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长乐宫密谋

身前身后、欲求任取，伺候你吕公的人嘛？妾身早就与您是同命的鸳鸯了。吕公以何事为忧，不妨同床计议如何？”

    吕不韦叹息一声：“我忙前忙后的一个是钱。一个是命啊。”

    华阳太后轻柔地抚摸着吕不韦毛茸茸的胸腹：“究竟何事？吕公计将安出？”

    吕不韦：“方今国有战事，巴蜀要重建。迁徙的贵族也需要王国拨付银两安置，诸国的外债也催促要还。可谓是日费万金呀。那日，司徒司马空又来禀报，说是水工郑国他们开凿的河渠又需要拨付银两了，否则立马就会半途停工，非要上5000金、8000石粮食应急不可。可如今百事频繁用度，国家府库只剩下7000金了，还要拨备军饷，仓廪中的粮食库存也频频告急，真是窘迫不堪啊！”

    华阳太后捏着吕不韦那话儿扑哧一笑，“吕公本为精明商人，府库钱粮的事情不足为虑，吕公一定会有办法的。命是根本，这个倒是必须关切的。”

    吕不韦：“这么说吧！秦王嬴政暂时算先被保护在信宫里无恙了。可是，贵族们的造反之心却是日趋激烈。几日前，王国两个在中枢府担任副使的手下在街头遇害，案件还没有头绪。秦王要亲政了，难道他们还真想谋逆造反、另立新王不成？”

    华阳太后：“这些势力在暗处也在明处嘛，无非就是赢姓宗亲中心怀不满的人罢了。只是其人数众多，我们也不好认定是何人准备何时、何地起事，但大体所指是明确的。近几日，咸阳打了几个冬雷，就有人四处传言说什么上天拒绝地上的人君，大秦国运晦暗什么的。还有就是造谣说嬴政不是先王的亲生子，是你吕不韦的骨肉或者赵太后在邯郸与他人的私生子如何如何。风起于青萍之末，可如今已是到了轩然大波将起的时候了。我看，我们必须以快打慢，不能再迟疑拖延了。”

    吕不韦：“我也有所警觉，问题是大部分贵族已经被驱赶除了咸阳，军权也算是基本掌控起来了，这些逆贼难道还想凭借各地民团造反不成？”

    华阳太后：“民团可不容小觑，许多团练也都是行伍出身。前者若没有民团协防咸阳，五国联军岂不早踏平了这里？我看，必须釜底抽薪，将民团也节制起来！本宫以为，不妨就以军事演习的名义，征调陇西、河东、北地、上郡以及内史附近的民团武装集合演练，由王国制定将军统领起来，也算将他们都调离了巢穴，以免其投靠怀有贰心的诸侯。”

    吕不韦心悦诚服：“太后这个办法好！”

    华阳太后忽然满面愁容地说：“釜底抽薪还是治不得根本，若是根除贻患，必须找出症结。对症下药。就像艾灸、针灸、药浴、刮痧、调离膳食都是缓解，病根还是要清除才好。也就是内服用对症的草药、外用手术为佳。”

    我国古代中医很早就研究了阴阳、表里、虚实、寒热的致病机理，使用了多种多样复杂的医疗手段。远古蒙昧时代。先民就已经使用石器在颅骨打孔，以治疗某种疾病。到了汉代的华佗，已经很好地掌握了金斧开颅、去除癫痫病灶的精湛医疗技术，可以被曹操误杀了，呵呵！另外，几千年前古埃及的岩画中，居然存在有进行心脏手术的图画。

    吕不韦是何等的聪明，很快就悟出了其中的玄机，他有些诧异：“太后所言治病除根。莫不是另有所指？”

    华阳太后：“贵族豪门不就是想另立新王吗？他们会立谁呢？先王子楚只有两个孩子，再无其他子嗣。”

    吕不韦：“太后是说要控制成矫或者杀死他，让谋逆者无从作乱？”

    华阳太后旁敲侧击：“只要成矫还在秦国一日，嬴政的君位就还会受到威胁。如今本宫和相国还在，咱们可以护佑他。若是日后咱们都老了，又当如何？

    吕不韦点头，“嗯，--哎，冤孽呀！”

    华阳太后逼视着吕不韦的眼睛：“事到如今。本宫的身子你也玩弄了十几年了，你今日倒是跟我说一句真话？嬴政究竟是不是你的骨血？不要总是在搪塞我！”

    吕不韦摇动着华阳太后的玉臂，老泪纵横：“太后，我指天发誓。嬴政千真万确是子楚的孩子呀！当年，子楚与赵国名妓赵婉在邯郸青楼里相识，相知相爱。老臣远在异乡经商，的确是不知道啊。那个时候。子楚已经是安国君的太子、太后的义子了，您托付吕不韦我来教导子楚。我怎能容许他与青楼女子发生龌龊恋情呢？那样一旦事情败露，太子的君位安能保的住？先王安国君可是有二十多个儿子啊，子楚能被立为太子，还不是仰仗太后的恩典，我又怎能不小心翼翼、不让其生出事端来？子楚就是少年思春，他身边也有不为事先安排好侍候他的几名美姬呀。”

    吕不韦继续诉说：“子楚与赵婉因琴声相互吸引而相识，那也是一段苦恋。老臣当初本想拆散他们，可是子楚认定了赵姬，形销骨立、茶饭不思，老臣是没有办法才去青楼里赎回了赵姬，让她跟子楚秘密成婚的。那赵姬名义上曾为我吕不韦的妾，可她完全与我没有干系。”

    吕不韦大哭：“能证明这件事情的外人只有子楚当年贴身的仆人，他早就被本官灭口毒死了。还有就是邯郸的老鸨子玉翠，她也辞世已久了。剩下的两个人就只有赵太后自己和当年她那红楼姐妹、赵国王后香君了，可是自说自话，会有人信吗？我吕不韦跳进河水也洗不清楚冤屈了！”

    华阳太后埋怨道：“反正你在邯郸青楼里也曾与赵婉那个婊子有染！没有人证，谁会相信你的指天发誓？此事干了就是干了，就不要再后悔。如今最紧要的是确保嬴政顺利即位、排除障碍，此事自有后人来笑骂评说！”

    可以那时候没有dna亲子鉴定，否则谣言将不攻自破。从秦王威武但有些迥异于常人的相貌来看，他的确应是继承了先父异人（子楚）的基因，无奈何其母曾身为青楼艳姬，上身的人太多，精虫种子的来源竟然分辨不清楚了。

    华阳太后安慰哭哭啼啼的吕不韦：“本宫就相信了你！当今秦王果真为根红苗正的君王血脉，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即刻采取行动、诛杀叛逆为是！”

    吕不韦：“那不韦明天就去布置王国的重臣们召开会议。”

    华阳太后：“先传召将领们到长乐宫本宫这里来，本宫要亲自点将。”

    当夜，二人仔细商议周详之后，吕不韦由此心境大好。在华阳太后的精心抚慰下雄阳渐渐壮伟，不绝两厢情动，又与太后春风数度了几回。(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