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四十一节 白日袭营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打法。鳌佐可带两个人,藏鞍扬尘,直奔敌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蜡贝挑选五个人藏身接近,都欢带十名弓手潜伏掩护,记住,第一时间袭破营门之后,不要急于深入,把道路给我畅通出来,然后摆动黄色旗帜摆动三下。”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身体纤瘦的士兵带着斗笠,藏藏躲躲,大踏步走过去。

    可还没有走到跟前,他的冷汗就下来了,原来这人越看越像龙妙妙。

    刚刚人家向自己问起龙妙妙,自己还摇头,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真的混了进来,这怎么办?这不是一般战事,这是以一百人破袭上千敌军的营地呀?不说九死一生,那也差不多。

    他猛地分开两个人,将内心不安,欲往人后藏身的龙妙妙拽出来,怒喝一声:“你怎么也来了?”

    龙妙妙正在设法挣脱龙沙獾,几名东夏骑兵从前方的脊埂上横着刮过去,虽然一停没停,却表明了一个事实,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龙沙獾心中一凛,拦住义正词严要与自己争执的龙妙妙说话,扭头看上片刻,往地坪上跑去。

    龙妙妙“嗯”了一声,火速随他跑上地坪,藏身一棵矮树后面观察,问:“他们今天晚上会攻城吗?”

    龙沙獾不敢肯定,说:“他攻城更好。”

    他盯龙妙妙一会儿,似乎还要说什么,龙妙妙连忙说:“你想说什么?!你挑兵的要求,我都能达到。”

    两个人又快速移动下来。龙沙獾给一洼的将士再三重复作战命令,往左右摆手,让将士们散开,徐徐接近。

    前面是一大片民舍。

    敌营为了视野开阔,营地就在这一大片民舍的前方,正面面对田畦,不过,到了夏季,青纱帐长了上来,反倒隔绝敌人的视线,成了更好的掩饰。龙沙獾相信对面会有一座望楼,上面的士兵具备鹰一样的眼睛,尽管看不透青纱帐,但青纱帐丛中一旦晃动,他们还是可以迅速扑捉到的。

    他不让众人前进了,自己坐在青纱帐里,拿图纸看半晌,发觉青纱帐的中部横了道渠,连忙带上鳌佐去看。

    龙妙妙也跟过去了,到了这道渠里。

    渠里没有水,上口只有一大步,一跃可以过去,并没设置障碍。鳌佐念念有词,估算下距离,前方还有几百步,过了几百步,东侧的高坡上就斜着东夏的营房,一直延伸当正当路,忽然觉得机关会在前面,以免众人通过时遇到问题来不及,他立刻两手拔上小渠,叫嚷着:“你们在这儿,我一个人去看看。”

    正准备往前头摸一摸看,龙沙獾一把拉出他的背,把他拽回来,按在渠内侧,小声说:“不能再往前去,再往前头,撞动轻纱帐,他们就该发现了。”

    鳌佐立刻说:“忘了上一回?”

    龙沙獾略一犹豫,沉吟起来,上一回就是路没有探好。

    龙妙妙仰在对面的渠壁上,突然开口,想也没想断定:“你们放心好了,这片轻纱帐绝没有陷阱。”

    鳌佐给龙沙獾一个会意的苦笑。不过表面上,他还得尊重这个意见,只是问:“你怎么知道?”

    龙妙妙说:“我就是知道。”

    她发觉二人想撇过她商量,说:“我刚在坡上的树林观察,他们的营地大部分坐落在荒地上,一小部分延伸到大路,背后是土图的宅基,你们想,他们为什么安排这片营地?既不拿土图和民居做据点,也不扎到田地里……”

    鳌佐愕然说:“是呀。”

    龙沙獾却明白了,脱口就说:“你是说他太虚伪?!”

    龙妙妙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鳌佐没懂,说:“正因为如此,肯定会有陷阱,不然的话,他就把这青纱帐一把火烧干净了。”

    龙妙妙说:“有什么陷阱?就是有陷阱,也一定是在庄稼地的尽头,在它们营地旁边。”

    龙沙獾点了点头。

    他说:“就让他为他的虚伪付出代价吧……”

    鳌佐扭脸看向他,督促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龙妙妙代为解释说:“他为了不扰民,不毁坏百姓的庄稼,才这么扎营的。他既然这么做了,以他的性格,就一定会做得大方,我想,前面的庄稼丛下面什么都没有,只让你认为有……如果你能了解他,很容易就能做出该有的判断。”

    鳌佐问:“你认为他就在这个营地,你认为这个营地是他扎下的?他怎么可能一个一个营地都亲自布置……”

    龙沙獾打断说:“这就是秋毫无犯。”

    鳌佐争执说:“他布上陷阱,也不过一两块庄稼地?”

    龙妙妙点了点头,说:“也许在他看来,一根秋毫就是某一棵庄稼杆,他举止夸张,就能这么夸张,不信的话,你尽管去探。”鳌佐连忙看向龙沙獾。龙沙獾则经过一会儿思索,说:“探路交给欢都和蜡贝,你带几个人,从正路上马扑去,把望楼上面的人给我射下来。”

    他说:“不过是几百步,你冲前一百步,射住望楼,他们后脚就能通过,你退下来,他们就会潜伏下来。如果他们派兵追赶最好不过,如果它们不派兵追赶,我会给你加派十匹马,五名战士。”

    鳌佐点了点头,答应说:“好。”

    他们退回去,立刻照计划行事。

    欢都和蜡贝各带人手往他们到达的小渠潜伏。

    鳌佐则备好鞍马,害怕践踏不出太多的烟,又在马股上吊了小袋的碎土,跃上大路,直奔营门而去。

    战争期间,四周的百姓保持了静谧生活,能不出门就步出门,夕阳一移,热浪一敛,整个世界又显开阔。

    对着北的四座望楼,几乎同时发现几匹扬尘的烈马冲营门奔驰过来。

    扎在营门的两座矮敌楼的士兵迅速登楼,贯彻地执行他们所要执行的步骤,做出警告,随着马匹的接近,马上却看不到人,接近百余步,忽然一个身影闪了一闪,弓弦响过,一座望楼上距离营门五十步的望楼上落下了个人来。掉下去的士兵就在犍牛子撒八旁边,那支箭几乎擦着子撒八的耳门过去,射中了一名士兵,他惊了一身冷汗,立刻蹲下去,背坐在那儿吹角鸣警。

    守营门的是一编人。

    为首准健马牙儿忽登楼一望,一看只有几匹马,一边派人回报怎么回事儿,一边犹豫是不是要等命令。

    他是李芷攻打打巴伊乌孙老营投降过来的十夫长,后来在打上谷的时候立了功,被抽调走,经过一个月的集训,升任一编之长,也就是以前叫牛编,因为老被人误为牛鞭,现在统一叫编领。

    他本来可以逞下英雄,率十个八个上去单挑一番,可清楚地记得,像这种情况,应该立刻向长官回报,得到命令再出击,也就一边等待,一边大叫:“射,给我射。”

    说完,自己挽上一弓,一箭射下去,射伤一马。

    几骑顷刻间到了营门下头,扬土射高,照计划,把几个望楼上的哨兵射下,或者促使他们隐蔽。

    将士们紧急行动,站了一墙回射,为首的几匹马顿时成了刺猬,鳌佐带着同伴藏身后面的马匹,死命往回奔,还是折了一人。

    打多打少都是却了敌。

    将士们正为却敌欢呼,先锋官章京樊全却火冒三丈。

    他实在想不明白,十余空骑出兵来抄,竟没人敢出去一战,飞马赶到前头,上百人躲在木墙头往外射箭射得高兴,立刻就把下头的牛领和牛录骂一顿:“王八羔子,都是软*么?”说完,带着人,直奔正门去了,恰好马牙儿忽下来,向一大堆长官汇报情况,刚到跟前,樊全就一鞭子抽下去,将他抽了个愣怔。

    自去年起,樊全就一肚子不痛快。

    想当年,他可是李芷手下头号大将,李芷嫁给狄阿鸟,他追随而至,带几百人出塞,窝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等狄阿鸟回来,不管凭关系凭资历还是凭功劳,怎么说也该弄个万户干干,怎么也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

    他甚至认为,就是自己现在这个章京,狄阿鸟也是不想给的,说要集训,不过是通过集训难为自己。

    看看现在上去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他狄阿鸟身边的人,什么赵过,牛六斤,博小鹿,博大鹿……,个个位高权重,一个个年纪轻轻,蛋籽还没有花椒大,甚至后来投奔的人,说重用就重用,自己才是个章京,自己按辈分可是李芷娘家兄弟,这是什么意思吗?这不是明摆着打压自己这一派人?

    别人不说,赵过是什么玩意儿?

    偏偏现在他是自己的顶头、顶头的上司,顶一头,他是自己这一衙的将军,正管他这个甲喇,顶两头,他又是大将军,刚一出兵就指手画脚,说自己这不是那不是,连营地也得按他的意思建,搞得出了营就是青纱帐,这阵势不是给人偷袭创造条件吗?

    给他理论,他也不鸟你,生生忘了自己什么籍出身。

    生生个不顺心。

    下头呢,自家的老兵老将都没了,几变动,下头都是一些胡虏,坐一起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光鼻子里进臭气。

    光这不说,他们还个个不服气。

    樊全一鞭子下去,越看发愣的马牙儿忽越觉得对方是挑衅自己,“刷刷”就是几鞭子,大吼:“你是干什么吃的?只来了几个骑兵,你就不会冲出去把它们给我撩下?动不动就自以为是,好像你们多能打仗,也尽是软蛋。”马牙儿忽倒能挺得住,草原上上对下就等于主对奴,也不算是多大的侮辱,他就说:“我们要等命令才能出兵呀,我们是守营门的,不能轻易拉鹿砦,追出去。”

    樊全气消了一点儿,说:“借口,这都是借口。两兵交阵,哪里能失去锐气?”

    正说着,城楼上的人又喊了:“敌骑又来了,又来了,比上次多了。”

    马牙儿忽眼看樊全带着逼视看着自己,定要等自己一个英勇,只好一咬牙,大叫:“走,上马。”

    他顷刻间拢了编里能打仗的二十余名士兵,让人搬开鹿砦,往外杀去。

    鳌佐大喜,带着骑士左右开弓,且战诈走。

    樊全登上敌楼望去,只见两支小股武装相互滚烟,这才感到几分满意,勾一个指头,在空中回旋一周,要求说:“给他们助威。”

    一说助威,士兵们都往上爬,站一墙人看你追我,我追你,争相举起兵器呼喊。可这个时候,欢都和蜡贝都已经到达青纱帐的尽头了,离营门还有五十步左右,墙上都是兵,他们倒也不敢轻举妄动,本来想耐心等着,然而透过一些庄稼缝往上看,忽然被诱惑,原来城楼上站了好几个将官模样的,下头的鹿砦都没搬回原地,畅通无阻。欢都的心怦怦直跳,却不是害怕,而是激动,感动。

    他小心地回一下头,一边拿出弓箭,一边低声说:“看着城楼上那几个头羊,给我瞄好。”

    这个时候,夕阳正稠。

    人的视力也大不如前,一墙将士更是望着两股土烟出神。

    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对面,冒着一双双眼睛,箭杆挂到了弦上,缓缓地拉开。

    犍牛子撒八的眼皮却不停地跳动,他这个方向,恰好是顺着夕阳的方向,虽然还看不太清楚,甚至他自己都认为自己眼皮子跳是刚刚弓箭挂耳给惊到的,可是他开始一点一点嚼味,敌人为什么放出几个人来挑衅。

    忽然一个念头钻进了他脑海:“袭营。”

    可说是袭营,他们为什么不等到天黑?

    难道他们认为白天袭营比夜里袭营容易?他还是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可是窝在望楼上,他总有一种不安,往青纱帐里看。

    忽然,他立刻又是一身冷汗,青纱帐表面上没有异常,而实际上,却好像被梳子梳了,原有的植物很自然,可现在,隐隐竟呈现出道道。他连忙找到哨兵们观察的标的物,只见其中的一个稻草人歪了,看看天上,没有风,然而前一刻还正着的稻草人,身上的草绳被牵动,歪了。

    他心头一阵战栗,往营门看去,营门却毫无察觉,几名将领也在上头。

    怎么办?

    自己再次吹角?

    万一自己弄错了呢?

    他一阵犹豫,视角一转,发觉营门的鹿砦也敞开着,顿时坚定了内心的决定,就算是自己弄错了,吹了角,别人找后账,自己就说自己看到营门没关,不是自己的错,一个半月前集训,大王亲自给上过课,要是他们一定要治我的罪,我就去找大王评理。

    想到这里,他一举牛角,呜呜就吹。

    他一吹,四面八方都吹。

    樊全几个将领吓了一大跳,樊全张张目,什么状况也没有,心中气恼,拽过一个人的脖子,大声吼叫:“哪个兔崽子来这一手?”

    旁边的中参巴结他,也说:“这不是烽火戏诸侯吗?刚刚几个人他吹,现在他还吹。”

    士兵们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立刻警惕起来。

    营门旁边的准备下去关营门,可是樊全又发了脾气:“这仗根本没法打了,一个、两个都敢自作主张。”

    营外作战,正到要紧的时候,骑兵们分别卷入一片相对的青纱帐,开始调转马头相冲击。他干脆给身边的人喊:“没事,没事,都不要停,给我助威。”

    视线下,对方虽然兵少,反扑势头却格外迅猛,一个枪马交夹,对方一人不损,自己一方五、六人落马。

    士兵们都屏息凝视,嗓子都挂到心坎上,喊也喊,喘也喘。

    忽然,一支箭横过他们脸前,直奔樊全身边的中参去了,将他生生钉在一旁的柱子上,片刻之后,十余支长箭争先恐后地钻了过去。

    鸣叫阵阵,毕竟给欢都他们一种震慑,他们生怕时不我待,发动了。

    第一箭是欢都射的,他比较过门楼上的人,认为中参最修边幅,应该是首脑,他这个错误,无形之中让樊全逃了一命。

    不过接下来从各个方向撒过去的箭就针对樊全了,他胳膊上中了一箭,连滚带爬,翻滚着就下了敌楼。

    士兵们大乱。

    他们一不知道将领死活,二不知道青纱帐到底藏了多少人,只能见里头拱地老鼠。

    门营士兵最先清醒过来,迅速去挪鹿砦,蜡贝已经一跃而出,带着五名巨人般的战士,手持圆盾和兵器直冲过去。

    蜡贝手持一殳,眼看赶不及,往一名士兵一投,正中士兵喉下,当下飞速跃起,直扑另外一名士兵。

    士兵持枪迎击。

    侧面另一士兵手持单刀,直扑过来,半空中劈下一股寒风。

    蜡贝大吼一声,双手持圆盾一提一抡,竟撞飞手持单刀的士兵,带着他往枪上扑。

    持枪士兵后退一步,他则进了一步,用盾沿卡在那名持跌倒的单刀士兵后颈,生生把一颗人头削了下来,然后抓出单刀,迅速往前面堵了的一排士兵扑去。

    撞盾直入,兵墙立刻被撕开。

    他狂舞单刀,削了一只臂膀上天,再用盾撞飞一个。

    背后一个手持软鞭的勇士紧跟进来,甩出去一鞭,一个朝他轮刀的士兵脸上就炸起了雨滴一样的血渍,惨叫着败退下去。

    欢都留几名弓箭手射住上面,自己则带着其余弓箭手,掩护在蜡贝身后。

    猝不提防的士兵团团簇拥,拍山倒海一样压来,准备将他们赶出去,被蜡贝拎住一个,轮成轮盘,惨叫着毁于收手不及的同伴。后面那个使鞭的,一抡丈余软鞭挂在了敌楼,三抄两抄,已跃然其上,鞭下带着一种骨酥的哨音,或卷或甩,或顶盾直撞,顷刻间,两个门楼之间与外面对射的士兵纷纷掉饺子一样往下砸。

    他们第三个伙伴干脆扔了圆盾,双手抱持狼牙棍,跃到了蜡贝前头,舞得只剩一团黑影,砸得天昏地暗,*得到处是腥风血雨。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各立一方,生生挺住了东夏士兵的人墙。

    蜡贝感到体力不继,身上数十道小伤使得自己的活力一点一点离去,大吼一声:“挥旗,挥旗。”

    情形太乱,低级军官靠大嗓门指挥士兵们,只能随感觉做出反应。

    樊全的咆哮也都淹没在里头,他右手臂被射穿,拔出宝剑砍掉箭杆,一味往前冲,却冲不上去,略一冷静,发觉牛领死于刚刚一阵乱箭,牛录满脸是血,指挥几个士兵簇拥自己走,却不许更多的士兵往营门冲,第一个反应就是营门若丢,营地有失,狄阿鸟第一个找罪栽自己,立刻强行挥开士兵,反着大喊:“往上冲,往上冲。”

    牛录是想先拢住人,再按编制反攻,眼看他越权指挥,只管挥着自己的人让上,前头都自相践踏,弓手调上来也不敢射,竟被一股先兵夺住营门,心里都嚎啕大哭,却又奈何他这个章京不得,只好咆哮:“快带章京大人走。快。章京不可有失。”

    他再咆哮也没有用,再想让樊全走,樊全也不会走。

    樊全心头只有一念,日他娘,当年我为了小姐抓他狄阿鸟,被他给记上仇了,一旦营门有失,他不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朝我开刀才怪,到时别说是樊缺和家里的那口子,就是小姐给我求情也没求用,谁让人家找到了错,干脆战死这儿算了。

    他带着这样的念头,谁拽他,他给谁拼命,忽然看到牛录调集了一队弓手,光排队不放箭,心头恼火,冲到旁边就往前指:“给我射,给我射。”牛录只好给他顶嘴:“不行,前头都是我们的弟兄。”

    樊全扇了他一巴掌,大吼一声:“顾不得了。”

    情况太紧急,外头嘶嘶剌剌喊杀,马蹄阵阵,牛录也很难判断有多严重,这个时侯,谁在砝码上压一头,他就听谁的,当即两眼含泪,把手竖了起来,因为于心不忍,又大叫一声:“前头的弟兄们闪开。”

    然后一扭头,看也不忍心看,把手挥了下来。

    这一射,自己的人先溃了。

    他娘的,这背后不分敌我射箭,谁还硬撑。

    城门的人疯狂溃走,牵动越来越大,樊全就看着身边的人一个转身就跑,只好抡着宝剑去撵。撵不几步,龙沙獾的骑兵进来了,卷着土烟,进来就瓢砍不止,布置在前头的弓手首当其冲,一下就被冲散了。

    事到如今,牛录也得跟着跑。

    他跑到樊全身边,别上樊全的胳膊,夺下樊全的宝剑,让士兵们扛着樊全跑,自己则断后,大叫:“各编就其位。”

    龙沙獾看是个大官,跃马直前,把套索甩了出去,走马拖曳,再往前杀去。

    牛领死了,第一牛录失手,天色将黑,不知敌兵多少,真的没法迎战,其余二牛录都不干敢妄动,收留残兵,黑灯瞎火着把守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派遣骑兵前去要援。

    这个时候,乌春已经点好了八百骑。

    按约定,他看到敌营火起,则出兵配合,夺取营寨,本来以为不会发生,可是前方明明白白滚了烟,情知前方得手,立刻带领人马疾驰出城。

    两下不过区区几里,瞬时就到了。

    这一战,光是龙沙獾就手刃九人。

    不过一大半营地还在东夏手中,正在坚守待援,龙沙獾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或抓或杀的都是对方的官长,对方怎么不跑,反倒以小营固守。

    拷问士兵也得出了结论,直接指挥官确实是当场被射死。

    他把情况讲给乌春,让乌春继续进攻,吸引东夏的注意力,而自己则带着只损失十余人的百人队,继续按既定计划,偷袭投石车阵地。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