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更重要的是将黑道上的人侍候舒服了,这样才能保平安。老板直接就说送五块大洋给金二愣,这也算是给黑道人物的见面礼,要知道这时候的五块大洋还是挺值钱的。
没想到金二愣并不领情,他手在桌子上一拍,道:“你当俺是土匪么?就是来打劫的么?说好了当东西就是当东西,俺才不会白拿人家的钱呢?”
金二愣这一掌拍得够狠,连带着摆在桌子上的刺刀都被弹起了老高。
见金二愣真的动怒了,老板吓了一大跳,他连忙陪着小心道:“二爷,二爷,您别动怒,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见金二愣不再发飙,老板转头对掌柜的说道:“把金二爷的刺刀收下,另外再拿五块大洋给二爷!”
金二愣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俺可是拿东西来当的,俺也不是土匪,更不能让别人把俺当成土匪来看的!”
收好当票和大洋,留下了那把刺刀之后,在宝通当铺老板“有空常来”的客气话中,金二愣出了门骑上马,然后就急冲冲往小镇的药铺冲了过去。
到了药铺,金二愣急如救火般冲了进去,他从怀里掏出大洋往高高柜台上一拍,吼道:“快!给俺抓几副药!”
这一声吼吧正在柜台后拿着戥子秤药的小伙计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药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还是坐堂老中医比较稳重,他开口问道:“这位先生,你要我们抓什么样的药呢?是伤风伤寒的?还是刀枪红伤的?我们总不能乱抓药吧?乱吃药可是害人命的,要是真的出了人命,俺们小店也付不起这个责任啊。”
医生的这倒话是一句大实话,金二愣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抓了抓头,道:“对不起,我太急了。病人前几天受了枪伤,现在正躺在家里发高烧,医生你快抓药吧,病人很危急,我来的时候都觉得他快不行了。”
“枪伤?是打在了那里?有没有伤到要害部位?”医生开口问道。
“枪伤在这个位置。”金二愣拿手在自己腰腹部比划道。
“肠子漏出来了吗?他发烧之前能吃喝吗?”医生接着问道。
“他的伤口也就是一个眼枪,肠子倒没有漏出来。他前几天还能吃能喝,那几天也不发烧,也就是今天回家之后才开始发烧的。医生你快开方子吧,病人真的很危急呢。”金二愣急道。
坐堂医生似乎有了点底气,他从案子上拿过来一张huangse药方纸,然后拿起毛笔开始写起来,医生边写药方边说道:“如果病人前几天还能吃喝也不发烧的话,那说明他内腑没啥问题。我给你开两副药方,这两副药方一副外洗,一副内服。从你刚才所说的可以看出来,病人是受红伤以后又受了风寒,所以高烧不退。我所开的这个药方不简单,它总的宗旨就是扶正驱邪,是先驱邪、后扶正……”
老中医的治病理论对别人或许有用,但是对大字不识一个、又心急如焚的金二愣来说,这些絮絮叨叨、阴阳寒湿的长篇大论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好不容易等医生开好了方子,金二愣马上拿着方子到跑柜台上取了药。可当他拿钱准备付账的时候,药铺的掌柜却怎么都不肯收钱,而金二愣却坚持要付药费,因此二人在店堂里你推我让拉来拉去很是热闹。
二人拉来拉去拉到了最后,药店老板从里间走出来了,他对着金二愣一揖到地道:“金二爷,你就别再难为小号了!你的英名俺们都知道,这几服药不算什么,也不值几个钱,你就当是小号给英雄的见面薄礼了。”
金二愣从生下来身体就很好,他基本上没生过什么病,所以镇上的这个药店他也从没来过,现在药店老板不敢收钱,那说明自己的名气真的被那些吓破胆的汉奸传出来了。不管这种名气是好还是坏,反正不是自己不付钱给药店,而是人家药店老板不肯收钱,金二愣于是再也不客气,他拿上药背上枪,在店门口骑上马之后扬长而去。
往回赶的路上依然没有遇到敌人,因此金二愣骑着马一路狂奔就回到了家。
因为上午到处寻医耽误了一些时间,金二愣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躺在炕上的周友根依然还在昏睡之中,何萍脸色煞白,坐在他身边不时地更换周友根额头上的湿毛巾。
金二愣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他进屋之后就交代何萍:“你快去煮点玉米糊糊,我去给周排长熬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