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他出来,顾泽一眼看出。
“顾总比我想象的出来的早,”郁景司轻呼吐出一口的烟雾,似笑非笑让人无法看得清楚,“我还以为今天还要再打一架。”
那语气里,竟然还带着点遗憾的味道。
顾泽的脚步顿住,斯文的脸庞更是阴柔,骨子里深埋的阴霾和狠戾隐隐有种蓄势待发,“是么,我也很多年没有专门为女人收拾不相关的人了。”
郁景司无谓的耸肩,“看来顾总和我的心情很相似,长这么大没有为女人打过架,想起来有点小激动。”
没为女人打过架,顾泽眼底溢出冷笑,上次把他打伤的是谁?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受过伤了。
郁景司似乎猜出他在想什么,淡淡的低笑,“这自然是不一样的,上次我只是邻居和警官,顾总再不出来才算是为女人打架。”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上次他和温蔓没有关系,而现在温蔓却是在他的羽翼下,换句话说,她如今是他的女人。
来自男人的挑衅,顾泽挑起唇角,脚尖转换了方向,藏青色的风衣让他整个看上去儒雅而挺拔,他徐徐的开口,“上次蔓蔓说郁二少已经过了三十了,也不是年少热血,我才知道原来躺在我身边七年的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堂堂郁家二少再尝一次家道中落的落魄感。”
郁景司用指尖点点了烟灰,“家道中落么,尝过一次再尝一次也无妨,只要女人值得就行了。”他轻轻的笑,“说起来,难得遇上让我愿意的,自然要好好看着,倒是顾总才发现她的魅力,真是可惜了。”
一字一句,全都彰显着他的从容和讽刺,郁景司这个男人,看上去冷漠深沉,郁家落魄也削减了不了他骨子里的狂妄和傲慢。
顾泽眉眼阴沉,他扯出冰凉的笑意,“就怕郁二少今非昔比,看不住人。”
郁景司抬眸笑着,眉梢净是淡淡的笑,“是么,顾总今天在商场无人能及,政界黑道敢得罪的人也屈指可数……也没能把人守住。”他不急不缓的道,“我么虽然掀不起什么刻骨铭心的花朵,不过活了这么多年不比顾总日理万机,女人该怎么疼倒是清楚。”
顾泽冷冷的看着他,“疼女人?让过她像郁三小姐一样只能在餐厅给人弹钢琴的日子,就是郁警官疼女人的方式么?”
郁景司一根烟几乎到了底部,他伸手掐灭,喷出最后一口的青烟,“顾总言之有理,蔓蔓自小就被养得娇贵,做警察的确不够。”
他淡淡的笑,“所以我说,难得碰上我想花心思的女人。”
……
温蔓第二天很晚才醒来,睁开眼睛意识才猛然的清醒过来,她还没给小睿做早餐!还没送他去学校!
一把掀开被子赤着脚丫就走了出去,“小睿。”
连着喊了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她的声音,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了,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腾腾的跑上了楼,“小睿。”
卧室里整整齐齐叠好了被子,早已经没有人了,她又跑到书房,书桌上也被整理得很整洁。
她重新下了楼,不知所措的拔高声音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答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茶几上被压在花瓶下的白色纸条:
妈妈,郁叔叔说你昨天很累今天要睡很久,所以我请他顺便送我去学校了,买了早餐放在电饭煲里,醒来记得吃。
稚嫩的笔迹一笔一划,看得出来很认真,她松了一口气,瘫软在沙发里。
工作也没了,她想起昨晚在浴室里顾泽的脸色和他所说的话,脑袋靠在沙发的靠座上,仍旧隐隐作痛很难受。
她的脑子很清明,怎么活下去,怎么才能离婚,她不能再求助家里了,那个男人那么狠,说不定他会直接对温家下手。
手机卡被她扔掉了,幸好所有的号码她全都是存在手机里。
洗漱完毕在厨房的电饭煲找到小睿给她买的早餐,换了身衣服她就出门了,删掉顾泽的电话,然后把她号码薄上不多的号码复制了过去,再发短信告诉他们这是她的新号。
才把发短信发完,郁景司的电话就到了,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很舒适,“起床了?”
温蔓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就再度徐徐笑道,“小睿给你买的粥吃了吗?他非要买了给你热着。”
“我已经吃了,”她摸摸自己的脸蛋,“我昨晚好像喝酒了,有没有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
郁景司低低的笑,“答应做我女朋友算是奇怪的话奇怪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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