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管事、嬷嬷和贺璋家的等人口中问来的内容,却与二舅父说的大相径庭,管事们不必去说谎抹黑一个不相识的妇人,这件事里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不管他,他只听人片面之词,不加查证便信以为真。”范安柏摇摇头不想让阿昭知道二舅父说的那邪。
其实二舅父会说什么?无非是担心她这傻子会不会给他惹事呗!知道那掌柜的现在去二舅身边当差,接着。二舅让大哥请假回来问清情况,范安阳不用他说,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了。
“大哥要怎么回答二舅?揭穿那掌柜的谎言?”范安阳问。
“自然。”范安柏冷冷的道,“这种小人竟敢诬陷你来得好处。怎能让他好过!”
“理他呢!我觉得赶紧把绣庄开起来,比去计较这个人说谎比较重要。”范安阳不以为意的摆手,范安柏愕然的看着妹妹的动作,怎么一点儿也不稚气可爱呢?
“大哥?”范安阳喊他,他回过神,问:“绣庄准备得如何了?”
“那几个绣娘已经住到绣庄去了,工匠正在加紧赶工,这是我让贺嫂子跟砚月姑姑挑的绣样。”范安阳让墨香把她们挑出来的绣样本拿过来给范安柏看。
看到那些图样,范安柏怔愣了一下,“这么多?我怎么懂得这些。”
“不用懂啦!你就看看。说点看法就是。咱们这是要她们先做好现成的先卖。等有客人特地下单订制,就让她们专心做订制的就是。”
“连配什么颜色、样式的框也一并解决。”听说姜家绣庄一开始就是用这种方式抢生意的,现成的小绣屏。放在炕几上小巧玲珑备显风雅,用料上等,绣工精细,图样喜庆,但价格却很平易近人。从前富贵人家闺阁女子多半自己动手,但偶有赶着要送人,或是无暇动手艺不精的便找上绣庄买幅现成的,自打姜家绣庄开始卖这小绣屏后,这广陵城的富贵人家都以拥有姜家绣庄所出的小绣屏为傲。
姜家小绣屏一时洛阳纸贵。姜家绣庄也从此在广陵城站稳了脚跟,并从而蚕食鲸吞其他绣庄的生意。待其他绣庄发现情况不对时,姜家绣庄已把全湖州的绣庄生意吃下近八成。
范安柏听范安阳说起这姜家绣庄,忽地一动,让人去查查。
“姜家绣庄有什么不对?”因为自家要开绣庄,她便让人去打听了广陵城的绣庄,一开始知道这姜家绣庄时,她觉得这家绣庄推销小绣屏的作法,跟她打工的咖啡店卖手工饼干的手法很像。
一开始是附送,买手工咖啡就送一份饼干,打出知名度后,就开始限量供应,每日限量六十份,搞得每天开店就要忙着做饼干,到后来店长还故弄玄虚,手工饼干改成不定期限量供应,客人们都以来店能吃到手工饼干为荣,手工饼干后来还由客人们投票定名为“小确幸”饼干。
“你方才说姜家绣庄是以小绣屏,在广陵城站稳脚跟的?”
“嗯。”有什么不对吗?
范安柏若有所思的道:“两年前,我在太学时,曾识得一学伴,他那时就提过一些做生意的手法,这姜家绣庄的作法,与他提过的手法一模一样。”
“大哥的学伴姓姜?”
“不是,他那人吊儿郎当却颇有想法,太学毕竟是讲究规矩的地方,他只在太学待了一年多,便离开了。”
难道这个人去为姜家绣庄效力?范安柏因是请假外出,不好在外多有耽搁,“我已跟师长说过,月底时请几天假,好把你送到东陵城去。”
“好。”范安阳点点头,这几日范安柏他们虽不在,但门上拜帖却一直没断过,有范太傅坐镇厩,广陵城里想攀结的人只会多不会少,范安阳虽是个傻子,但留守范家的下人可不傻,范安阳这正主接待不了客人,范家的管事们可没闲着,范家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热闹了!
她不用去见这型人,并不代表她的生活没有受影响,只是这么一来,绣庄的大小事,就统统要他拿主意了!
范安柏才走,后脚东陵城丁老夫人派来的两个嬷嬷就到了。
“来接我?”范安阳得知她们的来意,不由诧异的问。
“听说是二舅爷说,怕姑娘一个人住在府里,下人侍候不周。”贺璋家的虽然面无表情,但说话咬牙切齿,火气之大根本骗不了人。
“安排她们住下,就说大少爷已经决定月底送我去东陵城,你们不好擅作主张改动。”贺璋家的听了,方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范安阳问:“你们识得那两个嬷嬷?”
贺璋家的摇头,她虽跟范安阳去过丁府,可丁府上下有数百人,她能都认得?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她们根本没去过东陵城,没到过丁府。
“先将她们安置了,明早送信跟大少爷说一声就是。”贺璋家的点点头,六姑娘不装傻之后,看起来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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