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笑问:“三哥三嫂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瞧我了?”
任益均看了任瑶期一眼,一点拐弯抹角的意思也没有:“家里最近四处在挖井,就连我的院子前面也挖了一口,吵得我半夜都睡不着觉,我跑去问父亲,父亲却告诉我说是为了任家的风水。”任益均嗤笑一声,“骗鬼呢!”
然后,任益均微微眯着眼睛看任瑶期:“我来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任瑶期不动声色地笑道:“我一直都在云阳城,三哥以为我能知道些什么?”
齐氏捂着小嘴笑:“有些人啊足不出户也能尽知天下事,你三哥坚信你就是这样的人,我怎么劝他都不听,非要来问你。”
任益均轻哼一声,却依旧是盯着任瑶期没有动。
任瑶期在心里考虑犹豫了半响,终于还是轻声叹了一口气,将周围近身伺候的丫鬟都谴了出去,连几个亲信大丫鬟都没有留。
“既然三哥你问到了我这里,那我就给你说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有些长,听起来也会让人感到不怎么舒服,三哥你确定自己要听吗?”
任益均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点头道:“你说吧。”
齐氏看了看任益均,又看了看任瑶期,眨了眨眼:“要不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齐氏预料到接下来从任瑶期这里听到的不是什么好事,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场。
任瑶期却是对她笑了笑:“无妨,三哥能听的三嫂自然也听得。”
任益均看了齐氏一眼,也默认了。
于是齐氏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说实话,她其实对这些家族辛秘不怎么感兴趣啊!她觉得在大家族里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可是她家少爷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怎么劝都不听,非要追根究底,她很无奈的!
于是接下来,任瑶期对任益均和齐氏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故事牵扯到了两个家族之间几十年的恩怨。
如果是在酒馆茶楼里听到这么曲折离奇**迭起的故事,听的人是怎么也要加一壶茶水叫两声好的,可是任益均却是越听越心惊,最后脸色慢慢变得有些苍白。就连向来活泼开朗乐观豁达的齐氏,也难得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的听完了任瑶期的故事。
直到任瑶期的话音落下,任益均沉默了许久,才哑声道:“你的故事里,那个来寻仇的是韩家?”
不等任瑶期回答,任益均又道:“而那个坏事做尽,该被天打雷劈的禽兽就是任家的祖先?”
齐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走到了任益均身边的座位上坐下了,她偷偷的去握任益均的手,却发现任益均手心冰冷冰冷的。
“任家现在的宅子是韩家的?他们费尽心机在寻找的是韩家祖上留下来的财产?”
任瑶期没有说话,看着任益均的目光温和又带着安抚,任益均却是知道自己刚刚问的那几个问题都是肯定的答案。
“呵……”任益均捂着脸笑了出来,那笑声十分的讽刺。
齐氏有些担心,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却并没有开口说安慰的话。
任益均笑够了,才缓缓直起了腰来,冷冷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身体里流着的血竟然是这么的肮脏。也难怪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不愿意留在任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任瑶期温声道:“三哥,我今日告诉你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让你自厌的。无论曾祖父当年做了什么,还掉了该还的,我们谁也不欠。”
任益均苦笑道:“翟家满门的人命……我们都拿命还么?”
齐氏认真道:“冤有头债有主,当然是谁欠的人命就由谁拿命去还!你们又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关你们什么事?现在你们能做的,不过是将翟家的东西都原样还回去!至于任宝明做的事,他入了地府自然有翟家的人找阴间的官申冤,刀山油锅,拔舌地狱,该他受的绝对跑不掉!”
任益均皱眉:“刀山油锅,拔舌地狱?你以前不是说自己不信鬼神么?”
齐氏面不改色:“该信的时候就要信!反正我现在是信了!”
被齐氏这么一打岔,任益均的脸上倒是好看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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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之后忙了些事情,所欠更新会在本月还清的~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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