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扫平海盗

知州：“了解一点，知之不详，刘大人需了解什么样的情况？“

    刘芳：“前不久，有一股海盗窜上我西沙群岛，劫掠我商船，阻断水路，特别是绑架了我大清赴爪哇国的钦差，至今天下落不明，所带礼品也被洗劫一空。皇上命我立即剿灭这股海盗，收复西沙群岛。我找胡大人主要是想请胡大人想法找些了解西沙群岛的渔民。尤其是近期才离开西沙的渔民，我们住在避寒山庄。“

    胡知州：“大将军、刘提督交办的事下官立即去办。“

    第二天胡知州带了五个渔民来到避寒山庄，大将军把大家迎进他的客厅，一会刘芳也从自己的住处过来，知州将手中一个布包递给她，说道：“刘大人，你要的《南洋志》找到了，是两个版本，一本文字说明很详细，但图很少吗，一个文字说明虽然简略，但是图很详细，小到每个小岛都有。

    刘芳：“谢谢胡大人。”

    大将军：“今天我请胡大人将乡亲们找来，主要就是想了解西沙群岛目前的情况，海盗占我大清西沙是绝不容许的。我水师舰队已到，就是为收复西沙，，还乡亲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胡大人：“刚才讲话的是我朝的兵部尚书,大将军傅大人，这位（指刘芳）是我大清皇家水师提督、兵部侍郎、著名女将军刘大人，他们率大军来打海盗，就是为了大家有个好的渔业捕捞的环境。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渔民甲：“三位大人，我是世居西沙永兴岛的渔民，西沙群岛竖起分东西两排，西面叫永乐群岛，包括北礁、赵述岛、甘泉岛、中建岛、东边叫宣德群岛，包括永兴岛，东岛、浪花礁。其中永兴岛最大，甘泉岛最重要。北礁和浪花礁是退潮时才现出来，故实际上只有五个岛。渔民早被他们赶跑了。五岛之中只甘泉岛有口井，整个西沙二三百渔民都吃这口井的水，估计海盗也是这样。”

    渔民乙：“我是海盗上岛后才被驱赶出来的，我就住在甘泉岛，每天，其它岛的海盗皆要来甘泉岛取水，取水量很大，估计匪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派有一百多人驻在甘泉岛，有五艘海船，成天在我们渔民家中翻东西，凡值钱的都拿走了。”

    渔民丙：“我也是永兴岛的，永兴岛大一点，有个渔村。他们把渔民赶走，就住在里面，他们在永兴岛住得挤，估计有*百人。也停了几十艘船，他们把一些箱子从船上抬下来，放在我的房子后就把我赶出来了，听见海盗喊一个瘦高的人为“林大当家”，估计是海盗头子。有天夜晚，我偷偷找到渔船，载着老婆孩子连夜逃至三亚，终于捡了条命.”

    渔民丁:“我也是永兴岛的，我才逃出来不久。他们占了我的房子，把我赶到堆烂东西的棚子，有天听他们在吵，吵得很凶，只听那个叫林大当家的说：‘老子不干了，我凭啥要听他的，他当王让他当去，老子脱离他了，自己称王。老子冒死抢得的东西凭啥分给他一半？’”

    渔民戌：“我叫赵兴国，住在永兴岛南边的东岛。他们把我赶走，烧了我的房子，但并没有住在哪里。雷州隔西沙太远，建议我大清水师进驻琼州岛的港北港，那儿很隐蔽，然后包围永兴岛，攻占甘泉岛，海盗将不战自溃，或不战而降。但关键的不是这股。而是盘踞在满剌加的海盗王。望大清水师乘胜追击，进军满剌加。消灭海盗王，这才是真正解决南洋到西洋的安全问题。我其他做不了，我愿意给你们带路。”

    其它四位渔民：“我们都愿带路。”

    刘芳：“我作为大清水师提督。没有保护好乡亲，我感到难过，这是一百两银票，请胡大人发给每位被赶出家门的渔民。对五位愿带路的乡亲，我们非常感谢，另外每人给安家费五两，等会拿回家后就赶来，明晨我们转移到港北港隐蔽待命。”

    大将军：“我想找几十位渔民帮我们驾从海盗手中夺下的船行不行？每人照样五两安家费。”

    赵兴国：“行！我们分头去找。”

    当晚，傅大将军、刘芳、郁芙蓉、胡大人研究了具体的办法，宗旨仍是消灭敌人，保护物资。

    第二天的傍晚，几艘大货船正在离开永兴岛十里的地方抛锚过夜。半夜，大货船慢慢向永兴岛方向移动，距其一里时，放下二十多只舢板，每船十五人，悄悄接近海盗船队，先用弩箭结果了两个在灯下值守的海盗，悄悄爬上船，发现船内并无一人，于是把同来的渔民拉上船，与水师一道，悄悄把海盗的船开到二里开外。几艘货船靠在岸边。

    天慢慢亮了，起得早的海盗发现昨晚有几艘货船停靠，几十只装东西的大箱子整齐的加固在船面上，见之大喜，到口的肥肉都不吃，不是傻瓜吗？于是赶忙报告大当家，大当家一听喜出望外，一看，果然如此，连忙叫吹角号，通知兄弟们上船搬东西，角号响后，一群披着衣服提着裤子的海盗从屋里出来，于是很快穿好衣服拿着兵器，赶忙集合，大当家一声令下，向货船扑了过来，刚走过一半，发觉货船上的人毫不惊慌，似乎有什么不对，于是准备叫停，这时，舷窗突然打开，露出嘿嘿的炮口，货船上的货箱打开，一队队的弓弩手已射出连珠箭，火炮已开火，四艘巡洋舰的八十门火炮同时开火，只一轮，八百多名匪徒尽行倒地，一些没有死的，妄图爬往屋里，也被弩箭一一结果。登陆舰上的长刀队和弓弩队迅速登岸，一部分人冲向房子，一部分人收缴已被击毙的海盗的兵器。

    刘芳带着卫队上来了，叫见过林大当家的人来指认，终于在死人中间，找着了，只是手臂和大腿受伤，刘芳叫卫士把他押到神医那儿治伤。士兵在一间屋里发现并救出了出使爪哇钦差和随从以及部分礼物，刘芳忙叫人送到无极舰上。

    刘芳查看库房，只见大箱小箱的约三十来个，刘芳便命军士全抬到一只无极舰上放好，其他人掩埋海盗的尸首。

    刘芳乘小炮船回到无极舰上，管上学正用银针给林大当家止血止痛，包扎好了，血不流了，刘芳说道：“爹，让他醒来，我有话问他。”

    管上学在他头上扎了三针，林当家便睁开了眼，问道：“怎么，我还活着？”

    刘芳：“你不是想当海盗王吗？王都还未当，怎么能让你死呢？林大当家。”

    林大当家：“这是在什么地方？”

    刘芳：“这是在大清皇家水师的指挥舰上，本提督的面前。够给你面子了吧。”

    林大当家：“刘提督的赫威名，我早有听闻，作你的手下败将，虽败犹荣。刘大人救活我。绝不是为了圆我当海盗王的梦吧？”

    刘芳：“很简单，你罪不至死，你不杀渔民不杀钦差，证明你还有一点良心，还有改恶从善的可能。还有归顺朝廷，为朝廷效劳，将功补过的可能，你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全下地狱去了。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林大当家立即坐在地上，以头触地，示意扣头。说道：“谢刘大人不杀之恩，小人一定归顺朝廷，改恶从善，立功自效，争取将功补过。”

    傅大将军：“你叫林什么名字，哪的人，祖籍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落草为寇？”

    刘芳：“问你的话是当朝兵部尚书。大将军傅大人，你要如实回答大将军的问话。”

    林大当家：“罪人叫林再雄，满剌加人，祖籍福建泉州，已为海盗二十年了。我知自己为害一方，罪恶深重。”

    刘芳：“你与海盗王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他的？”

    林再雄：“二十年前我才十八岁，就跟着海盗王干了，他当时并不是海盗王，大约三年前我就自己拉杆子单干了。不过还在他的旗下。”

    刘芳：“这么说你很熟悉海盗王啰！说说他的情况。”

    林再雄：“我一直跟着他。肯定熟悉他，他叫陈善豪。也是华人，今年五十九，从事海盗四十年了。”

    大将军：“他的巢穴在什么地方？”

    林再雄：“狡兔三窟。他有三个家，海盗集镇附近有一个，在满剌加海峡中属苏门答腊的皮艾角有栋很漂亮的房子，由他大老婆住着，应算一个家，他很少去那个家，它主要住在新加坡闹市的的宅子里，他抢得东西很容易在那儿出手。估计他的财物主要的应在新加坡。”

    大将军：“这三个地方你知道吗？”

    林再雄：“知道，但不属大清，本来也可带你们去，只是鉴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你们不好办。”

    刘芳：“你说，海盗集镇怎么回事？”

    林再雄：“这在公海上的一个几不管的小岛上，海盗们得手后，分得的东西，都在这儿或出卖，或典当，并在这儿花天酒地的花钱。所以一些外国商人皆在这里买便宜货，拿回去赚大钱，这里的酒店、妓院、赌场，全是为海盗开设的，赚的是脏钱，这里还有不少钱庄，专门为海盗洗钱，总之没有一个好东西。”

    刘芳：“你能不能把地点说的更具体一些？”

    林再雄：“我想起来了，隔着著名岛礁曾母暗沙不太远。“

    刘芳赶快打开《南洋志》，指着一个小岛说：“林再雄，你看是不是这个岛？”

    林再雄看了图说：“应该是这个。”

    大将军：“在我大清范围内就好办。”

    这时侍卫带雷州知府胡大人上来了。

    胡知府：“傅大将军，这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我觉得肯定有什么要事，于是赶快给傅大人送来。”

    递过这封家信，原来是和硕公主传来的。

    刘芳赶忙向：“大将军有什么急事？”

    傅联璧：‘家父突然中风，已半身不遂，让我请管神医一道返京，救活家父。“

    刘芳：“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现在已近中午，你们赶快吃中饭，然后由海金龙派专舰送到雷州，坐明早发往广州的船，到广州后派专船北上，仍由二艘军舰护送到京，大将军你看行不行？”

    傅大将军：“行，就这样安排。”

    刘芳：“大将军回京后便将与苏门答腊与满剌加国的照会正发出，估计二十天内能到达，我在港北港等消息，顺便考查一下琼州。”

    傅大将军：“刘芳难道你又有什么考虑？”

    刘芳：“五指山周围有几百万亩荒地，我想开出来种植三季稻，我大清每年从暹罗买进很多万担大米，不如交给我种大米。”

    傅大将军：“这我也一道请示皇上，让他把五指山周围的荒地都批给你开垦。反正你得土地，国家得利，何乐而不为呢？”

    刘芳：“那就谢谢大将军。胡大人，我立即写封信给广州趸船的管事。让他们作出安排，请胡大人送大将军和我爹去广州，安排他们上专船。”

    胡大人：“属下遵命。”

    下午，一艘驱逐舰，两艘护卫舰送大将军他们三人返回广州。”

    林再雄都是一些皮肉伤，经上药后，疼痛已大为减轻，下午刘芳又继续问了林再雄一些问题，一个奇袭海盗集镇的方案在他脑海中成熟了。

    经过一天的休整。刘芳指挥舰队向南移动，经过三天的航行，已距这个海岛二十里了，刘芳下令抛锚停航，第二天上午，一艘缴获的小船载着岳雷和管正兴向海岛集镇开去，辰时中这一大一小两兄弟，走上了海岛集镇的街上，岳雷口袋里装了只大明宣德瑯窑红玉壶春瓶，管正兴口袋里装了一只大明正德彩瓷瓶。两人边走边逛，逐渐在钱庄，妓院、赌场、当铺的门侧用粉笔作了记号，又反复核对了几遍，无误后，在码头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半夜，一队几百人的清兵慢慢开进海岛集镇，在打了记号的门前停下，凡妓院、赌场、每家二十人。凡钱庄、当铺。每家十人，一支响箭升空后。皆轻轻拍门以找人或其它理由进到这些屋中，将全部人员控制起来，特别是赌徒中和嫖客中纹了身的人皆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理由很简单，违反大清禁令。这是大清律令，说着亮出了大清律中有关条款。

    第二天是海盗集镇的大集，大批大批的海盗皆来出货，最热闹的午时，突然几千清军将集镇包围得水泄不通，宣布大清取缔海岛集镇的禁令，将参加集市的人全抓了起来，光纹身的海盗都有几百人，凡来银楼钱庄、当铺、古董店、赌场、妓院的皆只进不出。到下午，清军又对镇上每家进行搜查，将家中值钱的全部收缴。

    这一万清军收缴的三百多箱财物、古董、装上几艘巡洋舰，和三百多名海盗押上船，迅速往北撤退了，在一个无人荒岛将三百多名海盗全部处死，海岛集镇便从人们记忆中永远消失了。

    回到港北港，刘芳花了十多天将缴获的东西进行分类整理，最大的收获是几个钱庄银楼，除了现银二百一十万两、银票一百二十万两，当地货币十三大箱，还有大清制钱二十箱，更主要是他们存在新加坡银楼的一千二百万两存单。第二大收获的是金银铜等古董十七箱，甚至还有一门明代海船上的一千三百斤的特大将军炮，还有玉器珠宝八箱，香料二十五箱。在一个当铺里有两根沉香木的盘龙拐杖，清香扑鼻，刘芳当即收在自己的卧室，一根准备送给皇祖母，一根送爹爹，并有各式各样衣服、衣料三十箱，作为赏赐几个女儿媳妇的及大家庭中妇女的。

    刘芳把岳雷、海金龙叫来，每人给银票二十万两，又各给五万两，是给每个士兵一百两，管带二百两，刘芳：“知道怎么跟他们说了吗？”

    岳雷、海金龙：“知道，管住自己的嘴。”：

    随即派岳雷南下新加坡取出这一千二百万两。

    几天后，康熙帝的御诏到了，朝廷已照会苏门答腊和新加坡政府，两国皆同意你们去消灭海盗。

    接诏后，刘芳立即率舰南下，首先查封了海盗王在海盗集市附近的上纳岛上的家，已人去楼空，在夹墙内发现现金砖五百来块，百两重银砖二千块，另在他地下室发现珠宝玉器五大箱，古董十五箱，贵重家具也统统被搬到船上。

    接着又对满剌加海峡中的皮艾角进行突击搜查。在林再雄带领下，向陈善豪家走去。远处看有个人影在晃动，林再雄忙做手势让大家等等，说道：

    “大人，刚才屋里那个晃动的人影好像是海盗王陈善豪。”

    刘芳：“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再雄，你这样……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刘芳马上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件华丽的衣服套在外边，拿出腰弩，在弩箭上涂了药，并叫海金龙、岳雷及几个力气大的武士跟在后面。

    林再雄在前，刘芳再后，其他人在侧边跟着。

    林再雄在前边，走到门边轻轻用暗号敲门，里面陈善豪一听忙问：“是再雄吗？”

    林再雄：“王爷，是我，再雄啊，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陈善豪想不起来托林再雄找什么东西，既然他已带来肯定是自己说过什么，五十九岁的人，忘心大是免不了的。于是忙打开门，屋里的灯光照在刘芳的脸上，一个十分美艳的中年妇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回头一看，大老婆正看着这边，忙挤出门来，手在后面把门扯了过来，对林再雄说道：

    “再雄，你们来得不是时候，等我跟他说一声，我们立即乘我的船回新加坡快活，刚一转身，五支小弩箭一下就插在背后，药性顿时发作，海金龙忙把他拖到外边拔下箭弩，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时刘芳和亲兵们已拥进门宣读了大清皇上和苏门答腊国王下令查抄匪首海盗王的家的诏书。士兵们把女眷关到一间屋里，随即进行仔细搜查。整整装了二十一大箱，锁上门，军士们用箩筐抬着陈善豪，并用一块花布搭着，到了江边，林再雄指了指陈善豪的豪华快船，岳雷及十几个军士押着操浆的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