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讪讪的道:“夫人,松哥儿的亲事还没着落,现在就抬举他房里人……”后头的话问不出口,会不会受影响?当然会!那为什么要现在抬举秀樱两人?
自然是因为她们成天闹腾,连夫人给的大丫鬟都敢挠花脸,范夫人打着安抚两个丫鬟的旗帜,要抬举她们,周姨娘为何要反对呢?怕影响儿子婚事,那早干么去啦?怎不把儿子约束好?
范家的庶子女们都是由姨娘们自己养着,范安松满七岁就搬到外院去住,院里一应侍候的人都是周姨娘亲自选的,丁嬷嬷不是没劝过范夫人,但范夫人不愿管。
返京前,丁嬷嬷就跟范夫人提过,范安松身边的几个大丫鬟们妖妖娆娆的,可能会出事,没想到范安松心大,不只收用一个。
大户人家少爷收用一两个丫鬟不是什么新鲜事,问题是,你有本事收用,就得有本事收尾是不?
没的整日让这两丫鬟闹腾,搞得自己都不想回屋,这算什么?
范夫人笑盈盈的等着周姨娘往下说,周姨娘噎了下,秀樱她们几个这几天会闹腾得这么凶,有她的推波助澜,可她没想让她们扯上冬青。
周姨娘暗恼秀樱几个人自作主张,想藉范夫人之手教训她们,省得她们忘了自己是何身份,怎知范夫人竟要抬举她们?
“周姨娘可是还有什么意见?一道儿说出来,咱们也商议下,别到临了,再去跟老爷告状,说我苛待了松哥儿。”
周姨娘讪笑着,脸上火辣辣的,她以前就用这样的手法,让丁氏吃过好些闷亏。
“没,没有了,只是担心松哥儿的婚事。”
“嗯,说来松哥儿也不小了,翻过年就十六岁的少年郎,是该急了。”范夫人边说,边接过丁嬷嬷端来的茶盏。
周姨娘笑了下,“可不是嘛!”
“不过他前头还有柏哥儿。”范夫人淡淡的提醒她,范安柏是长子,她都不焦急他的婚事,周姨娘一个妾室焦心什么呢?
周姨娘大恨,心想,若不是那两个老家伙当年护得紧,她的松哥儿才是长子!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范安松是庶子,是次子,范安柏的婚事都还没着落,他急什么呢?
“虽是如此,但大少爷的亲事有老太爷掌眼,自然是要千挑万选的才行,松哥儿才学不如大少爷,这亲事自然不敢跟大少爷攀比,妾身想,早早打算起来较好。”
范夫人点头反问:“那依你看,松哥儿该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好呢?”
“这……”周姨娘顿了顿,心下猜疑,丁氏这是探自己的底吗?
“姨娘现在说不上来也不打紧,回去好好的想想,要给松哥儿挑个怎么样的媳妇儿,我也好找人打听去,省得老爷说我不关心松哥儿。”
周姨娘陪着笑,一双保养得宜的素手,却是紧紧的绞紧了手里的绣帕,范夫人问了范安兰的情况后,就让周姨娘退下。
丁嬷嬷亲自把人送出去,回来就见范夫人冷笑一声,“她打的好算盘,她的儿子惹出事来,就推我去给他们母子收尾做坏人,休想!她想打发人,我就偏要把人留下来,天天在她儿子跟前晃悠。”
“看周姨娘的意思,松哥儿的婚事要落在您身上?”
范夫人似笑非笑的道:“我是嫡母,不落我身上,难道真由着她一个姨娘去操办?松哥儿一个白身,没功名没差事,什么样的人家会把闺女儿嫁给他?”
“您打算……”
“他年后要回老家读书去,老太爷怕是要逼他考个功名,有个出身,再来说亲,咱们不急,自有人急。”范夫人迟疑问:“她不知道松哥儿年后要回老家?”
丁嬷嬷闻言不禁也迟疑了,“知道吧?”
“你帮我记着,好提醒她一声,省得到时临要出门了,什么都没准备,又要怪到我身上来了!”
丁嬷嬷应诺。
午后范安柏果然实践诺言,带着弟妹去后园逛,范安阳对院子里养的动物没什么兴趣,可架不过范安岳闹腾,只得开口讨了只悬狸来养,范安岳也如愿以偿,要了一只狐狸,一只猫,两只狗,他本来还想讨松鼠和野雁,被范安柏否了。
虽然讨要这么些小动物,却是不能带回院子去养的,只让他们在小院里跟自己的宠物玩。
范安岳的狐狸跟他一样,机灵得很,猫却很高傲,甩都不甩人,两只狗倒是憨着,他一吆喝就乖乖靠过去。
倒是范安阳的狐狸,懒洋洋的,只有遇上吃,才会冲第一个。
范安岳指着那只狐狸笑得欢,连范安柏见了,也忍不住笑出声,范安阳却得意拍手,笑道:“嗯,好样儿的!不怕饿肚子了!”
“阿昭你个吃货!就记得吃。”
“吃啥都行,就是不能吃苦,不吃亏。”范安阳一本正经的说。
话声方落,众人喷笑!“好,好!不给苦吃,不吃亏啊!”范安柏把妹妹拉过来,伸手拍拍小丫头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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