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后宫,得了圣上那边的报,皇后这边也把人压下了,押回了小殿着人看守。
珍妃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没动。
珍妃宣真本哭得昏厥了过去,等被关到了小殿,她缓缓清醒了过来,她逃过一劫,一时之间也是茫然不知所措。
她只是……忍不住罢了。
这皇宫太苦,太清冷了。
珍妃摸着肚子,想着家中偏爱她的母亲,不知道普哥会不会看在偏疼她的母亲的份上,救她出苦海。
这时,没被夺命,反被好好关押起来了的宣真心里有数,知道有她娘家在,皇后娘娘也是不敢轻易动手了。
宣真出生长大皆在广海,广海坐于正南靠北,与位于正北的京城隔着数千里,她是宣家长得最漂亮的女儿,起初进京,她也以为用不了多久,她在皇宫的日子也会过得像跟家里一样备受宠爱,不用张口,也会有人把最好的东西奉于她之前,讨她欢心。
她以为,得到圣上的宠爱是很简单的事。但进了宫,一切与她以为的不一样,她一年到头挖空心思争宠,争到尾,也见不到圣上一眼。
她想见家人,求到皇后那,却得了皇后让她面壁思过三月的懿旨。
宣真在皇宫处处碰壁,什么法子都使了,却还是头破血流,无人知道她的孤苦,她是想为家族尽心,但她也是人啊,所以小郎不畏生死进宫来寻她,让她如何不感动?
现在小郎已死,宣真伤心过后,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太愚蠢,也太托大了,就是他再能假装也不该信他,由着他呆在身边。
宣真悔恨也是来不及了,这时候只望家中看在亲缘一场的份上,不让她死于这冰冷的宫中。
皇后那边是查了个明明白白才发动的。珍妃与奸夫通奸之事,现是铁板钉钉确凿无疑,那奸夫杀了他在珍妃身边侍候的亲妹妹,代替了她的人,这事除了他与珍妃所知外,珍妃宫里侍候她的人一个也不知情,她这是每一个人都没放过,盘查了十几遍后才从蛛丝马迹当中查出来的人,为此,她还朝圣上借用了刑部当中两位断案能手。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事终是水落石出,这夜半夜皇后一得消息,目送了圣上去了太极殿后,怒不可遏的她坐着沉思了许久,把个中利害想道了清楚,等怒气散去了这才去了正殿,见被羁押过来的珍妃。
所以等太极殿那边传来了圣上的意思,她冷冷地看着昏厥了过去的珍妃被抬走,暂且留了珍妃一条狗命。
这事,她忍得了,她身边的心腹女官却有些忍不了这口气,珍妃走后,她俯身,在娘娘耳边道:“您为了这事日夜不眠了二十来个日子,就这般便宜了她吗?”
“等圣上发话罢。”皇后站了起来,见她还要说话,就看了她一眼。
女官诺诺,不再出声。
等圣上扬着手大步回宫,很是神采飞扬,皇后冰冷的俏脸上也展开了笑容,迎上他为他更衣,“圣上可是遇上了什么高兴的事?可能说出来也让妾身听一听?”
“没什么,”宝络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是今儿他们一个屁都不敢放,老子今儿就是那天王老子。”
宝络左右看看,看小太子不在宫里,这话更是敢说了,“这皇帝,就是这般当才叫痛快。”
“啊,今儿大人们可是知趣,没跟您作对了?”皇后心里欢喜,这语气也是不由雀跃了几分。
“没,”宝络很是坦然,“也不知道谁嘴碎,都知道朕又戴绿帽子喽。”
皇后给他拿帕子擦手的玉手僵了。
“皇后,”宝络还伸手去拿,跟她道,“你觉着,这是不是宣相给说出去的?要是他,朕回头得好好说说他不可!”
皇后与他夫妻多年,对他和宣相都很了解,这事不太像是看似诡谲,实则为人做事都很正人君子的宣相所为,反倒像……
皇后娘娘嘴角抽搐,看了不仅栽赃,还要倒打一耙的皇帝,语气迟疑,“应该……不是罢?”
是您自己罢?
“这事,朕事后再跟他算帐。”宝络也就是说说而已,这厢他拉着皇后的手坐下,与她道:“朕的两个公主呢?”
“正在书房习字。”
“这个好,最近朕忙,你替朕多关心关心她们,朕听说钰君都会读史了。”
皇后哑然。
说到侯府,她顿了顿,问:“义兄那边,是怎么个意思?”
“跟朕一个心思,把广海那边的毛薅光了再说。”宝络说到这,不自禁地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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