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中山公园,又搭车来到张氏帅府。远远的下了车,却率先看到一栋很不起眼的老房子。褐色的砖墙面,破碎的玻璃窗,荒草丛生,仿佛已被世人遗忘。方斌知道玉儿喜欢古老的东西,觉得它们都通着灵性,于是扣着玉儿的手,走近了它,一块黑色的牌匾,赫然几个大字“原东三省总督府”,旁有后人写上的“危险”、“勿靠近”等标志,顿时让人心生感慨。
“历史如云烟,谁能想到,百年之前,面前的总督府,是何等的繁华场面!那时锦旗成簇,骏马成阵,英武挺拔的军人来来往往,战马长嘶,军号声声。当年的那些玉堂金马的人物,也许未曾想过在他们百年之后,这座建筑在为后人倾诉如斯的旧事。”玉儿挽着男人的手,立定在早上摇曳的晨风中,看着眼前破败的建筑,抒发着思古之幽情。
“是啊!东北素为满清龙兴之地,土地肥沃,地广人稀,物产丰饶,也为偏居一隅的倭寇垂涎欲滴,千方百计制造事端,长驱直入,盘踞东北多年,毁我宗庙,杀我百姓,掠我财宝,一首‘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最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的打油诗,让少帅背负了千古骂名。”方斌站在玉儿身边,略带伤感地说。
“嘻嘻----”玉儿转脸望着男人,柔媚地笑:“少帅生性潇洒风流,又是公子哥儿,国人痛恨其不战而退。马君武这首《哀沈阳》确实让他结结实实地戴上了一顶‘不抵抗将军’的大帽子。不过。也确实有点冤枉了他。”
“怎么呢?既然你也说少帅风流。又确实不战而退,那应当没有冤枉他啊?”方斌不解,疑惑地说。
“少帅为人实在、真诚、快人快语,做事豪爽、干脆,敢作敢当,与人交往直来直去,襟怀坦白,言行一致。与朋友交往推心置腹,愿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也导致他盲目相信蒋公,毫无保留地执行他的政策,背负了百年骂名。其实,翻阅真实的历史,三位女士中,影星胡蝶与张学良终生未谋一面。‘九一八’事变发生时,胡蝶正在天(tj)津,一周后才为拍电影《自由之花》抵达北平。稍有嫌疑的是朱五与赵四两人,但据张学良自己晚年口述。跟朱五小姐他连一句玩笑都未开过。至于赵四,两人早在1926年便相识了。至‘九一八’事变发生时,二人相处日久,即便亲密厮守,也不应再作香艳故事来看。而且,少帅对于自己的红颜知己,向来是相知相惜,从来不肯行苟且之事,你看,”玉儿指点着不远处赵一荻故居说:“赵四小姐和少帅堪称红粉知己,时任东北边防司令长官的少帅,给小自己十一岁的赵四小姐长途电话,问她能否到奉天来旅游,几天后,她电话回复,业已征得父母同意,准备应邀前往。于是,少帅就派陈副官赶至天(tj)津迎接,上路时,赵家全家人都曾赶到火车站送行;适是时,诸军阀凭借军力,争战不息。少帅主政东北奉系,赵父官任北洋政府,认亲与否,多有不便。此后,赵父在报上声明与女儿脱离父女关系。赵父此举,实非得已,先送女于私下,再绝情于公众,一方面藉此急流勇退,既断了有情人的退路,促其亲成,又挣得了门庭清白,不**份,真假混淆,一举两得,真个高明良策。”玉儿说得有根有据。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方斌牵着玉儿的手,来到张氏帅府门前,仰望着影壁前少帅的塑像,深有感触地说:“男女之情,父母之爱,朋友之贞,少帅均感同身受,虽陷囹圄多年,其志不坠,一生信奉‘爱人如自’,说到容易,真正做得到的能有几人?”方斌扯着玉儿的手,“来吧,让我们给这位世纪老人鞠个躬吧!”两个人站在塑像前,恭恭敬敬地三鞠躬。进入帅府内,仔细观看着大青楼小青楼内的精美瓷砖、配饰,老虎厅里常荫槐和杨宇庭伤命处,油然生起物是人非之感。
“看!这是日本人自己拍摄的在皇姑屯附近炸死张作霖的现场照片。倭寇的心思果然变态,自己引发了事端,还要拍摄下来耀武扬威,真是一个险恶毒辣的民族。”方斌指着橱窗里展示的几组古老照片说。
“是啊,从明朝开始,倭寇给了我们民族太多的屠杀与灾难,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不应当忘记过去的苦难!”玉儿深深地点头。
“嗯!那我们去‘九一八’纪念馆看看吧!”方斌心里一动,牵了玉儿的手,走出张氏帅府。几经转车,不久就到了纪念馆门前。
站在高大的残历碑前,方斌握着玉儿的手,默默志哀。这是一座巨型石雕,外形为翻开的台历状。整个建筑高18米、宽30米、厚11米,两边对称。在残历碑右面刻有“1931年9月18日农历辛未年八月七日”等字。残历碑的左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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