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赐在边上听得纷纷点头,也就这里轮不到他说话了,不然肯定是要大夸特夸一番,声援自家先生的。
伍子胥笑道:“不就是军心士气嘛,会有办法的。”
吴王:“爱卿有何办法,速速道来。”
伍子胥:“置之死地而后生,则万众一心,团结一致,全力奋勇杀敌…”
孙武:“伍兄,如此太过冒险了,你这十九年都熬过了,为何不肯再多给我一年?”
伍子胥笑道:“孙兄,没人比你更了解战场,行军打仗,本身不就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吗?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只怕我们这一退守信阳,同时也给了楚国喘息的机会。
让楚军也能专心好好对付夫概他们了。”
三人沉吟半晌,气氛非常压抑,工赐很想悄悄退出帅账,我只是个军需官,负责后勤的,你们当着我面讨论军机大事,就一点都不避讳吗?
工赐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大王,两位元帅,末将便先告退了,不打扰你们谈论大事。”
然而这三位大佬没一人回答他的话,直接被无视了,帅账内的气氛依旧压抑,落针可闻。
工赐拱着手,感觉好尴尬呀,缓缓放下手,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悄悄往门口方向挪动。
伍子胥回头,一把揪住了工赐的后领:“现在正是用人之计,你还是先留着吧,我待会儿有事要吩咐你。”
工赐陪笑道:“是,伍帅放心,我不走。”
工赐心说:你吩咐就吩咐呗,你伍子胥不让我走,我还能逃了不成?真的犯不着动手抓衣领。
吴王笑道:“看来爱卿是早有腹稿,还是尽早说出来吧。”
孙武也将头偏向一边,算是默认了。
他也是伍子胥多番举荐,才有了如今展现才能的机会,此时虽然有了分歧,但他也愿意退让一步。
伍子胥拉着工赐到了一副地图前,手指唐国正南方的一座峡谷。
该峡谷呈现锥形,位于大别山,由于锥形朝着桐柏山方向,所以得名桐柏山谷,实则乃是一条绝路。
根本到不了桐柏山,从外进去,便会越来越窄,直到被群山包围。
伍子胥:“既然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便要寻一处绝境,将士们自知身处绝境,才会为了一线生机,不顾他想,只作困兽斗。
20万对20万,我们并不处于劣势,只是四国军队互相不熟悉,无法凝聚一心。
一旦身处绝境,嫌隙自消,足可一战…
而后,再也不用担心联军没有士气。”
直到正午时分,工赐一番衣衫不整地出了帅账,一脸憔悴。
麻子问话也不答,他口中只是喃喃自语着:“一个疯子,两个傻子,你们自己要送死,为啥偏要拉上我?”
麻子喊了好几声,拉着工赐的胳膊摇晃道:“大人你怎么了?大人你怎么不回答我?大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工赐抽出胳膊,直接将麻子的头给拍歪了,颇有些不耐烦道:“大你个龟,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少废话,召集全部人手,去大别山的桐柏山谷。”
若是萌妹这样还罢了,麻子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工赐也不惯着他。
麻子委屈道:“属下只是见大人方才一脸失魂落魄,心里担心大人罢了。
对了大人,去桐柏山作甚?”
工赐:“放火烧山,再问给你嘴扯烂!”
没多久,大别山冒出滚滚浓烟,烈日当空,看不见火势有多大,只能通过这浓烟判断,火势不小。
吴军一见火起,便向楚军发起了进攻。
可是这四国联军人心不齐,交战许久,毫无建树可言。
反而被楚军逼得节节败退。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山火早已熄灭,工赐心中默念几句:阿米拖佛,罪过罪过。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呐。
幸好此时是夏季,植被含水量高,只是烧了一座山谷,两座山头后,火势便自动熄灭,不再蔓延。
山谷口的工赐等人,一个个灰头土脸,之所以放火烧山谷,是怕退到绝境后,楚军放火,真的一把火将他们葬送在这绝境了。
选这山谷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离信阳通道近。
公子山亲自率领两万精兵赶来与工赐汇合,工赐很想说他先回信阳关隘里,先洗个澡再来的,就被公子山所部裹挟着,进了山谷内埋伏。
似乎是伍子胥的一个指挥失误,原本都快退进信阳通道的吴军,被楚军侧翼打退,只能继续往南且战且走。
指挥且战且走,保持阵容不乱,可比指挥进攻难多了。
夕阳落下了最后一缕余晖,楚国大司马望着消失在山谷口的吴王大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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