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那个岛上的人,我们早就被人五花大绑的押回去了,别再指望还能有一场洪水救你。”仲元拿着火柴点燃一根烟,再将照片从时云天手上抽走,就着那火苗烧毁了。
“这人是个私家侦探,被你一个同学的母亲雇来调查你的身份。”仲元吐出了一个灰色的烟圈,在漆黑的夜空中腾腾上升着。他的脸色突地变得丰富起来,盯着时云天说道:“你小子该不会把人家闺女给搞了吧?”
“我没有!”时云天拧着眉头,一把将仲元推到墙上,左手抓着他的衣领,有些憎恶的说道,“我告诉过你,提起我同学的时候别那么恶心!”
“你想揍我?”仲元的脸隐没在了黑暗中,看不清此刻是什么表情,他任凭时云天抓着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音调却提高了两分,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声,“你想揍我?为了什么,是为那两个死了的人,还是为你那个女同学?”
共同生活的这些年头里,仲元没有少让时云天做事,其中有的事实在违背时云天的意愿,比如在四年前让他在河间去那些武馆上门踢馆,比如这一年让他连着不间断的用排骨做菜。但时云天虽然不情愿,难免也有一些当面或背地里的埋怨,却也都照着做了。
这是十几年来时云天对仲元的个人意志反抗最激烈的一次,仲元对此的反应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我没有想到,大叔你如此视生命如草介。”时云天对着黑暗里仲元的脸,紧紧捏住的左手慢慢放松了下来,“这些年你带着我东躲西藏,说是为了躲避那个恐怖的岛,其实你我都清楚,你和那个岛,都是一路人。”
听到时云天的话,仲元并没有生气,反而嘴角挂起了一丝蔑笑,嘁的说道:“你错了,我和那个岛,自从遇见的那一刻起,就永远不可能是一路人。而且我告诉你,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怜惜别人的权利。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仲元说这话时,带着一丝淡淡的沧桑,语气中大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
时云天闻言一愣,从仲元的话里听出他与那个岛誓不相与的决绝,似乎在当年自己记事之前,仲元与那个岛有过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不过那都已经是久远的往事了,时云天此刻没有兴趣过多去好奇,而是就眼下的事看着仲元问道:
”那个侦探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看着身后那木棚内的情形,时云天猜测仲元绝对不会留下侦探的一条性命。
“分解掉了,消散在风中,世上再没有这么个人,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来过。”仲元淡淡的说道。
时云天这时才注意到,仲元嘴上说着把一地的死物都打扫干净了,可是却并没有见他身上有任何打扫过的痕迹。
”只要在沙滩上走过,便会留下脚印,你没法做到清除他的所有痕迹。”时云天皱眉说道。
“你是想问我怎么处理的那些尸体。”仲元微阖上了眼,又恢复了他那惯有懒懒的语气,“我曾经告诉过你,t型正阶序列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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