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隆,叶虚之对于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一点都不反感呢。”坐在木摇椅上的玛尔法在听见了我捏造的描述以后对夏尔的身份颇感兴趣。然而她的话在那之后便戛然而止,就好像是不愿意泄露什么秘密一般地闭上了嘴唇:“请回吧,无论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着什么,我也绝对不会站在叶虚之的对立面给他制造麻烦。”
“为什么?!明明是在选拔仪式以后被叶虚之逐出门府的开国功勋,难道你真的愿意就这样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天然后被那家伙剥夺掉自己的成果吗?”出乎我的预料,一个本来应该是叶虚之敌人的女人在听完了我的劝说以后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请求。虽然我不会因为黑衣人所布置的任务执行失败而存在心理压力,然而我本人并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玛尔法依然拒绝了如此可贵的机会:“我这个维新会的实力虽然没有强到能够引起管理局注意,但是也不至于彻底忽略不计。明明已经不是一人孤身奋斗,为什么到现在你依然选择蜷缩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悠哉度日?难道你就不愿意让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吗?!”
“叶虚之不是那种会因为个人利益而在管理局里胡作非为的人。如果什么表面上看来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那也一定是叶虚之不得已的选择。”面对我的质问,玛尔法依然面不改色地坐在摇椅上,不过相比起刚才和善的眼神。现在玛尔法的双眼正释放着一种让我连与她直视都变得困难的强硬目光:“小子,既然你是从管理局叛变出来的人,你应该有和叶虚之发送过冲突吧,你觉得他本人强大吗?”
“离开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追上我,但是在与他初次相遇的时候有打过一次。”在那座城市废墟里失去拉克拉斯先生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之中依然历历在目,那个连11岁小孩都打不过的家伙,要不是因为运气好的话肯定已经被我干掉了:“打起架来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本身除了穿越时空以外也么有什么不得了的特殊能力。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人能够成为管理员并支配着这个世界的运作。”
“即便现在的我已经不在叶虚之的身边,但是他依然是我的领袖。只要是来自他的呼唤,我依然会义不容辞地接受属于自己的使命。”玛尔法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走到了小屋的跟前将大门打开示意我和夏尔离开这里:“叶虚之本身并没有能够只手遮天的能力,他无法通过一个人的力量来让这个世界臣服于他的统治之中。为什么不是最强的叶虚之能够成为时空管理员,在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后再来拜访我吧。”
尽管最终没能达成将玛尔法拉进维新会的目标,但是在与这个人的简短的对话之中她所提出的那个耐人寻味的问题的确值得我细嚼慢咽。离开了玛尔法的小木屋以后,内心沉重的我坐上了汽车并且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看样子那个人只是因为叶虚之暂时不需要而暂时被他移出了公众的视线之中吗?”先前在我和玛尔法的对话之中,夏尔一直没有插话的机会,尽管并不能像真正的人类一般拥有过于复杂的感情,然而她却依然保持着在这个世界之中生存下去的所需要的最基本程度的好奇心:“洪锐金,听叶虚之说你貌似对旦有着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你觉得我的克隆体原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仅仅只是有几次一起进行任务的经历,我从来没有对旦抱有过任何特别的想法。”先前跟叶虚之拿旦开价仅仅只是因为我以为叶虚之是个喜欢小女孩的变态,但是在南极看见他与自己的妻子一起时,我才意识到当初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说实话,那种一手为属下将所有事情都全部包办的上司,对于我这种想做事的人实际上是一种很头疼的存在。”
“虽然在文里字间我基本上知道异性之间的爱情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与你相处了这么久,除了上司以外,你依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其他的印象。”夏尔突然解开了安全带,她朝着我凑过来以后主动亲上了我的双唇:“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亲嘴就成了人们相互表达爱意的行为了呢?”
夏尔突然的行动让我有些手足无措,然而自己并不能因为这点冲击就把正在雪地之中行驶的汽车开到悬崖下面去。更何况夏尔也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就算我过度反应她也未必能够体会到我的思想。
“返回途中的路线是怎么安排的?”我看了看汽车的仪表,油箱里的燃料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如果车子在荒郊野外因为耗尽燃油而无法行驶,我们就只能徒步在严寒之中走到最近的小镇去寻找解决方法了。虽然行程全部都是我亲手安排,但是因为驾驶不能分神我便只能询问夏尔关于路线的情况:“从玛尔法家里出发后最近的一个加油站在什么地方?”
“从小木屋出发直到会高速公路都是原路返回,距离大概有一百一十公里。”夏尔从副驾驶腿前的匣子里取出了地图,她的回答印证了我的担心:“在下高速公路以后我们就已经重新把油箱灌满,这就意味着我们在前往玛尔法住所的时候就消耗了过多的燃油,依现在的状况来看,想到达加油站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四处都是悬崖峭壁的荒郊野外除了玛尔法的房子以外我还没有看见任何的住所,继续前进就会在耗尽燃料时被困在冰天雪地里挨冻等死。没有办法,只能掉头返回玛尔法的住所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了。
“返回目的地,目前看来这应该是你的最佳选择了。”随着我改变方朝着玛尔法的住所前进,夏尔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尽管玛尔法是否会欢迎我们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比起在过低温度中冻死而言,这样的选择能够增加我们生还的概率。”
“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而已,我们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情就随随便便丢掉自己的性命。”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我对夏尔的安慰,燃料不足这样的问题即便发展到了最糟糕的情况也应该不至于会达到危及性命的程度:“不过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这也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呢。”
来到玛尔法住所的路途之中虽然路途艰辛但是天气一直都还不错,然而当我们被玛尔法逐出大门的时候,外面正飘着完全遮挡住了视线的鹅毛大雪。雪上加霜的是,张家界充满峡谷与沟壑的地形让经过这里的气流夹杂着茫茫大雪变成了让人连脚跟都站不稳的暴风雪。即便是坐在汽车之中被铁壳包裹,我也能够从汽车微弱的摇晃里感受到外面那能够直接将人吹飞的狂风。
然而这还不是我们所面临的所有问题。因为我们从玛尔法住所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随着太阳的光芒渐渐消失,现在的我只能依靠这台汽车仅有的一部车灯在昏暗的大雪之中摸索着前进。。
。。。
事态急转直下使得我开始变得浮躁了起来,急于尽快回到玛尔法住所的我开始将汽车的油门踏板踩得越来越重。可是即便这样做,行驶在积雪上的汽车速度也快不起来。而当我最终将油门踏板踩到了极限的时候,即便是绑有铁链的轮胎也开始在厚厚的积雪里开始空转,随着车身再没有传来跨越障碍时所传来的震动与摇晃,我意识到车子已经陷入在了雪中而动弹不得了。
“洪锐金,接下来的行程能够交给我吗?”我握紧拳头狠狠地击打了方向盘,夏尔意识到现在我的情绪已经很不稳定,她解开了绑在身上的安全带以后打开了车门:“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要清理掉阻碍车轮的积雪才行。”
没办法,稍微冷静下来的我意识到现在自己情绪已经有些不稳定。欲速则不达,我觉得夏尔提出的要求是完全合理的。然而正当我打开车门打算下车去清理轮胎的时候,从车外吹进来的暴风雪如同划在脸颊上的刀片一般让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且不说回到玛尔法的住所,现在我与夏尔所驾驶的越野车在大雪停止以前连继续前进都已经变成了不可能的事。在这样接近死局的情况下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毕竟我可不希望自己真的会因为这种程度的问题就变的命悬一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