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他,一个个被晒了还内心只想着让我们救鄯善,而我现在说救他们,他们却喊人来抓我!
果然,士兵跑了上来,我立刻握住腰间的圣剑,士兵把我堵在走廊里,我拔出了圣剑!
“住手!”我忽然听到了鄯善柔柔的声音,我看向前方,士兵慢慢散开,我终于看到了许久没见的鄯善。
他依然穿着宽松的灯笼裤,**的上身是健康的小麦色,绿松的宝石点缀着他的身体,几缕卷卷的长发散在脸边,比几个月前更长一点的棕发。
我收起了圣剑,他朝我慢慢走来,**的脚上铃声“岑岑”。他的目光一如初见般温柔,他柔和地看着我,站到了我的面前,缓缓伸出手,臂环在阳光中闪过一抹古铜色的青光。
慢慢地,手指碰在我的纱丽上,缓缓接下,当我的脸出现他眸中时,他扬起了微笑:“能再次见到你,真好,那澜。”
他知道是我,是我那澜来了。
他看了我片刻,执起了我的手:“跟我来吧。”随即,他转过身,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士兵和婢女无不担心地看着鄯善,他们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我欺负他们的王吗?
来到一间无人的房间里,我看到了梦境中阇梨香躺着的床,但是此刻,上面不见阇梨香的身影!
“昨天是你吧。”他忽然说,我立刻看向他,他微笑地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床单。
我立刻问:“为什么要那么做?把人王全关在幻城里?!”
他停下了抚摸床单的手,变得沉默,忽然安静的他,像是彻底溶入清澈如水的阳光里,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中闪耀别样迷人的光彩。
那一刻,就像他静止在了阳光中,形成了一幅朦胧的,充满异域风情的水粉画。
“你让我失望了……”静静的话音让时间的齿轮再次运作,我愣愣看他:“失望……”
“我以为你会杀死其他人王的,结果……”他缓缓抬脸看向我,温柔的脸变得木讷而没有表情,“你却和他们在了一起……”
我怔然后退了一步:“原来你真的想为阇梨香复仇!”
鄯善眨了眨眼,低下脸。
“呵。”我感觉整件事是那么地可笑,“既然你想为她复仇,为什么当初又要杀她!”
“为了帮她解脱。”他的目光开始变得空洞,“我感觉到了她的痛苦,我想帮她解脱,但是!” 鄯善的神情变得愤恨起来,声音也不再柔和,“那些人!都是想得到她的力量,他们为了私欲而对她起了杀念!他们应该为她的死付出代价!”
“他们已经付出代价了!”我大声道。
“这还不够!”鄯善豁然起身,双手紧拧,“这还不够……不够……我要让他们死在他们的玩物手里,这样……猜够讽刺,他们死在了一个让他们最看不起,认为最低贱的人手里,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看着他快要失控的神情,我冷笑:“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没能力为阇梨香复仇,甚至连接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住口——”他赫然朝我大吼,脸上的微笑已经濒临崩溃。他双目圆睁大口大口呼吸着,似是有什么让他很痛苦,让他无法喘息,那东西想要脱离他最后一点理智的控制,完全控制他的心。
忽然间,我的眼角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我立刻看去,正是阇梨香!
她正站在一边看着我,空洞的双目中是漆黑的深渊:“你终于来了,鄯善,把她抓起来交给魔王。”阇梨香面无表情对鄯善说。
我立刻看向鄯善,鄯善的脸上也变得没有了任何神情,那个曾经温柔微笑,如同宠溺妹妹的大哥哥,已经不见了。
我忧急上前:“鄯善,你就算要为阇梨香报仇,也不能跟魔王联手啊!那是魔王!那只会让你自己入魔的!”我发现即使我上前想说服鄯善,身边的阇梨香也没有阻止我,还是看着,按照常理,她现在应该拦阻我才对,难道她只是一个空壳,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鄯善缓缓抬起有些疲惫的脸:“因为……他复活了阇梨香。”
我怔然看他,心中立时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你确定那是真正的阇梨香吗!”我愤然甩手指向阇梨香,“那只是一个空壳!鄯善!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阇梨香的生死?!涅梵他们已经后悔了!他们后悔于杀死阇梨香,整日活在对阇梨香的愧疚中,那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了!你为什么还执着于复仇?当初是你亲手帮阇梨香解脱的,你为什么现在还想要让她活过来?”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居然为了制造一个阇梨香的人偶让自己安心而效忠魔王,无法原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