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之后,沉浅唤了莲碧过来将地面收拾干净。
她进来之后见地面上面都是水,就连木桶也被丢在一边吗,她顿时大窘,难不成主子和姑娘的行动太过大动作,才会将场面弄得这么狼狈?
“你给我好好解释你脸红是什么情况?”
沉浅冷冷的斜睨着她,轻薄的浅红色云杉裹在身上,面上却是冰冷一片。
莲碧从来没有见到她是这种口气说话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思虑片刻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心中已是难堪,平时也是听别人说过男女之间的情事,可是自己毕竟没有经历过,而且主人家要是不允许,她这辈子恐怕只能再太师府做丫鬟。
所以才会对主子的情事过多的关注,再看看场面如此大动干戈,才会浮想翩翩,没想到沉浅却因此大怒。
沉浅头疼的看着在地上磕头的某女,不耐烦的让她起身说话,这丫头却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我说,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倒是先委屈起来了?”
莲碧垂眸,抽噎着回答,“奴婢做错了事,还请姑娘责罚。”
她道,“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哪里错了?”
她突然哽住,眸子上下扑闪,想了想才道,“奴婢收拾的时候不应该浮想翩翩,做事情应该利索一些。”
沉浅气得郁结,心中更是苦闷,懒得再跟这个丫头计较什么,实在不明白,明明比自己大那么多,行事怎么那么不成熟。
莲碧见她真的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地面弄干净,然后告退。
沉浅双手交叠,额头趴在桌子上面,想到先前,就一肚子火气,真真是想将罄流石给大卸八块,可是这个人跑了之后连面都不敢露,弄得她一肚子火也不知道冲着谁发。
府上的下人从莲碧那里听闻主子这几天处处躲着不敢回自己的主卧,也听说新来的沉浅姑娘最近心情不好,她们都提心吊胆的伺候着,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这日刚用过午膳,见外面的阳光正甚,她一看见这艳阳头就疼,挥挥手让莲碧将饭菜收拾下去。
莲碧见姑娘也没吃几口,担忧的道,“姑娘,要不再吃两口吧,入秋之后,这几日正是秋老虎的时节,自然要比平时热些,可是你也不吃饭的话,身体也受不了的。”
她摆摆手,起身回了内室,实在是没有胃口,这几日的天气简直让人坐在房间里面都感觉到炎热,晚上要莲碧给她用蒲扇扇到半夜才沉睡,第二天便是被热醒的。
沉浅坐在软榻上面,看着朱红窗棂上糊着的密密的棉纸,喃喃道,“真热。”
等过了晌午,沉浅已感觉疲累,看了一眼外面的莲碧,见没有别人要来,眼底的失落被她掩去。
只吩咐莲碧在正间守着,若是有人来的话好通传一声,她则垂首斜躺在软榻上午睡。午间的时候,外面的风徐徐的吹进来,拂动她的发丝,惹得她心烦意乱,索性将头发掳到身后,垂臂作枕,这才昏昏的睡过去。
说是睡着,其实也就是半睡半醒罢了,隐约的可以听见外面的人在说话,她眯了眯眸子,见莲碧身上站了一名婢女,手里面不知道端了什么东西。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小声说话,莲碧时不时的抬头往里间瞅两眼,沉浅凝神听了一会儿,她声音极小,好不容易才能听到一两句,“姑娘还在睡不敢叨扰。”
另一名婢女也是大气不敢出,但言语中尽显无奈,“主子吩咐我送来冰镇绿豆汤,你看看这个,可如何是好啊、”
沉浅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往外面喊了一声,莲碧赶紧掀开帘子进来,小心翼翼的道,“奴婢该死,是奴婢吵醒了姑娘。”
她一醒来就听见这丫头说什么死不死的实在的无奈,只好摆摆手,打了个呵欠,眼里面溢满了泪水,“没有,谁在外面。”
“是东厢的婉儿,受主子的吩咐,给姑娘准备了一盅冰镇绿豆汤。”
这炎热的天气,能够听到冰镇两个字就已经让人心生向往了,可是一想到前几日罄流石的所作所为她就一肚子火气,可是过了好几天了,那个家伙连面都不敢露。
“罄流石最近在做什么呢?”她皱着眉问道,这几天过去了,火气也是消停了不少,只是那人实在可恶,竟然因此不敢来看她两眼。
莲碧听她的口气知道姑娘应该火气已经渐渐消了,这才朝外面唤了婉儿,只见那身着青衫的婢女垂眸小心翼翼的端着长盘进来。
沉浅起身,手支撑着下巴看着她放在眼前的东西,伸手去感受它周围的温度,冰凉的气息由远及近,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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