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子的篮球

的那一刻，森下优树终于发话了：“开窗。”

    司机当然是好生伺候着这位少爷，透过后视镜，慈祥的老管家看到森下优树别扭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和普通的老爷爷没有二样。

    一看到森下优树偏头，黄濑凉太那个活宝当然是不会消停。

    【这家伙是多动症吧。】主神默默地吐着槽，在某名模完全不知道的时候直击他脆弱的小心脏。

    被黄濑凉太带动，就连含着美味棒的紫原敦也怏怏地说了一句“明天见”，森下优树喉头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优树亲亲你到底要傲娇到什么时候，只是说一个“再见”有那么难吗？！你知道这一个“再见”可以刷上多少好感度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哦~我简直是要醉了！

    很多年以后，我忆起过往的旧事，丰富刺激又意义非凡，想来想去大概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那些年我一言难尽的三|陪生涯。

    赤司征十郎也没说话，他红亮的眼眸在注视着森下优树的时候少了以往的璀璨耀目反倒带了点温柔如水的感觉——可惜森下优树看不懂，呵呵。

    在森下优树回过头下达开车命令的时候，主神完全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他真的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只好怒刷——Yoooooooooooooooooo~

    WTF！

    我要挂机，别问我为什么！

    打什么游戏，回家养猪吧！

    我再也不想跟猪队友合作了啊啊啊啊啊！

    而另一边，黄濑凉太想拍赤司征十郎的肩膀表示安慰，却被后者机敏地避开。可他眼里显而易见的同情和安慰，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就是——作死。

    “凉太，看起来很轻松嘛。”

    黄濑凉太不明所以，可动物（？）的直觉却告诉他此刻的队长看起来……很是危险啊，他立马收敛表情露出让少女杀手的微笑，可遗憾的是身为男人的赤司征十郎不吃这一套。

    “明天的训练翻倍吧。”

    赤司征十郎的语调不轻不重，黄濑凉太却看到了世界末日，他苦着脸，蹭着赤司征十郎的手臂用半撒娇半委屈的语气说：“……小赤司……”

    两人的身高差使这个画面看起来很滑稽，听到那个黄濑凉太专属的爱称，黑子哲也都忍不住别看了头——在作死这件事情上，黄濑凉太真的很有天赋。

    赤司征十郎难得地扯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嗯？三倍？”

    知道赤司征十郎真的可能这么做，黄濑凉太立刻腰不疼腿不酸地站直，义正言辞地拒绝：“不，翻倍就好了，队长那么忙就不要为这种小事费神了！”

    六人队伍渐渐分散，赤司征十郎的专车停的地方距学校有一小段距离，等他要上车的时候身边就只有绿间真太郎一个人了。

    “赤司。”他叫住了赤司征十郎。

    红发少年回头，站着原地耐心地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绿间真太郎用缠着绷带的手指抵了抵眼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对他很特别。”

    “是啊。”赤司征十郎大大方方承认。

    显而易见，赤司征十郎对森下优树的态度确实是特别的。

    绿间真太郎的视线虽然隔着镜片，沉静地似乎要将他看穿：“这不像你。”

    赤司征十郎确实是温柔的，他会顺手捡起路过的少女散落在地上的书本，温柔递交到原主手上；他会一手支着头一手在纸张上书写，课间替同学解答疑惑；他会……

    但即便是这样温柔着，赤司征十郎始终不能和像一名平常的中学生那样和同学打成一片——萦绕在他身边淡淡的气势骗不了人。

    赤司征十郎应该是骄傲自信地高高坐在上位的人，唇边偶尔会漾开好看的笑意却始终无法抵达眼底，他是温柔的……但他的温柔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那不是发自内心的温柔相待，只是礼节性的……温和而已。

    可对森下优树，似乎并不是止于礼节，赤司征十郎很认真。

    “你发现了。”用了肯定句，完全没有被看穿的尴尬，赤司征十郎的嘴角微微上挑。

    从小就一起长大的绿间真太郎当然可以辨别此刻的赤司征十郎是真的在微笑，他的愉悦已经掩饰不住浸透到了漂亮的红眸里，似乎从森下优树出现在篮球场之后，这位竹马的心情总是很好。

    “但那又怎么样呢？我确实很喜欢他。”

    “为什么？”绿间真太郎追着问，已经转过身的赤司征十郎没有要在回头的打算，他弯腰要将自己塞进车里，像是没有听到那人的问题。

    绿间真太郎耐得住性子，但直到那道身影要消失不见，他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可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到那道悠扬悦耳的声线缓缓响起：

    “我一直都想跟自己下一盘将棋。压倒性的胜利总是会让人感觉无趣，我一直都在期待势均力敌的厮杀。”

    “是吗？”车子已经启动，绿间真太郎也不管赤司征十郎有没有听到：“但他或许并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好掌握。”

    最后，在两个空间里声音重合在一切——

    “森下优树一点都不笨。”

    “所以，我改变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