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多多糖糖也围过来,糖糖问:“这是妈妈给哥哥和糖糖买的新衣服吗?”
江渊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刚才人家上门的时候他就一直注意着,现在自然知道那是何曼生前订的衣服。
楚苓看他皱着眉头,知道他忌讳这事,不愿意让多多糖糖穿这衣服上身,当下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放下手中的衣服,对着孩子说:“宝贝,我们去吃晚饭啦。”
吃完饭收拾桌子的时候,楚苓突然对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让穿他们那衣服的。”
楚苓不迷信,如果那衣服是买给她的,那她大概也就穿了。可这事放到孩子身上,她又不愿意了。
江渊没接这个话茬,只是沉默,隔了几秒突然说:“我觉得,多多糖糖今天很开心。”
“是吗?”楚苓想了想说,“他们每次出来旅游都是这样。”
江渊似乎被她噎了噎,但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缓声道:“多多糖糖越来越大,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到时候他们会觉得自己是异类。”
楚苓心烦意乱,只得胡乱点头敷衍道:“嗯,我会考虑。”
江渊仔细探究她的神色,楚苓被他看得一凛,刚想退后,就被被他捉住手腕。
“你在敷衍我。”江渊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他还想说话,可楚苓抗拒的姿态太过明显,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间公寓里只有主卧和书房有床,所以晚上就是楚苓带着两个小家伙睡在主卧。
给两个小家伙洗好了澡后,楚苓自己又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看到妈妈进去,糖糖光着脚丫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又蹬蹬蹬的跑到隔壁的书房去,爸爸看见她很开心,把她一把抱起来,摸摸她湿漉漉的头发,问:“糖糖洗好澡啦?”
“嗯。”糖糖点了点头,然后又看见了书房里的小床,她扁着小嘴问:“爸爸,这么小的床,睡起来不舒服啦,你来和我们一起睡大床吧。”
江渊一愣,然后问女儿:“妈妈在干什么?”
“妈妈在洗澡。”
江渊了然,想了想,然后对女儿说:“糖糖,你先回房间去,等妈妈洗完澡出来,你再在隔壁叫爸爸过去,好不好?”
糖糖摸着脑袋,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楚苓刚从浴室里出来,找了半天看见房间里不见人,又仔细一看,才发现多多蹲在床边,糖糖探着小脑袋在一边看。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楚苓走过去,笑眯眯的问。
两个小家伙正嘀嘀咕咕的研究着手里的一枚东西,楚苓走过去的时候,多多已经将塑胶封套撕开,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糖糖转身看见妈妈,想起刚才爸爸和自己说的话,立马扯着嗓子喊他:“爸爸,快来睡觉觉!”
多多也看见妈妈,也举着东西问她:“妈妈,这是干什么的?是吹气球的吗?”
楚苓看见那东西,心中忍不住一跳,劈手就将多多手里的东西夺了下来,转头一看,两个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扒拉出一个盒子,里面满满一盒都是。
身后有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江渊,楚苓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她原本想将那东西扔进垃圾桶,可想想觉得不好,还是拿着进了卫生间,冲进马桶里。
江渊看着那安全套,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两人刚结婚时放在公寓里的。
他把那盒子放到高处,然后又连忙跟上楚苓的步子,在卫生间门口堵住了他。
楚苓瞪他:“你那东西都不知道收好?”
“那套子不是我用的,”说完他又觉得不对,于是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一般不用套子。”
“你居然不用……”楚苓满脸震惊,“恶心!”
“不是,我是想说,我已经很久没用过套子了!”
越说越不对味,某人理智地决定闭嘴。
楚苓听见他这话,脸上有薄怒之色,她低声道:“关我什么事。”
江渊一闭眼,横下心来,咬牙道:“我说了,我三年都没用过那玩意儿。”
“神经病。”楚苓觉得脸上就要烧起来了,她咬牙骂了一句。
“我真的没用过。”江渊觉得,所谓男人的自尊被踩在脚底下,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补充道:“真的。这三年,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看到楚苓明显不相信的神色,江渊咬咬牙,豁出去了:“不信你就来验明正身。”
“滚。”她一把推开江渊压上来的胸膛。
当晚江渊自然还是没能成功爬上床,但是在糖糖的强烈要求下,他得以在主卧的沙发上睡下,躺下之前他想:女儿真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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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那天,楚苓一早便出去了,她自然没带两个孩子去,只是告诉他们妈妈有事,又让江渊今天好好照顾他们。
江渊特地空出时间来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动物园玩,多多看到猴子很开心,挥舞着小手说:“爸爸,我的包包里有香蕉!快给我快给我!我要喂猴子!”
江渊无奈,他肩上背着两个小背包,刚打开其中一个,多多就抗议:“粉红色的是糖糖的啦!黄色的才是我的!”
“我知道。”江渊有些恼羞成怒,又打开黄色的小挎包,刚要拿出香蕉,就看见里面有一张硬硬的纸片。
他手上的动作顿住,将那纸片拿了出来才发现是一张照片,确切地说,是一张被烧过的照片。
照片只剩下半个手掌大,边缘是黑色的火烧痕迹,江渊又看了看照片上的人,他心下一沉,又蹲下来问多多:“这是你从哪里拿的?”
多多愣住,挠了挠头,说:“我在妈妈房间里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