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锁骨处,覆上凉意,低哑的嗓音缠绕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我喜欢你的头发所以你剪掉了,我说红色的内/衣不适合你所以你专挑这个颜色,我不准你喝酒所以你喝成这样……”
指尖的游弋极有暧/昧挑逗的意味,“你身上还有很多我喜欢的地方,你要不要也跟着一起改了?看我会不会改变主意签字离婚换一任顾太太?”
他的脸上在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反倒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温蔓的心底没有来的一慌,抬手就去捉住他的手不让他碰她。
“顾泽,我再说一次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
“否则你要叫你的男朋友进来帮你么?”顾泽打断她的话,声音阴柔极了,斯文的脸庞并着极深的狠戾,他淡淡的笑,“你叫,我不介意当着第三者上一场春/宫戏,只要你不介意让他看着我上你!”
他大力一把将她推到在身后柔软的被褥中,张口还没出声声音就被压下来的唇全都堵了下去。
他骨子里百无禁忌,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掩饰他的无耻和下/流。
温蔓现在后悔自己的决定,她以为儿子在他不会乱来,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让郁景司走了,至少,等顾泽走了才能让他走。
顾泽看着身下抗拒冷漠的一张脸,那是来自全身心的排斥,不带一丝的虚伪和做作,心中烦躁而压抑,粗暴的扯去她的衣服,连着裤子也一起脱下来扔到了地上。
“顾泽,”温蔓眼眶发红,愤懑的喊他的名字,话语间全都是浓重的讥诮,“除了强暴女人,你还会什么吗?”
又是强暴。
顾泽的眼神冷寒到了极点,一把将她扛在肩头,起身走进浴室直接把她扔到了浴缸里,里面已经放满的热水一下就溢了出来,打湿了他脚上的皮鞋。
“你最好闭嘴,别逼我把你淹死在里面。”
温蔓的身子浸泡在热水里面,水的浮力让她避开了他过重的动作带来的磕碰。
她的脑袋痛得厉害,撑着手趴在浴缸里,沙哑着声音笑出声,“顾泽,你不把我逼死不甘心是不是?!”
第一次,她声嘶力竭的朝他大声的吼,“我真的受够你了,你能不能滚出我的生活?我现在不爱你不喜欢你不想看到你!!你知道我现在看到你有多难受吗?”
她的成长和教育让她长期惯性的压抑和隐忍,有些情绪就快溢出来所以被一瓶啤酒的酒精轻易的戳破全都泄出来,“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厌恶,是没错,十年里我都以为我离开你会活不去,没什么活不下去的,没有你我很好,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只要你不出现我比这十年里的任何一天都过得好!!”
“你这辈子都是这么自私的活着就当做一次善事消失在我眼前行不行,顾泽我十年的感情还抵不上让你对我好一次?!”
顾泽一双眼如幽深的黑洞,深不可测,无法探到底部。
她所有的质问,请求,发泄在他的面前都只换到了一句话,“没有我你活得很好,我知道了,”顾泽淡淡的笑,“你可能不知道,是我没有你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活下去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浸泡在热水中的身体,“你说得对,我这么自私的人,不会为了对你好而让我自己不能好好活。”
温蔓从氤氲的热气中抬起脸,脸蛋被熏染得很红,她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迷茫和呆滞,仿佛完全无法消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泽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被打湿的热水和裤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解决你所谓的男朋友,让我动手不会好看。”
他对付敌人的手段想来狠辣,尤其还是——情敌。
温蔓看着他走到浴室门口的身影,忽然开口叫住他,“顾泽,”因为刚刚太用力,所以现在的声音很嘶哑,“不可能了。”
她低头看着不断冒着热气的水面,喃喃的道,“不管怎么样都回不去了,你舍不得摆在家里的花瓶,舍不得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我知道,可是顾泽,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了。”
发生过的事情,她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
顾泽大门出去的时候,门还没来得及带上,就一眼看到姿态慵懒随意立在对面门框上的男人。
郁景司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已经燃了一半,吞云吐雾的脸在一片青白的雾气中显得很模糊。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