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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兀术听到探子回报,说宋使在军营前摆架子,完颜兀术大怒,让传令官安排给宋使一个下马威,吓唬这些孱弱的宋人。
张邦昌和两位随行太监那里见过此等场面,吓得当场瘫倒在地下,连声哭泣了起来;尤其是张邦昌,啼哭之声宛转悠扬,哇哩呜哩,再配上那一脸的雪白胡子,真是闻者伤心,听者垂泪。周围的金兵一时不知所措。
《三朝北盟会编》中记载:邦昌倒地恸哭,凄惨如妇人状。
虽然宋人把金兵叫做蛮夷,但金兵始终都是人,既然是人,就有恻隐之心;如今见张邦昌哭得悲悲切切,金兵的心肠马上软了下来,客客气气地把宋使迎入中军帐里,面见完颜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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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兀术看着书案前的宋使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只有四个人的宋朝使团,一位老者、两个中年人脸色惨白、哭哭啼啼;而剩下的那位少年人面不变色,凛然无惧地站在一旁,傲气凸显。
完颜兀术走近前来,围着少年走了一圈,脸色一沉,低声喝道:“你这位少年究竟是谁,为何如此大胆,见到本王竟然不跪?”
这个少年当然就是康王赵构。
听到完颜兀术发问,赵构轻轻一笑,答道:“本王就是大宋钦宗天子的九弟,康王赵构是也。本王是大国上邦的亲王使者,阁下是友邦的王爷元帅,我们两个职位不同,却是同样的尊贵,所以本王没有下跪的理由。”
在张邦昌等人的衬托下,康王赵构原本显得十分严肃,孤傲不凡;这轻轻一笑,四周的金兵顿时感到如沐春风,连带完颜兀术都受到感染。
“此人很不简单。”完颜兀术心里下了判断,嘴上却是不依不饶:“我大金入宋以来,所向披靡,贵国的官兵无不望风而逃;如今我大金兵临汴梁城下,宋朝已是亡国在即,贵大使还如此说法,用我们女真人的谚语,就是‘死了的啄木鸟_好硬的嘴’岂不好笑。”
完颜兀术说完,和四周的金兵一道,哈哈大笑了起来。
康王赵构却是不愠,轻蔑地说道:“中国虽然暂时势弱,却是万众一心,团结一致;而金国貌似强大,女真人、契丹人、党项人、蒙古人等等,其心各异。”
赵构越说越精神:“即便汝等攻陷汴梁城,我父皇---徽宗太上皇帝还在江南,我汉人的旗帜依旧屹立不倒。反倒是,你们孤军深入汉人地区,一旦我大宋朝各路勤王兵马抵达到此......本王实在是替你们担忧。”
康王侃侃而谈,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竟然把中军帐中的一众女真将士说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这里究竟是谁人的主场?
不是说宋人的官府孱弱无力,上至皇亲国戚,下到朝廷命官,全部都是**不堪,胆小怕事之辈吗?
眼前的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在金兵的中军帐里胡言乱语!
“你肯定不是康王赵构。”
声音响起,中军大帐的门帘被掀起,一位汉人服饰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手中还把持着一柄尺余长的玉如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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