这十九年来,我们多少次征战,每次都是略取得一些成就,便罢休,休养生息。
就好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怕这样下去,即便是我老了,也报不了大仇。”
孙武与吴王双双动容,孙武道:“伍兄,我明白你的处境,但目前情况如此,再给我些时间,我保证,至晚到明年秋收前,必定攻破郢都。”
吴王也道:“伍爱卿,这十九年来,你我多次同袍作战,出生入死。
你更是帮寡人夺得君位,举荐贤臣良将,我吴国能有今日,爱卿当居首功。
寡人也再次向你保证,不破郢都,终不罢休。
只是此番是吾弟夫概贪功冒进了,乱了孙爱卿的大计。”
伍子胥:“其实我倒是挺喜欢夫概这性子的,他能率领几万人马,大破楚营,我等为何就不行?
他楚国大司马南阳守军尽出也不过二十万,我等虽然东拼西凑,但也有二十万之众。”
孙武:“但是你也说了,我军这二十万乃是东拼西凑而来,3万降卒,6万多乃是唐蔡之兵,已占一半。
先前虽积累小胜,但军心士气仍旧不足以正面破楚二十万大军。
但我军只需一败,原本便是东拼西凑而来的军心,必然涣散,全军士气必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