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程度胜过了冠隆,她对酒店商务中心的管理程序是非常熟悉的,立时走到前台,向值班小姐询问“请问大天集团在几楼?”
值班小姐非常客气地回答,“请您上到四楼,左面第一门就是大天集团。”
乘电梯到四楼,出电梯,是一宽阔的廊道,她向左面看去,第一门的右侧,镶着一块大理石铭牌“大天综合企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她推门进去,是一个独立的外厅,有一个单独的前台做公司的咨询服务,一位值班小姐身着深兰色的工作裙装,彬彬有礼地问她“我能为您做什么。”
小月答道“帮我找一下胡金柱董事长。”
值班小姐和悦地打量了她一下说“您是古小月小姐?”
小月诧异地说“是啊。”
值班小姐回答说“董事长向我交代过,您可能要来,来了就请您进去。您跟我来吧”说罢,起身走到一间镶着‘董事长室’铭牌的写字间门前,将门推开,回首对小月说,“古小姐,您请进。”
明亮高敞的大写字间,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柔和的阳光,中央空调送来丝丝的凉风,室内舒适极了。胡金柱老板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迎着小月,小月进了屋,胡老板哈哈地笑着,“我的好妹子,大哥每天最惦念的就是你。”说罢,他走近小月,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双手伸进小月的两个腋下,把小月一举就举了起来,然后杠在了肩上,在室内转了几圈,小月拍打他肩头几下说“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啊。”
把小月放到了一张大沙发上坐下来,胡金柱繃住脸,却繃不住写在心里的疼爱,“老妹子,大哥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孩子,爸不在了,大哥我又是你哥,又是你爸。”胡金柱眼前出现了家乡的山水,那自家的瓦屋前,他是个少年的时候,经常帮妈抱着还是婴儿的小月,他在家是老大,小月是最小的一个,两人相差十几岁,他真的就如同半个父亲一样。胡金柱注视着眼前的老妹子,问道,“小月,难得来了,要问什么事?”他把小月的心思点了出来。
“大哥,我来问你,公司最近出的大事,都是你搞的吗。”
“大哥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胡金柱仍然在逗着小妹。
“大哥,你还要杀多少人!”小月一急,话涌了出来。
大哥真的繃起了脸“小月,这些事儿你不要操心。”
“大哥,我爱的人,你不要动他们。”小月捂住脸嘤嘤地哭起来。
“好了,妹子,”胡金柱非常怕小月哭,一哭就心疼起来,他走过来,用大手抚着她的头发说,“妹子,为什么我让你隐姓埋名地到冠隆干,就是怕你心太善,太软,看不了那些残酷的事情,你只要平平稳稳地过好日子,大哥就高兴极了。小月你放心,用不了太长的时间,那个不可一世的王国将会易主,我会把我的小月妹子接来,我要让我的小月妹子成为一个人见人敬的公主。”
小月哭道“如果我爱的人都没有了,即使成了天下财富最多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好了小月”胡金柱抚着她的头发说“你的好朋友我都清楚的很,我不会伤他们,但是,可有一个条件,他们绝不能挡我的道,挡了我的道,我不管是谁。”
小月听到这里,有些恐惧地望着他,“难道你还真的要杀他们?”
胡金柱的语气缓下来,但是更笃定了“小月,你有多大的善心,多好的愿望,都没有关系,但是你心里最深的地方,必须不要忘了咱家的仇,当咱们家遭受那大难时,并没有哪一位好心人,为咱们哪怕说上一句好话。”
胡金柱抚着小胡的头发,眼睛瞄向窗外的远处,摩天的大楼,滚滚的车流,构成一副生动的城市画面,他心里暗暗地笑了,“戏,刚刚开始,大幕,刚刚拉开。谁也甭想阻挡我。”
他撒开小月,走到那张巨大的老板台前,抄起电话,拨了一个号数,听对方接通了,询问式地说了句“您是胡总?”他冷冷地,慢条斯理地,直接切向了主题“是的我是胡金柱,王董事长,d0058的事,不能再拖,拖下去什么结局,你很清楚。”
听对方几句辩解,胡金柱毫不留情面,“不要做任何解释,我只要结果,三天之内,d0058一定要归到大天集团名下。”
胡金柱冷笑着,慢慢地搁下电话筒,小月惊恐地看着他,好像有些不认识她这个大哥。
胡金柱将脸转向小月,“小月,你看到了,当你能够抓住他们的软肋,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开发大亨,都会像狗一样为你服务。”
“大哥,狗急了,会咬人的。”小月记起了幼年时,有一次玩一条村里一条小狗,由于玩得太热烈,被它咬了一口,当时家里人都没有意,是大哥抱着她,乘着邻居的一辆狗骑兔子,去县医院,打了狂犬疫苗。
胡金柱听了小月的话,笑眯眯地瞅着小月,好久才说话,“是的,我妹子这话才叫真给力,狗会咬人,大哥真得防着,不能让疯狗咬了。”
“大哥,那个人,”小月本来不想说出他,但是正因为眼前的人是她的亲大哥,对不对都应当无所隐瞒“那个杜先礼,你要多留个心眼。让他咬上一口,伤得更狠。”
胡金柱本想开导一下小月,个人的感情事儿不能和公司事业揽在一块,但是看小月一脸认真的样子,只能敷衍地点了头说“好妹子,哥记着呢。”