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敲门的赫然的凌寒,他、他怎么会来?
黎妍惊慌失措,先是把未干的眼泪抹掉,又整弄滚乱的头发和衣物,轻轻拍着胸口定气……科伸出去开门的手还是在颤抖,门开的一瞬间,门里门外的两个人四束目光就沾在了一起,凌寒都没有犹豫,真接跨步从半开的门缝挤了进去,黎妍张嘴想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你怎么来了?”
凌寒没有答话,只是伸臂一把将黎妍搂住,脚后跟同时将还半开的门磕了上去,关门声和黎妍的惊叫声重叠在一起,有生以来头一回给男人拥进怀里,黎妍差一点没晕倒,她完全乱了方寸和阵脚。
“……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我们之间要发生点什么,只是我背了一身情债,不想再把你卷进来,所以放你走了,几年过去了,黎妍,你不但没有把自已嫁掉,反而坠的更深,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不了女人这一关,说我多情也好,说我好色也罢,我都不否认,但我最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流露你刚才的那种哀凄幽怨,宁叫女人负情于我,我绝不负情于女人,你这一趟把自已送上门来,我应该放过你吗?我怕几年之后你比现在更不堪,现在我让你亲口告诉我,这些年你一直爱着我?”
双手撑在凌寒两个肩头上,酥的都快失去力量了,但还是不能避免丰硕的胸与他紧贴的尴尬,面对凌寒近在呎尺的脸和咄咄逼人的词锋,黎妍的心整个儿跳的不属于自已了,“我、我、我没有……”
强忍着心痛,吐出这句话之后,黎妍感觉自已快晕倒了,凌寒的手臂突然松去,他冷静下来,望着黎妍满眶的泪点点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请原谅我刚才的……再见……”猛的打开门就离去。
下一刻黎妍软软的瘫在地上,哭的无声无息,还顺手将半开的门推上去,凌寒,原谅我,没有我的话,你可能少担负一份罪孽,少承受一份感情上的债务,让我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吧,对不起……那夜凌寒一夜未眠,回家后借着酒劲把靓靓、蒋芸在一个床上‘烩’掉,然后又去单苗玉香……清晨七点多,靓靓去卫生间时路过苗玉香睡的那个房间,床上只有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苗玉香,能清楚的看到她叉开的股缝间狼藉一片,堆满黑绒毛的粉鲍肿的好象馒头一般,镶着碎星蓝钻的皱唇象一对蝴蝶的翅膀展开着,那一刻银糜的瑰丽让苏靓靓醋缸翻倒,目光顺着烟雾缭绕的透进光的窗向望去,才看见坐在阳台阴影下背靠着冰冷毛玻璃正抽烟的老公,他没有抬头,似察觉不到卧房门边的靓靓,距离不是不很远,完全能看清凌寒一双眼珠子发着红,在烟灰缸的旁边竟然还墩着两个空酒瓶。
……接到蒋芸电话时,卓雅姿正在梳妆,起的迟了些,一看表都九点多了,“……蒋芸啊,什么事?”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凌寒好象不太正常,昨晚不是在你那里吗?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卓雅姿不由一怔,“没有啊,走的时候很正常的,看他也不象喝多的模样,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那边蒋芸就挂了电话,卓雅姿哪还有心情打梳妆,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就出来,奔向黎妍房间时却先碰上粟雨秋,“卓姐,一大早就看见黎妍出去了,她留了个字条给你……”
“呃?”卓雅姿接过那个字条一看,上面就一句话,‘卓姐,家里有些事,我先回渝市了,勿念’!这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瞅了一眼粟雨秋,蹙眉问道:“是不是昨天凌寒从我那里出来进黎妍房间了?”
粟雨秋倒是面不改色,“不知道啊,不过他下楼的时候我看见了,好象神色有点阴沉似的……”
“哦……我去省委大院,你也一起吧,蒋芸刚刚来电话,说凌寒不对劲,我得过去看看,你也去了把情况说一下,不然靓靓会有误会的……”卓雅姿的话让粟雨秋心一惊,其时昨天凌寒出来那么快,她就预感不对劲了,但面对大少阴沉郁结的脸,她也不敢问什么,没想到还真出问题了,这可惨了。
半个多小时后,卓雅姿和凌寒出现在省长家的客厅,苏靓靓、蒋芸、苗玉香三个人都坐在沙发上,粟雨秋心里更是苦笑了,三女表情也和凌寒昨天离去时一个模样,卓雅姿不由问,“到底怎么了?”
苏靓靓、蒋芸都没说话,歪着身子坐的苗玉香道:“好象受什么剌激了,差点没弄死我,都晕过去了我,”难怪她歪着坐,感情某部位不能落实,瞥了眼靓靓又嘟嚷道:“想、想喊个救命也不敢……”
的确,在省长给非礼了,你还敢喊救命?靓靓心里会怎么想?按说凌寒不会冲动的在家里乱来的。
粟雨秋把昨天的情况大略的说了一下,卓雅姿又把黎妍留的字条递给靓靓,“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靓靓就有点想通了,怀疑起黎妍吃饭时手都抖的情况,更是觉得和黎妍有关系,她起身进了卧室。
洗过脸的凌寒不再有那么颓糜不振的形象了,还钻在被窝里的大省长居然破天荒的请假没去上班,理由是‘感冒’了,他并没有睡觉,伸在被子外面的手里还掐着烟,丝丝缕缕升腾的蓝色烟弥漫满室。
十多年了,凌寒还是头一次出现这样反常的情况,靓靓真的吓坏了,在她心目中,老公永远是镇定如恒、从容淡定的,即便遭遇最艰难苦痛的局面,他也没流露出过清晨的那一幕,简直太惊人了。
“告诉我,怎么了?这个字条是黎妍留下的,和她有关吧?”靓靓语气还是轻柔的,在床边坐,把字条递给了他,凌寒扫了一眼,就将字条扔下,伸手将苏靓靓搂过来,语气平静的道:“没发生什么,只是和她谈了一些话,后果触及了敏感话题,我……唉,黎妍的选择是对的,我负的债太多了,我欠这堆女人的太多了,靓靓,你嫁给了一个最不负责的老公,我心里难受,有点失控了,靓靓,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靓靓其实没太把黎妍的事当回事,从她吃饭手抖的表现中她甚至以为黎妍已经被老公那个啥了,当时和蒋芸调侃她,心里也不免有一丝鄙夷,这时才知道,长空玉女非是浪得虚名!
其实凌寒心里最大的负罪感就是对这堆女人,但他后退无路,好几次他都表现出深深的愧疚,这次遭遇黎妍的剌激,引发了他心底的负罪狂潮,所以他在悲愤中用极端的方式蹂躙了苗玉香,昨夜凌寒跳下床去苗玉香房间时靓靓和蒋芸都知道,甚至一开始还听到了苗玉香的抵抗,但在几个巴掌‘啪啪’响过之后,苗玉香就屈服了,可以想象,凌寒搞苗玉香时怀着另一种心情,在激烈的动作中,苗玉香死去活来的挣扎,在快感的弥漫中抽搐,但在一奶家她不敢大呼小叫,甚至呻吟都得蒙着头……手轻轻的抚过凌寒的俊面,拭掉这‘坚强’男人眼里滑落的泪珠,俯下身贴近老公的脸,靓靓心疼的道:“别傻了,我想这堆女人没有一个会给你施加压力的,没人要你负责,包括我在内……”
凌寒搂紧靓靓,声音有点哽咽,“……靓靓姐是最会心疼我的,我为有靓靓这样的老婆而自豪。”
“的确,我和蒋芸从一开始就把你惯坏了,不放任你的话,你也不会象今天这个样子,怪我们。”
“别这么说,靓靓,开始的头一步就迈偏了,那时的心姓还是太放松了,已至越错越深,唉……”
靓靓突然亲了亲老公的唇,“好了,以后不会再惯你了,黎妍是最后一个,我绝不允许再有人接近你的,看看你,哪象个省长,简直就是个耍脾气的小孩儿,睡觉吧,醉薰薰的,不许再提这个事了。”
把凌寒按进被窝,没收他手里的烟,又将被子给凌寒掖好,再亲了亲才起身离开了卧室……“怎么样了?交代什么了?”看见靓靓出来,蒋芸首先开口问,靓靓叹了一口气,把情况简叙了两句,诸女都为之黯然,情泪涟涟,蒋芸却还有些不愤的道:“我看还有被黎妍拒绝后失落的原因吧?”
“肯定是……”苗玉香也这么想,“本来就憋了一身邪火,结果偏偏又叫我倒霉了,好命歹……”
靓靓看了她们一眼,“他心里也苦,又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黎妍拒绝他的真正原因?这事你们谁也别提了,不然挨了巴掌别说我事先没和你们打招呼,该干什么该什么去,我得去上班了……”
谁也没想到昨天一顿宴会吃出今天这种事,包括已经登上了飞机的黎妍,昨夜凌寒离开,她就打电话订了飞机票,决意离开济州了,谁叫自已也不来了,可以说凌寒被自已伤了自尊,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总之黎妍也没有想过,在这件事后,凌寒还会主动联系自已,再见了,我爱的男人,珍重!
九点四十,飞机滑出跑道,升空而去,隔着舱窗又看了一眼下面渐渐缩小的这个城市,黎妍的心刀剜一样的痛,爱人越来越远了,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见面了,莫名的悲苦情绪涌上,泪水无声滑落。
天空浮云朵朵,深邃的碧蓝苍穹无有极尽的延伸到虚空的深处,机器的巨大轰鸣也如同哭泣一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