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流石笑着道,“天气一下子降温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不要偷偷踢被子了。”
她摇摇头,“没有啊,我晚上睡觉很安稳的好不好,没有踢被子。”
他起身去将窗户给关上,拿了火折子将另几个没有点亮的蜡烛点着,对于沉浅所说的睡觉时候乖乖的,罄流石却不相信,每次半夜来看她的时候,她都将被子踢开。
前几日天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今天这个天气,小丫头晚上若还是踢被子的话,只怕明天要生病了。
房间里面一下子亮堂了,沉浅趴在案上,嘴巴里面甜甜的,“对了,你出去做什么的啊?”
这几天罄流石几乎都没有外出过,都在她身边陪着,做什么事情基本都是亲力亲为。沉浅有时候也在想,他是不是真的没事才会这样跟在她身边的。
罄流石回身站在远处,“没有做什么,你睡得好吗?”
沉浅点点头,“也是刚刚才起来,醒来的时候莲碧让人端来一碗莲子红枣羹,说是你出去的时候吩咐的。”
他笑着的时候,眼角微微上调,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这话放在一个男子身上实在有些不妥,沉浅忽的想起来先前莲碧一个劲的夸奖他的言语,倒也觉得应该的,因为罄流石确实是可仙风道骨,也可妖魅动人。
“饿了吗?”
她摇摇头,“还不太饿,你饿嘛?”
罄流石坐在软榻上,将案上的棋盘揭开,“还没有想要吃东西,既然你不饿,就陪我下一会儿棋吧。”
沉浅惊讶的看着这可以揭开的桌子,看他动作迅速的将棋子分别摆放好,呐呐的开口,“我不会下棋啊。”
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只觉得黑色和红色圆体的棋子很好看,她拿了一个放在手中端详,“这个是什么?”
罄流石扫了一眼,“你手里的是帅,是你的这幅棋盘里面的核心。”
她点了点头,将棋子放回原位,“你的意思是说,周围的这些都是在保护着它吗?”
“对的,最前面的是兵,兵每走一个方格,只能按照十字的方向走,这是楚河汉界。”他用手给她解释棋盘上面的摆放。
“你看兵后面的是炮,炮只能隔一子,也就是跑前面若是兵,那就能吃我这边的卒,明白吗?”
沉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大象,“这个要怎么走啊?”
“走田的方格,象不过河,马走日,可以过河,还有车,只能走十字。听得懂吗?”
她听得云里雾里的,虽然他说的已经很简单了,但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玩,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罄流石笑起来,“不用怕,我一步一步的教你。”
沉浅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当两个人下完了第十盘的时候,沉浅终于撒手离场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棋盘给弄乱,双手撑在棋盘上,咬牙启齿的从嘴巴里蹦出几个字。
“你混蛋。”
罄流石无奈的笑着摇头,只能将被她散落的棋子给放回原位,起身跟着她的步子,追上她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下次让你五个子可好?”
沉浅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看她疼的弯腰,这才叉腰乐呵呵的道,“让你在棋盘上杀的我片甲不留,早知道你不让着我,我就不和你下棋了。真是气死我了。”
“主子,你怎么了!”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名穿着藏蓝绸缎,冲过去就将蹲在地上的罄流石给扶起来。
沉浅被他吓得不轻,往后面生生倒退了好几步,那名男子抬头望着沉浅,张了张嘴,却也不敢说些什么,不过从他的眼里倒是看出了几分对自家主子的怜惜。
她撇撇嘴巴,将目光移向别处,心中倒是不怎么可怜他,要不是刚刚在棋局上面他三番两次的将军,也不会落的这样的下场。
开局之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她从来没有碰过棋子,他也答应了要慢慢教她,可是刚刚那情形,哪里像是要教她的样子,分明是玩弄啊!
只是身边的管家的目光炯炯的,让她觉得后脑都要烧起来了,她望着外面的天空,耳边是罄流石的声音。
“不碍事,是我不小心,你不要那个眼神看着我的朋友,你下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吧,我有些饿了。”
管家意犹未尽的看着主子,但却也不敢张口去呵斥沉浅两句,可是要不是主子护着,就算是沉浅国色天香,他也会义不容辞的上前呵斥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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