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山神,伟叔和根叔一致认为,现在给山神赔情道歉还来得及。
他们不想这里的任何一人再遭遇不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再熬过最后的两个小时,天稍明,他们就可以赶路下山。这个诡异的地方,他们谁都不想多呆一分钟。
根叔和伟叔找到纸钱,长腿准备就在窝棚里烧纸钱,但是根叔执意不肯,他认为就在窝棚里祭拜山神,那也是一种忌讳。
“我都说了,不准出去。”大耳朵叔坚定的说,“山神如果有知,他就不会小气到要伤害我们这么多人。”
言下之意,大耳朵叔对山神是有抱怨的。
“可别说了!”伟叔说道,“那就算了,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来驼木岭。”
“如果真的是山神,那么我对他的敬重,现在已经变成了愤怒。敬重他有什么用?有球用啊?要是我见了他的牌位,我也要推翻。”大耳朵叔的发话让大家有些惊讶,他刚才不是还小心翼翼的在说着山神吗?转眼就变了态度?
“大耳朵!”根叔制止道,“不能乱说话啊!”
“怕个球!”大耳朵叔敲着烟斗,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起来,“他能把我怎么样?整死我?有种现在就整死我!”
根叔走近大耳朵,他看见大耳朵的双眼里放着异彩,好像特别的兴奋一样。
根叔心里一沉,他与伟叔交换了一个眼色,低声对大耳朵叔说道:“大耳朵,闭上你那乌鸦嘴吧。老伟,将火把整亮一点。”
伟叔将火把里又添了些柏树皮,并且将火把凑近大耳朵的跟前。
两个老猎人都觉察出了大耳朵的异样,他的神色,他说话的语气,都与几分钟前判若两人。
大耳朵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整个狩猎队就失去了主心骨了。
可惜一众年轻猎人根本没有看出来,大家怀着忐忑的心情,焦灼万分,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睡着,被山神召唤去。
伟叔紧紧的盯着大耳朵,大耳朵的眼睛里那一抹异彩逐渐散去,伟叔刚刚松了口气,没想到大耳朵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他拍着嘴懒洋洋的说:“唉……好困。瞌睡好像绑在眼皮上一样。”
“大耳朵!可不能睡啊!”伟叔大声说道,“你叫大家不要睡,你偏偏要睡,你什么意思?你说话自己都不能做到,你等于放屁啊!”
“天要亮了。”大耳朵抑制不住自己的困意,他双眼的眼皮在不停的打架,浑身软绵绵的,靠着伟叔就要睡去。
伟叔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狗日的大耳朵,你敢睡过去,我就用大棒子捶你!站起来!你给我站起来!”
大耳朵被伟叔强行的拉着站了起来。他的身子飘摇不定,伟叔使劲的掐着他,拍打他,生怕他猛然跌倒下去。
其余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好像断了一根弦一样。
“唉,叫你别说山神,别说山神,你不但说了,你还骂了!”根叔抱怨着,“给一瓢冷水过来!”
长腿顺手从木桶里舀水,根叔接过,二话不说朝着大耳朵的脑袋淋了下去。
“你干什么!”大耳朵一个激灵,瞪着眼睛怒视根叔。
“你差点睡着了!”根叔抱怨道,“你不能扔下兄弟们不管。”
“没事,没事……”大耳朵抹了抹脸,朝着门口走去,“外面好像有人敲门,会不会是马脸回来了。”
大家伙刚刚放下的心又都悬了起来。哪儿有敲门声?谁也没有听见啊!
“放屁吧你!哪儿有敲门声!”根叔拦着大耳朵,“你耳朵那么大,还出问题了!坐下!”
“真的是马脸!”大耳朵不屈不挠的说道,“我听到他在叫我了。让我给他开门!”
“不让,刚才是谁不让别人出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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