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近,整个人都恨不得贴上去,她舔舔下巴,实在不好意思在下人面前这么的不顾形象。
“你们先下去吧。”最后还不忘嘱咐莲碧,“把门关严实了。”
莲碧还以为是因为前几日洗澡的事情,顿时手心一抖,站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
等她们走了之后,沉浅这才将盖子解开,里面的冷气散发出来,她端着两边往碗里面倒了一碗绿豆汤。
迫不及待的仰头喝了两口,连勺子都省了,炎炎夏日,可是喝到这么沁人心脾的冰镇绿豆汤,实在是解渴。
不一会儿一盅绿豆汤就被她喝的一干二净,先前因为天气引起的烦躁一扫而空,她斜靠在软榻上面,舔舔嘴巴,回味刚刚的甜味,清甜中透着冰凉,早知道有这等好东西,她早应该让罄流石送来的。
就在她躺在房间里面享受午后的清凉时,停靠在太师府前的马车,终于缓缓的往前挪了两步,里面的男子望着紧闭的大门,也不好让轿夫去敲门。
李季昂这几日在朝堂上也看不见太师,在他的府前也见不到他出府,实在是想找都找不到人。
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说的,与沉浅是朋友,那么为何要避之而不及呢?他的额头溢出了滴滴汗水,反手擦去之后,这才吩咐轿夫离开。
若是里面的人不想开门,就算他日日夜夜在这里守候,恐怕也是枉然,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沉浅竟然就将他给忘了吗?
等外面的人带走了之后,小厮慌忙的禀告给管家,管家都本来坐在长椅上休憩,现在已经醒了过来,都来不及擦嘴角的口水,就直接往庭院里面跑。
等到临近书房的时候,他才好整以暇的放慢脚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调整好呼吸才在门外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
“主子。”
里面的人只是轻声‘嗯’了一下,他才推门进去,房间里面静谧的很,他走动时都十分小心,迎面而来的是清香的气息,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而罄流石就斜躺在里间的软榻上,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肌,头发松松散散的束在后面,手里拿着书本仔仔细细的看着,眼睛跟着书行移动。这妩媚的气息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意的摆弄出来的。
管家垂首站在门外,轻声道,“李大人已经离去了。”
“哦?”这时候他才恍然听到,慢慢的抬头,眼中的疑惑一目了然,似乎再问,是吗?
他不敢看罄流石的眼睛,因为不能冒犯,毕竟是自己的主人。
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儿,罄流石才唉唉的叹了口气,“这李季昂可算是比较有耐心的了,外面的太阳那么大,他也不怕中暑吗?每天这么跑来跑去,真不知道是为何。”
他说话的时候很轻,音量不大,手中的书不知何时已经合上,只是这言语中透露的同情,也不知道是说给管家听的,还是只给自己听罢了。
管家低眉顺目的颔首,舔了舔干渴的唇瓣,好一会儿才道,“主子,奴才有话想说。”
罄流石整个人躺下去,舒服的低吟一声,修长的指在空中扬了扬,“说吧。”
他道,“奴才只是不明白,为何主子从未往府上带过姑娘,可是一带就这么全心全意的去照顾着,若是普通的姑娘家也就算了,这几日李大人每天都在门口蹲点,太师府的大门已经久闭几天了……”
“行了。”他出声制止,俊逸的长眉终于不耐烦的皱起来,语气过于轻佻,“话说多了,会渴,今天天气这么热,你早些下去休息吧。”
管家立马跪在地上,惶恐的哆嗦,“是奴才多言了,可是主子,奴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您对那位姑娘的情,奴才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那位姑娘若是有情……”
“你懂什么?”罄流石忽的从榻上做起来,曲起一条腿,一只手撑在榻上,犀利的眸光里面充满着肃杀,他说的话,已经触及到了心底最不能触及的东西。
他冷笑一声,气得好一会儿都缓不过起来,最后憋出一句,“吴庆楠,看来平时我对你实在太放松了,以至于你现在都不知道谁是主子了,是吧。”
跪在地上的人,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比先前还要颤颤巍巍,“奴才该死,还请主子责罚,可是奴才句句属实,没有半句不真之说!”
“你!”罄流石气得差点将案上的书给丢了出去,这个人存心要来气他的吧,深吸几口气之后,他终于将心中的怒气给忍住,不耐烦的摆摆手。
“你出去吧,不要进来打扰我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