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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节 北上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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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上嗒嗒儿虎和有心到北面查看植物、见识土方医术的李言闻,出发前,狄阿鸟向谢先令做最后的安排,表示自己也许无法回来坐镇指挥,但有大伙齐心协力,自己很放心,唯独不放心的是己方的军纪,要求孤军作战的将士在深入敌境之后,虽然应该抢掠马匹、车辆和粮食问题,但要尽量不惊扰穷苦的农牧民,不杀戮没有战斗意志,一心逃跑的人,不杀手无兵器的人,不杀妇孺,不能*烧杀,不能做一些乖戾而违反天理,不尊重萨满教习俗的举动,比方说荒唐地往水井中拉屎,跨人家的桌子……另外要求,对阵作战,优待俘虏,战后敌我伤员皆尽心救治,一旦陷敌人于死地,围困妥当,应尽量劝降,替他狄阿鸟表示,自己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从故乡走出来的高显人。

    谢先令赞同,送了一程,回去就替他采用严格保密的手段,宣称大王的病又复发了。

    出发的人马很快和渔阳方面的车马队汇合。

    从渔阳方面出来的人马由一位完颜姓氏的封臣和卫戍上马耳朵菜带领,其中还有几个文臣,一些猛族将士。

    他们押送了大量的粮草、布帛,甚至兵器、茶叶和盐巴,多得让狄阿鸟都不免吃惊。

    狄阿鸟立刻问送大伙的赵过:“你是不是把府库打劫了?搬了个空?这真是史文清那王八蛋给的?”

    赵过笑着说:“没错呀,我跟他一说,我说大王是去北方收买几个部族首领,想在拓跋巍巍兵来之前与他们搞好关系,他就说:‘这哪会够,拿一只猪脚祭拜上苍,心不诚,你多带一些,如果大王真的嫌多,不批,你再拉回来。’”

    狄阿鸟只好苦笑:“这个王八蛋,天天给我叫穷,上次都干出那样的事儿,这一回却大方,可是家里撑得住吗?”

    赵过说:“我也这么问他了,他说,没问题,咱也不是那么穷,该大方的时候就得大方,只要不去做那些无意义,白吃亏的事儿,他就是砸锅卖铁也供给着。”

    狄阿鸟想起来就来气,说:“他就是个王八蛋,上次好像粮食见底了,说没锅可砸,这一回,倒他娘的有了粮食,钱花完了,还能砸锅卖铁?”

    生气也没用。

    他只好给赵过说:“回去原话告诉他,他就是个王八蛋,不过老子算服了他。”

    和赵过分手,他继续往北走。

    这么一大队人马招摇着,很快就引来了几支马贼。

    这些马贼有的看看对方的实力,飘然而退,有的却一路盯着,寻找机会,最后还是有了两支百余人先后布置下陷阱,想冲断车队,劫走一些,可都未能实现。

    双方不管战斗规模大小,就都发生在年幼的嗒嗒儿虎面前,血都飙到了嗒嗒儿虎和他乳母的车上,嗒嗒儿虎这一趟出来,也就不光嗅了原野气息,也把这一幕深深刻在幼小的心灵中。

    他不知道阿爸出门走亲戚,半路上打猎,为什么打来了十好几个俘虏。

    他也很难明白这些衣衫褴褛的马贼为什么不害怕自己的阿爸,凶狠地冲过将士的拦截,几乎来到自己的面前,更不清楚为什么当他们做了俘虏之后,放下马刀,会是瘦瘦的,胡子拉碴,又不那么凶恶,反倒不停地发抖。

    他一遍一遍地问他的乳母。

    他的乳母就告诉他说:“他们都是草原上的恶狼,剽掠弱小,又贪婪又残忍。”

    到了晚上宿营,他钻到阿爸的怀里问,问没有问完的疑问:“嬷嬷说他们是草原上的马盗,马盗是什么呀?”

    狄阿鸟就着火光给他肉吃,轻轻地说:“马盗就是你阿爸还没驯服的百姓,就像是一只只的野鹿。”

    嗒嗒儿虎说:“他们是恶狼,不是野鹿,嬷嬷说的。”

    狄阿鸟笑笑,告诉说:“他们是恶狼也是野鹿,他们是马盗也是百姓,嗒嗒儿虎,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抢掠烧杀吗?”

    嗒嗒儿虎稚气地说:“因为贪婪、残忍。”

    狄阿鸟摇了摇头说:“因为他们没有饭吃,他们没法通过流血、流汗就能富足,为了活命,他们只好手持马刀,驯服野马,劫夺人们,无论善良的,凶恶的,强大的,弱小的,因为他们不这样,他们只能饿死,受穷。”

    嗒嗒儿虎说:“可是嬷嬷说……”

    狄阿鸟决定打败她嬷嬷对他的影响,吩咐说:“梁大壮,你把那些俘虏带到我面前,给他们松绑,给他们肉吃,让我儿子看看,马贼到底是什么一个样子的。”

    梁大壮大吃一惊,连忙凑在他耳朵边说:“大王,要是看不住,这些兔崽子,也许你不怕,可是嗒嗒儿虎呢?”

    狄阿鸟说:“长生天降生我来治理他们,他们怎么敢在我面前放肆呢,去吧,把他们带来。”

    梁大壮最相信这套,“嗯”了一声。

    他派人把十几个马贼押解来,给他们松开,告诉说:“大王要我给你们松绑,给你们肉吃,希望你们老实点儿,不要不知好歹。”

    狄阿鸟给他摆一摆手,让他带人吃他们的去,叱了几声“没事儿”,给这些惊恐的,蹲下来往一块挤的马贼说:“我的儿子还小,没有见过马贼,想看看你们,他都不怕你们,你们怕他吗?这里有一只鹿,是你们的了,都过来坐好,让我儿子看一看,马贼是什么样子的。”

    几个人鼓起勇气,弯着腰,坐到旁边,见狄阿鸟胳膊动了一动,连忙翻过身跪下,捣头如葱,大声说:“尊贵的主人,饶我们一命吧,我们愿意给您做奴隶,做牛做马。”

    嗒嗒儿虎站在狄阿鸟怀里,大声说:“你们不是马贼吗?怎么不凶狠呢?”

    狄阿鸟笑笑,说:“坐下来吃肉吧,要杀你们,就不会留到现在了。”

    众人放了心,纷纷围过来吃肉,不大功夫抢了起来,几乎要滚到火里去。

    狄阿鸟只好说:“慢点儿,慢点儿,梁大壮,给他们点水喝,别让他们噎到了。”说完,问嗒嗒儿虎:“看到了吗?告诉阿爸,他们是不是饿的?”

    嗒嗒儿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马贼呀,马贼叔叔,你们为什么这么饿呀。”

    狄阿鸟提高嗓门问:“哎,过来,我儿子问你们话呢,你们为什么这么饿呢?”

    其中一个脸龟裂得像龟壳的马贼从兔子尾巴一样的头发下伸来目光,说:“尊贵的小宝特,我和我这几个兄弟,都三天没吃饭了。”

    他又说:“我本来是王奇家族的奴隶,一直为他放羊,我的主人总是鞭打我,有一次,羊一下被狼群咬死了一片,我心里一怕,就逃走了,后来被我的大王收留,就在茫茫的原野上追逐猎物和人群……”

    嗒嗒儿虎记得‘弱小’,当弱小就是小孩,问:“你们欺负小孩吗?”

    这个马贼一阵茫然。

    梁大壮只好在一旁捂着嘴笑。

    狄阿鸟说:“嗒嗒儿虎,你明白啦?”

    嗒嗒儿虎“嗯”了一声。

    狄阿鸟这又说:“是主人的残暴和不问青红皂白造就了这位马贼叔叔,是这位马贼叔叔出于对他们头领的恐惧和饥饿才四处劫掠,是不是?嗒嗒儿虎你来告诉我,他们究竟是恶狼呢,还是野鹿?”

    嗒嗒儿虎说:“野鹿。”他又说:“阿爸,咱们家也有羊,让他给我们家放羊吧。”

    狄阿鸟微笑着看着惊愕的马贼们,看着他们拜谢,看着他们拿油乎乎的手往头发上抹,轻轻地说:“嗒嗒儿虎你记住,这儿的草原、山林都很快会被我们家族所拥有,无论他们是不是马贼,就都是你阿爸的百姓,将来也可能是你的,如果有一天又是马贼出没,那会是谁的错呢?”

    嗒嗒儿虎说:“不知道。”

    狄阿鸟笑着抓抓他的头,淡淡地说:“当然是我们一家子的过错,尤其是我,你和狄阿狗、狄阿宝。”

    说完这些,他给梁大壮说:“让人一人给他们两袋粮食,告诉他们怎么食用,让他们带着回去。”接着说:“这些粮食是我送给他人的礼品,不能多给你们,而且我现在正在走亲戚,也不能收留你们,如果你们真想投奔我,就去渔阳,告诉他们,你们是投奔东夏王的,或者告诉他们,你们是投奔狄阿鸟的,同时也给我带一个话给你们的大王或者头领,我东夏正值用人之际,希望他们能放下劫掠善良之辈的马刀,带着人去渔阳投奔我,否则当我的青牛旗插过来的一天,这里就不允许任何一支马贼,一旦剿灭,余者或可以放过,头领却是一定得处死。”

    马贼们无不感恩戴德。

    嗒嗒儿虎也连忙挣脱阿爸的怀抱,接近那个给他说话的马贼:“阿叔,你的脸怎么啦?能让我摸一摸吗?”

    马贼浑身一颤,退缩着说:“小主人,你别,会吓着你的。”

    嗒嗒儿虎说:“我不怕,你也不要怕。”

    马贼强忍着,等他的小手伸上来,柔柔地在自己脸上摸两下,浑身不由剧烈地颤抖,陡然热泪两行顺面颊而下。

    嗒嗒儿虎又说:“马贼叔叔你不要哭,我不是欺负你,我也是一个好汉,从来也没有欺负过蜜蜂?!”

    梁大壮刚刚吩咐人准备几袋粮食,转身见他在那个马贼身边,一把把他抓回来,忍不住奚落:“你还蜜蜂呢。”

    他大叫:“大王你管不管?”

    嗒嗒儿虎歪头笑笑,一溜烟地跑了,一边跑一边喊:“嬷嬷,你也来看马贼叔叔。”

    当夜,十几个马贼走了个精光。

    到了第二天,嗒嗒儿虎的问题还是不断,马盗叔叔住哪,马贼叔叔又住哪,野马跑得快不快,马贼叔叔会不会去渔阳找自己玩,马贼叔叔为什么不打猎,他们不会打猎吃肉吗。嬷嬷回答不上来,他就死缠。又走了一天,他们半路上遇到一匹狼,嗒嗒儿虎一阵惊喜,拿他的小弓箭望风射了几箭。

    当年晚上,车队马队遇到狼群,有人打死了几匹。

    其中有一匹小狼,有人就用它的头盖骨给嗒嗒儿虎做了能顶头顶上,能戴到脸上的面具,嗒嗒儿虎高兴得把牙差点笑掉。

    很快,他们到了一处聚居地。

    这是一支大漠中游牧而来的民族,名为契完,只一见青牛旗,就个个露出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后把眼神放到骑白马的狄阿鸟身上。

    梁大壮心都提在心坎上,后悔要从这片聚居地旁经过。

    正提防着,一匹快马顺风走在营地的背梗,往营地更深处而去。

    背着巨大弓箭,耳门各有一个小辫的骑士,一边飞奔一边大喊:“青牛和白马。青牛和白马,诺虎儿首领,完颜师公,我们看见了青牛和白马。”

    狄阿鸟正要同意梁大壮的请求,以最快的速度避开,顺着他背影望望,远远看到一杆旄,旄上也是青牛,可是很粗糙,往四周看看,只见不少家外头都有牛角,牛头骨,还有类似青野牛的牛群,再看几眼,人像雨后的春笋,越来越多,站在营地各个高处,注视自己的队伍,转眼间,十余骑带着烟尘、欢乐和惊奇飞奔,好几个都带着一种奇怪头盔,绑着又弯又长的牛角。

    一个四十多岁的萨满和一个三十来岁的贵族到了跟前,立马站在路边看他们。

    走过去好一会儿了,一个十六七岁,浑身黝黑的少年打马追了上来,大声问:“你们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也以青牛为神?”

    狄阿鸟早怀疑他们是因为图腾把两边作为一种带有渊源的族落,大声说:“我自己做的,和你们的青牛旗并不一样,你仔细看看。”

    少年惊喜着喘气,说:“尊敬的客人,这一定是长生天的旨意,请您在这儿停留一晚,我阿爸准备了宴席,杀牛款待。”

    狄阿鸟这次出行,携有大量财物,不得不怀有戒心,婉言拒绝说:“我们是东夏国的使臣,去克罗子部办事儿,不能随意停留,我们东夏都以牛和马为神物,你们若一定要追溯渊源,还是派人去渔阳一趟吧。”

    他随手挽过一身锦袍,又下马扯来一匹好马,告诉说:“请代我把这个送你阿爸,等我完成使命,再来做客。”

    少年说:“也速录大汗是我阿爸的姑父,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很快,不便来问的首领和祭祀萨满都赶过来了。

    首领是个温和得有点儿文雅的人,与下马的狄阿鸟相互行礼,轻声说:“我叫诺虎儿,也速录大汗是我的姑父,我们本来臣服于慕容家族,后来慕容氏灭亡,他们投奔纳兰部,我就投奔了我的姑父。既然你们是大汗的客人,有要事前往,我便交代一声,与您一同前往。”

    他当真交代了一会儿话,换上狄阿鸟所送锦袍,挽一匹马,带几个门户武士上来。

    半路上,狄阿鸟向他承认:“其实我就是东夏王,也是也速录大汗收留过的半个养子,只因为这次携带大量的财物,有紧要的事情要办,戒心深重,不清楚你们的来历,这才失礼托辞。”

    诺虎儿笑着说:“我也明白,你们这么多年没见,又没有来过,害怕礼物半路上出了事。其实我一见你,就知道是一位贵人。”

    他说:“不瞒您说,上一次也果兄弟回来诉说您的英勇和不凡,大汗就曾召集我们商议一回,问我们是不是愿意向东夏称臣,因为许多人心怀疑惧,许多人拒绝,他也没有派人去渔阳。”

    他又告诉狄阿鸟说:“您贵为大王,却能和我这样一个卑微的人来往,以兄弟相称,真让人感到意外。我们是匈人的后代,按中原人的说法,那就是神农的后裔,我听说您是雍人,倒真不知道我们两边的旗帜是一种渊源还是一种巧合,总之,昆仑神和长生天这么安排,一定有它的用意。如果大汗再召开一次这样的会议,我一定同意也果兄弟的建议的,因为那会符合昆仑神的旨意。”

    然而经过猛人的部落,很多百姓一听说是东夏王,立刻就躲避走。

    狄阿鸟一问,得知他们很多都是迁徙到漠南的猛人,自然明了于心,知道他们为什么躲避自己。

    自己家族不曾亏待他们,他们现在却投奔了也速录,见了自己,热情了会招人说道,冷漠了也会招人说道,躲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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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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