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身体歪倒在驾驶室的地板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张建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此时海面上早已是风平浪静。张建新看了看周围,看出这里是宿舍。守在他身边的船员看到张建新清醒过来,急忙跑着叫来了大副。
大副走进宿舍,夸张的大叫道:“亲爱的张,你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昏迷了整整一夜。”
张建新虚弱的问道:“大副先生,找到夏天柱的遗体了吗?”
大副难过的点了点头,说道:“昨天风暴一停,我就派人下海去找了,直到黎明时分,才找到夏先生的遗体。_”
张建新挣扎着坐了起来,在大副的搀扶下,爬下了床铺。
“大副先生,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张建新踉跄着向舱口走去。
大副搀扶着张建新来到了后甲板上的一个小房间内,推开门,张建新就看到地板上有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他推开搀扶他的大副,一下子扑了过去,伏在夏天柱的遗体上失声痛哭起来。
大副摇着头,轻轻为张建新关上了舱门。
张建新哭过一会后,他止住了哭声。理智战胜了情感,夏天柱死了,还有很多后事要处理,施瓦辛格号的航行还要继续。张建新擦干眼泪,走出停尸的仓房,来到驾驶室,想了想毅然拿起了卫星电话。
江涛等人的任命是在施瓦辛格号开始通过普鲁斯海峡时公布的。康连成对于自己的安排还算满意,中大石油的一把手,有权有钱,是个很好的职位。
江涛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升官了,一下子成了省委常委,大小也算省领导了。不过最让他高兴的不是自己升官而是航母的放行。
这次土耳国扣押施瓦辛格号,让江涛明白了一个道理,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现今世界,如果实力不行,人口再多,地域再广,其他国家也会欺负你。就像当年的晚清政府,软弱可欺最终被世界列强所瓜分。
国家强盛,其外在表现一是经济,一是军事。江涛最近一直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华夏国现役军队的战斗力问题。华夏国距离最近一次战争也过去了六十年,现在的军人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从小在家娇生惯养,虽说在部队经过了几年的军事训练,但是战斗力到底如何,在没有经过真实的战争检验前,谁的心里也没有底。让部队如何在实战条件下进行锻炼,这是迄今面临急需解决的问题。
江涛顺手拿起一支红蓝铅笔,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不小心用力大了点,红色的笔芯断成了两截。
江涛看到断掉的红色笔芯,脑子里灵光一现,顿时有了个想法。江涛自从从政以来,也应邀参观过很多次部队的军事演习,演习的规模有大有小,场面看着也很热闹,但是都是事先经过了多次演练,红军代表华夏国军队,蓝方军队代表假想敌,一番热闹后,最后以红方军队代表的华夏国军队获胜结束。难不能让两方的军队在互不知道对手情况下模拟真实的战争场面呢?就像这支红蓝铅笔,哪头承受不住击打就会断掉一样。不管红方还是蓝方,谁打的好谁就会获胜。
想到这里,江涛顿时兴奋起来,他手里有支预备役部队,还有支反恐突击大队,是不是可以让这两支部队来个真实的对抗呢?江涛在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开始写出自己的想法。
突然,江涛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剧烈的振动起来,嗡嗡声打断了江涛的思路。江涛不高兴的拿起手机,看了来电号码后,他的精神一下紧张起来。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排数字0,一定是施瓦辛格号上的卫星电话。江涛急忙摁下了接听键。
“江涛,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柱子,他,他出事了。”手机听筒里穿来张建新虚弱的声音。
“张哥,你快说啊,柱子出什么事了?”_江涛着急的催问道。
“江涛,昨天晚上海上起了大风,浪头很大,拖拽航母的钢缆断了,柱子他,他被钢缆打进海里了,今天早上柱子的遗体被打捞上来了。”张建新声音哽咽的说道。
“什么?柱子死了?”江涛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眼泪瞬时充满了眼眶。
“张哥,盈盈她们知道了吗?”江涛忍住悲痛问道。
“我还没告诉她们,我现在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可怎么向柱子的家人交代啊?”张建新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江涛很快冷静下来,他问道:“航母没出什么问题吧?”
张建新答道:“没有,断掉的钢缆也重新换过了,现在正在公海里航行。”
江涛说道:“张哥,你保管好柱子的遗体,我立刻告诉盈盈她们,我会陪着她们一起飞过去,柱子他也是我的好兄弟!我要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