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惩罚的力道逼近,身体越发地发软,但双手的力道却不得不加重。紧紧地缠住他,仿佛要从他的身上找到些支撑。终究抵不过那铺天盖的吻,司夕儿急喘起来,手拉着他的袖子求救。
“现在知道认输了?”上官雪晔松开司夕儿,嘴角微微勾了勾,满意地看着脸红得似漫天彩霞的司夕儿。
司夕儿微微点了下头,又极其不愿地狠狠地拍了一下上官雪晔的脸:“还是夫君调教得好。”
上官雪晔一怔,越发欣喜,忍不住在她嘴上又吃了一口,心满意足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逃。”
司夕儿噗哧一笑,“我哪里敢,以后都不逃了。”
上官雪晔拉她起来,非常满意,道:“好,那你我二人就隐居山林,再也不管这三国之间的纷争,如何?”
司夕儿轻轻地抱住上官雪晔,头放在他肩上,微微颔首,“都听你的,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什么复仇,什么权利,都统统的抛到脑后。
然而上官雪晔的脸色却在这一刻突然沉了下去,他望向远方,眸光阴沉晦暗,要想冲出这片树林,只怕很难吧!
“走!”他拉起司夕儿,“我们先离开这里。”
司夕儿爬起身来,将手放在他手心里,手指冰冷,十指相扣,心却是温暖的,她突然回忆起西荒的那一场大战、那出空城计。他也是这般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北霆风面前装作大模大样,那时的他,可曾就下定绝对对她不再放手?
跟着他的步伐,她心中渐渐地安定下来,这场生死局,即使要死,也会陪着他吧!他聪明、腹黑、又冷静,一场一场的筹划,本可赢了上官云锦,最后却因着她败下阵来,可曾后悔。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也许过了今日,我就再也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你有没有后悔过?”她咬了咬唇,终究问出话来。
他停下脚步,余光警惕四方,却将注意力落到她清淡冷澈的脸上,坚定答道:“我上官雪晔做事,从不后悔。”
“刚才墨卫为何会听从你的命令?”
“墨卫白卫其实是一体的,连我的四大近卫也不曾知道,”拉着她继续走,边走边解释:“是该跟你解释解释,墨卫首领墨离,白卫首领白炜,在雪色翎前这些影卫听从墨离命令,而在墨色翎前影卫听从白炜命令。上官云锦早就知道我有一匹誓死护主的影卫,却不知道这其中关键。因此即使把墨卫送给了上官云锦,墨卫还是可以变成白卫成为我的人。”
“而且你还有个命令,是在墨色翎出现的时候墨离必须听从白炜的安排是吗?”
“夫人聪明。”拉着她往树林更深处走去,树林之西就是煌河,而其东是茂密的树林,且越往东走越是阴沉,渐渐地没了日光。两人都未曾来过这里,只觉得树林中有一股腐烂的味道,脚下踩着的枯枝败叶不时发出吱吱声响,有些吓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下来,司夕儿轻轻吸了口气,道:“你伤势很重,先在这里运功疗伤吧!”说着手去拉他,却忽然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和佝偻的身躯,急得满头大汗,疾呼:“上官雪晔……”
“砰”地一声,有什么重重地撞向了地面。
司夕儿心口一紧,急忙蹲下身扶着上官雪晔,手凑近他的鼻子吓得手一缩,脸色诧然变得透明而白皙。
“上官雪晔……”她着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将他扶起,将自己的真气输送进他的体中。
阴沉的树林,从稀疏的重叶中投射下黯淡的光芒照射在黑衣女子的脸上,那般的苍白和透明。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额头上沁出汗水来。
“上官雪晔,不要死,不要死……”她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再无浮木可抓。耗尽了体中真气,纵然双手已经没有力量再传输给他,可她依然爬起,倔强地喊着他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世界好像是真的黑暗了下去一般,她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怀中,手颤抖着抚摸上他的脸,一寸一寸都不放过。记忆中他的脸是冷峻刚毅的,即使他会笑,笑得也很牵强,他的笑从来都是假的。
可这时回想起来,她好像独独爱他虚假的笑意,纵然霸道、无情和阴鸷,因为她爱她,所以连带他的坏也一同爱上。
那些如水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小小的稚童被他从乞丐窝中救出,被带回丞相府中时紧握他的手,始终不肯放弃,他由此陪了她整整一夜,第二日起来对他道:“我要嫁给你。”
那不是她的过往,这一刻却想得这样清晰,原来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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